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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海森思索着,修长的手指继续翻到了下一页。

  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事情,艾尔海森便难得耐心地逐字逐句地往下看。

  这里似乎还有一行小字?

  比其他行的字体小了一半,挤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里,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忽视。

  更小的字体上面写着,“艾尔海森,你老婆没了。”

  艾尔海森挑了一下眉。

  初次见面。

  “艾尔海森,你老婆没了。”

  字体娟秀,字迹清晰,和前面的字迹绝对是出于同一个人。书记官的眼神很好,不存在判断出错的可能性。

  艾尔海森来回翻看信件的前后,确定确实只有这一行莫名其妙的小字是类似的言论。其他部分的用词相当礼貌,恭敬且疏离,完美表现出写信的人想要和他划分界限的意思。

  又看了一次右下角的落款,“埃米露”,艾尔海森的眼睛微微眯起。

  ……

  ……

  “埃米露,埃米露,啊,你果然在这里。”柯莱怀里抱着刚采下来的果子,掀开巨大的叶子,从树屋后面找到了躲起来的某人。

  “被你找到了,你赢了。下次换我去找你……”埃米露抱着书反客为主,一本正经地忽悠柯莱。

  “好,不对,等等,我是来带你回去的。你今天又要去上药了,师傅让我来找你,你怎么又躲在这里看书了。师傅说你现在还不能长时间看书。”

  埃米露一脸无奈,“其实我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不需要继续吃药了。”

  “你是不是怕吃药啊,埃米露。”柯莱虽然不擅弋椛长读书,但也不是能随便忽悠过去的。

  “……不,我就是觉得没有必要,药品在保留了治疗的基本功能后,没有必要在味道上折磨人。”

  “师傅说,就是因为这些人不注重自己的身体,所以才更要用难以接受的口感惩罚他们。”柯莱复述提纳里的原话,虽然她并不能完全理解。

  “……不愧是提纳里巡林官。”对付不听话的病人总是有一套。

  任凭埃米露如何狡辩,在提纳里判定她完全恢复之前,每天还是只能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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