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破碎139（1 / 2）

雨势渐小，扑面而来的并不是雨后清新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虞静淑尚未看清院内的情况，先一步扭头忍不住干呕。

“殿下！”寒酥将手中的物件放在一侧，待她走到虞静淑身侧，抬眸望向院内之时，整个人止不住地发颤，连话也说不出来。

院内，两个人俯卧在地上，周身之处皆是殷红一片。

雨水冲刷着满地的鲜血，却让它铺盖了整个地面；被雨水浸透的衣裳紧贴在二人身上，透过破碎之处依稀可以望见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殿下……”寒酥欲要拦住虞静淑，却被她轻轻推开。

“昭然，昭然……”虞静淑强撑着自己，一步步走向院内。

她的视野之中是无法忽视的殷红；所过之处，血染衣摆。

虞静淑感觉自己浑身冰凉得很，并非是雨浸湿了衣衫，而是一种透心的凉意席卷全身。

她瘫坐在颜昭然的身侧，几度不敢伸手去触碰冰冷的他。

整个人愣了好一会儿，方才鼓起勇气去细辨他，指尖轻触、心却疼得厉害——双手的筋脉皆被挑断，腹后有半寸开口的刀痕，而后背上更是血肉模糊，没有一处完骨。

这得有多疼啊?

虞静淑顿然失神，一遍又一遍轻唤颜昭然的名字。

她紧紧握住那只无力的左手，直到手心传来隐隐的痛感，她抬手一看是琉璃的碎片。

她送他的手串碎了，连同他一起碎在此处。

那炽热的泪落在冰凉的手背上，暖不了他的手，也热不了他的心。

“为何走得如此决然……”虞静淑哽咽地看向一言不发的人，强忍着泪水，轻轻在颜昭然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是什么能让你这般奋不顾身……”

答案显而易见，她也心知肚明。

颜昭然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认准的事绝不会动摇，认定的路绝不会折返。

若不是身世束缚了他的手脚，他本可大有一番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