第八章(1 / 2)

“嗯,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我对公主,确实只有君臣之心,除非圣旨下来,不然我不会娶她。”梁若奇抬起茶,喝了一口。

“你啊你。”彭公子指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就拂袖离去了。

回到家,他就跟彭余氏说了这件事,彭余氏听了,倒是十分惊喜:“我这就跟公主说,叫她去皇上面前求一道恩典。”

彭公子拦住她:“你没听出来这梁若奇就是不想娶吗?”

“我不管,为了公主的幸福,也就只有这么做了。”她松开彭公子拦着她的手,马上坐着马车到公主府去。

“公主。”彭余氏一进公主府就呼唤着公主。

“小鱼儿,你来做什么?”公主见到彭余氏,又惊又喜,“我们姐妹好久没见了,上一次我在府中宴请你都没来,我还以为你不给面子了呢。”司马霍莹撒娇般的责怪道。

彭余氏忙说道:“快去向陛下讨要一个恩典吧。我家那个去找了梁若奇了,梁若奇害羞呢,说只要陛下下旨,他就娶你。”

公主的脸上浮起一朵红云,娇羞地说道:“当真如此?”眼中是藏不住的欣喜。

彭余氏一脸认真地说道:“当真。还不快去。”

“我这就叫马车送我入宫。”司马霍莹欣喜若狂地要去准备马车。

彭余氏拦住她:“我的马车在门外呢,你快坐了去讨一道圣旨吧,我就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司马霍莹感激地看向彭余氏:“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喝我的喜酒,没有你,我不办婚礼。”然后不顾形象地跑出去,边跑还边说:“等我的好消息。”

公主坐上彭余氏的马车,不停催促着马车快点,快马加鞭地赶到了皇宫内。

这时皇帝正在皇后宫里饮茶,看见司马霍莹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有些不满:“莹儿何事跑得这么急啊?”

司马霍莹一溜烟跪下,气都没喘过来就说:“恳请父皇为儿臣指婚。”

皇后叫她:“快起来,慢慢说。”

一旁的宫女将司马霍莹扶起来,司马霍莹大口地喘着气,发型都有些凌乱了。

“你要叫朕指你和谁的婚啊?”皇帝慢悠悠地问道。

“恳请父皇为儿臣和梁若奇将军指婚。”司马霍莹急忙回复道。

“哦,梁若奇,就是你之前恳请他入宫来陪你的那个将军?他怎么没来。”皇帝挑挑眉,不准备准许。

“他,他害羞,于是儿臣便替他来了。”司马霍莹回答道。

“男人来提亲也会害羞吗?”皇后笑道。

司马霍莹有些尴尬,但还是跪下:“请父皇为儿臣和梁将军赐婚。”

皇帝有些松动了,说:“你起来吧,容朕想想。”

司马霍莹听话地起身。

皇后见司马霍莹乖巧,也替她说起话来:“本宫见这莹儿甚是痴情,不如陛下许了她便是。”

司马霍莹感激地望向皇后,心里面在对皇后说谢谢。

皇帝一想:“这梁若奇从前线退回来也有好几年了,最近前线战事吃紧,叫他娶了莹儿,也能让朕派他回前线心安理得些。”便假意为难一会儿:“可这梁将军未来,朕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娶你呢?”

司马霍莹马上回复道:“梁将军说了,只要有圣旨,他便会娶我。”

皇帝假模假样地犹豫片刻,答应道:“好,朕这就下旨,为你和梁将军赐婚。”

司马霍莹大喜,连忙跪下磕头:“多谢父皇,多谢父皇。”

司马霍莹得了圣旨,笑呵呵地走出宫门,一路痴笑着回到公主府,一下马车,便看到等在门口的彭余氏,她上前抱住她:“小鱼儿,父王同意了,我与梁将军不日就将大婚。”

彭余氏自然也为司马霍莹高兴,拍拍她的背:“现在好啦,等你大婚哦。”

公主松开彭余氏,回答:“嗯。”

圣旨很快传到梁若奇那里,梁若奇没想到自己放的一句狠话竟然真的等到了圣旨。他从来没有违抗圣旨的经历,也绝不会去违抗圣旨。于是,他接下了这道决定他终身大事的圣旨,不日,就将迎娶公主司马霍莹。

梁老将军已经很久不问世事了,于是,宴请宾客的事就悉数落到梁若奇身上。

京中有头有脸的人他都请了,认识的没有那么有头有脸的,他也请了,唯独没有请孙家。他的心里,有个盘算,他不想纠缠,于是只能这样做。

孙常乐得知了梁若奇将要迎娶司马霍莹的事情,还得知他家没有得到请帖,于是心中也就有了猜测,他便吩咐下去,府中人不能谈论梁若奇与司马霍莹之事,而且还将孙止忧禁足府中。

孙父疑惑梁若奇为何不向自家小女递请帖,便与夫人说:“这梁将军还奇怪,止忧在他府中做了这么久的工,也不见他递个请帖来,莫不是这份情谊太过卑贱,他看不上眼?”

孙母宽慰丈夫道:“说不定梁将军有自己的理由,我们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

孙父叹口气:“也罢,也罢。”

孙止忧的消息被封锁了,加上她又被莫名其妙的禁足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对于梁若奇即将迎娶司马霍莹公主的事情是浑然不知的。

听闻孙常乐把她禁足在房中的时候,她非常不理解,只是对仆人询问发生了何事?为何兄长将她禁足家中?侍女们只说不知道,然后拦住她,不让她踏出房间半步。

孙常乐来看孙止忧,一进门,孙止忧就问他:“你为什么要把我禁足在房间里?”

孙常乐笑一笑:“你别急,我把你关在这里,自然有关在这里的用处。”他又敛了神色,“我是为你好,你不要生气了。”

孙止忧撇撇嘴,回到榻上坐好,说:“你还知道来看我,快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放我出去?”

孙常乐在她旁边坐下:“你不必追问,没有什么事情与你有关。只是最近有个杀人犯逃出来了,专门杀你这种黄花大闺女,我不得已出此下策,将你关起来,等到犯人捉拿归案了,你再出来,岂不更加安全。”

“哦。”孙止忧拖着长长的尾音,似信非信地回应他。

“我想出去逛逛,白天,应该没事吧。”孙止忧试探性的询问孙常乐。

孙常乐摇摇头,说:“不行,白天也很危险。”他想了想,“如果你觉得无聊,我可以叫我的小师叔纪尘子来教你一些术法,解解闷。”他不知道小师叔是否知道梁若奇与司马霍莹的婚事,但他吩咐下去了,纪尘子也是个聪明人,不会告诉孙止忧的。

孙止忧想了想:“好,我学些术法防防身,也免得你担心我。”

孙常乐吩咐旁边的一个侍女:“你去把纪尘子请来。”侍女得令,往外走去去请纪尘子。

北池不问凡间之事,但只因与南田有关,自那天从公主府回来,他便算了一卦,梁若奇与孙止忧没有结果,他便准备了要好好劝一劝孙止忧,或者是万分珍贵地对她好,让她愿意与自己一同修行,回了天界说不定会应允同他厮守永生。只是碍于他假扮的是孙常乐的小师叔纪尘子,没有办法随便出入孙止忧的住处,更没有办法像在天界与南田亲密相处一样与孙止忧亲密。

其实,他对于缺席了孙止忧二十多年的人生感到遗憾,更为她已经爱上别人而心生怨恨,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容和忍让,只要没有伤害到她,一切,都还可以原谅。他从来不会强取豪夺,也不霸道,他对南田的爱,可以轰轰烈烈,也可以细水流长,就看南田如何需要,他便如何去爱。他对一切都淡然处之,唯有南田,他不会松手。他是逍遥自在的尊神,却愿意为了南田自降身价,困入牢笼,他也觉得,自己是真的真的最爱最爱南田了,可是面对汝镜,他还是会恨,会无措,他想消灭汝镜,只有那个办法。

那个侍女从外面进来:“纪道长,我家公子有请。”听说是孙常乐有请,北池起身来:“好。”便一路跟着侍女往孙常乐处走去,走到一半,发现方向不对,便问道:“不知你家公子在哪儿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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