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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天子宠爱,不过是赏赐些位分钱财,竟没想到是这般浓情蜜意。
要知道,寻常人家的老爷对待妾室,再怎么恩宠都是关起门来在房中哄闹,到了外面多少都要顾及尊卑。
更何况是后宫佳丽无数的天子呢?
索绰娅的额涅,当即心里就乐开了花。
没想到自家索绰娅这个憨憨,竟是一朝走运,认了这么个尊贵的师父!
还好她刚刚一直在跟这位良常在套近乎,喝了好几碗酒,就冲这情分上,索绰娅以后定能得良常在照拂一二。
对,改明就让索绰娅再去套套近乎,学一学这良常在拿捏男人的手段,以后额驸定然也是对自家姑娘唯命是从!
康熙帝抱着云卿坐上马车后,外面的雨声渐渐大了。
夜深人静的京城街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叮咚”“叮咚”敲打在马车顶上,很是空灵唯美。
她想坐到马车侧面,推开车窗瞧一瞧,奈何男人搂着她不放。
才以上马车,就迫不及待地衔住了她的唇。
他的动作谈不上粗暴,但深红瞳色里充斥着极重的情欲,吻得很重很深。
他一手扣着她的后颈,一手扣着她的腰,随着吻的力道,手臂的力道也在不断加深。
无缝的紧贴着,恨不得要直接将她潜入他身体里,才肯罢休。
云卿被迫承受着他浓烈的吻,嘴里的气息很快就被他席卷一空,偶尔呜咽来换得一丝喘息空闲,大部分时候都挂在他脖子上,到最后更是软绵绵的倚着他,没了一丁点脾气,任凭他为所欲为。
阔别多日的亲近,光是一个吻,就叫康熙帝欲罢不能。
怀里的美人,肌肤细润如白玉,柔光若凝滞,樱唇不点而赤,几番深吻下来越发娇艳欲滴。
恰似后窗有一缕清风吹进来,拂过她鬓边青丝,更是平添几分动人的风情。
试探如此佳人,有几个男人,能够坐怀而不乱?
“停……停一会吧,我……没力气了。”
云卿终是坚持不住,泪眼朦胧的软声求饶,才换来男人垂眸一笑,他温热的拇指抚上她红肿的唇,“叫声夫君,朕就饶过你。”
“夫君……”
云卿娇娇喊上一声,将脸颊贴在他肩窝处,缓缓地喘着气息。
康熙帝歪头瞧着她,瞧着她醉眼媚态横生的乖巧模样,忍不住叹口气:“你若是一直这般听话,该多好。”
云卿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略略喘匀气息后,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一旁的车窗。
雨丝在微风的浮动下,顺着马车侧面的车窗,悄然而至。
云卿摊开纤纤玉手,去接那雨珠。
雨丝微凉,冰得她忍不住一颤。
“冷的话,便关上。”
身后,男人温热的胸膛靠过来,隔着薄薄衣料,徐徐传递着他的体温。
“不冷的。”
云卿狡黠一笑,顺手捉住他的大手,带到窗边,继续接着雨珠。
“是啊,你这回是不冷了。”
康熙帝被她逗得啼笑皆非,另一只手稳稳寻到她腰间的痒痒肉,亦是不安分地作祟起来。
“哎呀,氧……咯咯咯……快住手。”
云卿笑得受不住,在康熙帝怀里直打滚,一个劲求饶:“求你了,快放手。”
康熙帝凝神瞧着她,因着打闹挣松了她颈边的一颗衣襟盘扣,绣着芍药花的衣襟下,雪嫩肌肤若隐若现,再往下,纤细腰肢的线条更是曼妙多姿。
康熙帝眸色变暗,一口咬在她滴血的耳垂上,低哑道:“知道错了没?”
“错了错了。”
云卿还沉浸在被他挠痒痒的自顾不暇里,没有注意到男人微妙的变化。
但等注意到时,已然为时晚矣:“既然知错了,就得认罚!”
车内的温度渐渐升高……
行驶在石子路上的马车,车轮发出的“嘎吱”声,富有韵律地唱和着,断断续续,此起彼伏,久久不停。
车外传来阵阵芳香。
街边有户人家,墙头的合欢花,七月开得正当时。
有片粉白相伴的合欢花瓣,顺着那未关严的车窗缝隙,随风徐徐垂落进来,落在云卿雾蒙蒙的眼眸旁。
她不自觉眨了眨眼,卷翘长睫,与合欢花细长的花瓣,堆叠在一处,相得益彰。
康熙帝停下动作,定睛打量起怀里的人儿。
黑色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马车明黄色的柔软毯子上,滑腻的肌肤泛着光润,绝美的容颜,在这一抹粉色的合欢花瓣映衬下,楚楚动人,妖艳如火。
他情不自禁吻了吻她的唇,“凭栏听雨声,倚窗拂清风,卧看佳人面。”
唯美的诗词意境,恰到好处的抒情。
云卿哼哼唧唧地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身上,闭眼闻着这翕动的芳香,只觉整个人都游荡在一片花海之中,亦是情不自禁地悠悠吟诵道:“春水碧于天,画窗听雨眠。”
“不应是‘画船听雨眠’么?”
男人凑过,顺着她柔美的颈项线条,一路从上吻到下,“卿卿这是在怪朕,没有带你去那画舫上……春宵一刻,嗯?”
“叫我云儿吧。”
忽然传来一声柔柔的诉求,伴着呜咽,好似小猫在求欢。
康熙帝动作一顿,“为何要叫你云儿?”
“当然是,我喜欢你叫我云儿啊。”
她深情地凝望着他的丹凤黑眸,如画眉眼柔柔一笑,好似三月枝头暖阳,照耀开一朵□□。
她主动吻上他的眼,他配合着闭上,含笑的唇角,笑意越来越浓,“好,都听咱家云儿的。”
云卿的吻很是轻涩,不带着多少技巧,印在康熙帝眼睫上,湿湿的,痒痒的,好似打湿的花瓣在飘来游去。
不经意间,便惹得他天雷勾动地火,反客为主!
一想到刚才那个高瘦男人的觊觎,康熙帝下意识加重这个热吻。
心里暗暗决意着,以后定不准许家里这个尤物,再有机会与外男见面。
“云儿,往后你眼里便只能有朕一个,不准再瞧其他男人一眼,记住了吗?”
“……为何?”
云卿大脑被吻得空荡荡的,这会已然不知今夕何夕。
“朕说不准,便是不准。”
男人霸道的语气,一如既往得不容置喙。
“你好生,不讲理……唔……”
又是一个浓烈霸道的热吻,吻得云卿连抗议的气力都没有了。
男人得意地笑出声:“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柔情蜜意的马车里,夫妻闺阁私话,甜蜜又丝滑。
原本随行两侧的护卫和侍从,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李德全这个倒霉的,一直坐在车辕上随驾,即便是堵住耳朵,也免不得听见只言片语,煎熬又纳闷。
心道这云卿姑娘与万岁爷算是怎么回事呢,随随便便冷战就是一个月,就在大家伙都打量着她彻底失宠时,又轻轻松松就勾得万岁爷神魂颠倒。
这也就是云卿姑娘出身低,又不愿意争宠,都则以万岁爷这宠爱的劲头,只怕要不了多久就得一朝封妃啊!
终于马车驶入皇城,李德全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里面小声喊了句:“万岁爷,进宫了。”
又过了片刻,里面的动作才彻底消停下来。
“去闻水汀。”
男人的嗓音,还透着动情的暗哑。
康熙帝想着,自打云卿搬过去,他还不曾去闻水汀坐坐。
小姑娘的房间,定是不同于其他妃嫔屋里的粗俗,心里很是向往。
待马车在闻水汀门前停下,康熙帝便抱上软绵绵的云卿下车,一路大步往闻水汀的小院走去。
瞧见她在院子里种的果蔬秧苗,花花草草,眉眼间的笑意不觉加大,“朕竟是不知,你还有这等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