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1 / 2)

“你真的比我大一岁?”

陆煊握鼠标的手顿了一下:“是,关芮送我走时担心露馅,改了我的年龄。”

许照眠遗憾,不能继续哄骗陆煊叫自己哥哥了。

陆煊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禁笑起来:“你想听,我也可以叫一声,然后轮到你叫。”

许照眠仿佛从他眼神里看出少儿不宜的画面,顿时双颊微热,浮现一层淡淡的粉色。

他强撑着死要面子:“我敢叫,你敢听吗?”

“敢不敢的,都是你说了算。”陆煊最爱他这幅炸毛了又要装从容不迫的样子。

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又要玩出火,许照眠从他大腿起开,坐在另一边:“你干活吧,我玩会儿游戏。”

“不看看吗?”陆煊问他。

“什么?”

“许氏集团的新项目,小许总?”

陆煊微微挑眉,每每说到这些,他的表情都充满着审视的意味,在这一刻,许照眠会有种看透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而是没办法解释自己的出身,低下头:“我就是挂个虚名的,假的,都没做出什么实绩,你应该找星辰。”

刚说完,他换了个姿势,大腿屈着,膝盖处不小心蹭到胸口的位置,许照眠倒吸一口凉气。

陆煊看过来,紧张:“怎么了?”

许照眠将衣领挑开,露出胸膛一片,那块敏感的地方还红肿着,一用力就酥麻泛酸。

陆煊看不下去,给他拉好衣领:“吃什么长大的,哪里都娇气。”

许照眠骂他也骂自己,成功转移话题:“吃屎长大的。 ”

陆煊:“……”

第二天陆煊没去公司,而是陪着许照眠看医生,结论依旧是一样的,脾肾虚~

开的药跟上次略有不同,李医生面无表情的说,可能会苦一点。

那叫一点吗?

许照眠天天喝中药,喝得人都快傻了,偏偏李医生还说,调理都是要半年以上的,甚至更久。

“适当运动会更好,如果不想喝了,那就从饮食下手。”毕竟没什么大病,只是气血虚,不代表不能吃东西。

许照眠宁愿喝药也不要忌口,这是他唯一的底线。

李医生临走时对着他欲言又止,半晌还是问出来了:“你今年二十八?”

年龄问题比较敏感,许照眠感觉到陆煊强烈的疑惑扑面而来。

“嗯……怎么了?”

“还很年轻,不要糟蹋身体。”

许照眠微微一怔。

送走了李医生,他心有余悸,差点以为被看出来他三十岁死过一次的事情。

“别担心了,我会陪你的。”陆煊的声音唤回许照眠的神智。

许照眠问:“我要是回家了,还怎么定期让李医生‘请平安脉’啊?”

陆煊回避话题:“到时候再说。”

他这份态度强烈的表明不愿意,许照眠风轻云淡的问:“你想关着我,不让我走吗?”

“不会。”陆煊脱口而出,他是自由的,“你想分开吗?”

陆煊含蓄的表达自己的委屈:“你好像不太在意。”

这话让许照眠微微蹙起眉头,坦白道:“我在不在意你看不出来吗,我不想分开,你当初给我一张机票我就来了,我跑这么远是为了那该死的项目吗,我是傻逼吗?”

陆煊暂且放了心,抱着他:“我也想跟你回家。”

陆家大宅的房间装修模仿得再怎么相似,那也是假的,真的在他们家里的。

许照眠被戳中心事,回家二字被他说得朴实又幸福。

“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陆煊语气淡淡又自信:“很快。”

许照眠反应过来,隐隐觉得陆煊有其他计划。

感觉会是个大大滴惊喜。

许照眠心里暗笑,期待着又激动着。

陆煊跟许照眠这边平静了没多少天,就收到了陆家长辈开家庭会议的消息,一般来说都是在陆家大宅的正厅开会,但陆煊不习惯私人空间被打扰,所以每年一次的家族大会改在祠堂那边举行。

这次提前了,还让陆煊带着许照眠过去,两人面面相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许照眠想起陆泽雨之前的警告,说什么不要沾陆家这趟水,后果自负这些废话,原来等得是这一招,长辈压制。

一个在处理邮件,另一个在玩游戏。

陆煊注意到他情绪难辨,以为是在纠结复杂,怕他失去一份安全感,陆煊解释:“不用担心,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

“我想的是另外一件事。”许照眠语气淡淡,听不出心情。

陆煊看过来:“什么?”

“我刚才加上好友了。”因为陆煊玩的眠宝等级太低,没开发好友功能,一开发许照眠就迫不及待加上。

加上后更加的辛酸。

许照眠说:“你是我列表里唯一穷得响叮当的好友。”

陆煊:“……”

许照眠压根不在意什么长辈压制,都什么年代了,要是他说自己穿书来的,那还不吓死他们一群老不死的,把他当神仙供着。

家族大会在下周举行,届时陆家从老到小的人都会参与,甚至听说关芮跟陆仁也被邀请,但具体来不来,还不知道。

陆煊替他解疑 :“她不会,陆仁身份特殊,现在还没被逐出家谱,要是来了就很麻烦。”

“特殊是什么意思。”

陆煊没讲太多:“回头跟你说。”

坐车上去陆家祠堂,要上山的,路途遥远,许照眠丝毫不见异样心情,车子在山路颠簸,他索性当摇篮曲,搭在陆煊的大腿沉沉睡去。

陆煊用手指撩拨落在许照眠侧脸的发丝,指尖接触到温热的皮肉里,爱不释手的往下滑,来到喉结处,一圈浅浅的痕迹,是他咬出来的。

这副身体他全部都看过,哪里都有他的味道。

中途遇到二叔一家人,司机认出来了,在后视镜中仓促的跟陆煊对上视线,小心翼翼的观察,发现陆总没有寒暄之心,又闭上嘴。

这个男人面无表情时,眉角眼梢都透着凌厉感,让人望而生畏。

但下一秒,他又轻轻地抱着怀里的人,爱如珍宝,不舍放手。

司机收回视线,开车到达祠堂门口,陆煊隔着车窗视线模糊,远远能看到屋檐四角精美的翘起,带着古朴庄重的气息。

陆家的祠堂很大,也是分主院副院,跟陆家大宅有异曲同工之妙。

陆煊只有入族谱的时候来过这儿,没什么印象,只记得满堂蜡烛牌位,当然他们开会的地方是要避免面对这些的。

许照眠一踏进这些地方,全身寒毛直竖,不太习惯这种阴森森的气氛。

他缩了缩,一只手搭在他肩上,把他搂住怀中:“冷吗?”

“还行,这里不会有什么辟邪的东西吧,比如桃木剑,十字架什么的。”

陆煊露出一抹阴郁的笑,“怎么,你是阿飘吗?”

“……”许照眠顿时不怕了,搓了搓陆煊的脸,“那倒不是。”

陆煊的五官差点被搓变形,连带着刚才阴森森的笑意也被搓没了。

“……”

中间是露天的庭院,跨过去之后就是正厅,从外面看不觉得有多大,走进去才发现层高大概都快有五米高了,宽敞明亮,丝丝光线从榫卯结构缝里渗出来,透着一股中式的典雅与阴森。

角落燃着袅袅清香,许照眠进门后发现陆家的人都到齐了,细数过去……数不过来,陆家人太多了。

坐在中间的是陆家的太奶奶,目前最长寿的人左右两边则是陆煊的爷爷奶奶,往下就是坐轮椅的陆泽雨,此刻他对上许照眠的视线微微一笑。

许照眠移开眼神,跟着陆煊落座,这屁股刚碰板凳,有人突然大声呵斥:“那是你的位子吗?”

许照眠抬眼望去,是个妇女模样,不知道是谁,管他三七二十一,坐了再说。

那女的脸色铁青:“真是不懂规矩。”

“二婶,你越距了。”陆煊冷淡的说。

二婶敛了脾气,试图讲道理:“那是陆家夫人坐的位置,来到祠堂这,还得讲讲规矩。”

陆煊拉着许照眠的手站起身,二婶懵了一下。

“既然是你们陆家的规矩,那我们先走了,不打扰你们。”

陆老太太忽然发话:“不碍事,坐吧,来都来了,聊会儿再走。”

陆煊顺着台阶下,许照眠就跟提前木偶一样被牵来牵去,不是自己的地盘,就更要安分守己了。

他打算不到势不得已,绝不开口。

桌下捏了捏陆煊的掌心,要他保护自己,靠你了!

陆老太太先发话,问了问陆泽雨的近况,之后就跟普通开会那样,每个人都汇报点情况上来,许照眠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

而坐在主位的太奶奶俨然是个吉祥装饰物,坐在那就可以了,目前主事的应该是陆老爷子跟陆老太太。

至于陆泽雨,风光不再,人收敛了许多,懂得低调,推他儿子当出头鸟。

刚才说话的二婶嗓门大,也是某家千金出身,娇生惯养,生了两儿一女,特别讨老太太欢喜。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