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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呼吸早已粗重,染欲的眸色已泛着浓烈的红,扣住她后脑,将唇齿交缠不愿加深,再加深。
檀口馨香生津,肉肉的唇瓣又娇又软,叫人爱不释手。
一边享受,一边发泄,发泄这几日积攒的需求不满。
因着那夜太过荒唐,不想把她逼地太紧,他一直用繁忙的政务牵制注意力。
可越是压抑,越是渴望与之亲近。
这种感觉,就好似饥渴之人的手边,放着一颗饱满多汁的鲜桃,偏偏只能望桃止渴,结果越来越想啃上一口。
云卿被迫扬着头迎合,霸道的吻叫她无力招架。
她气喘嘘嘘地想推开他,怎奈他吻得过于忘情,根本不为所动。
无法,云卿只得继续软着身子承受。
实在体力不支,又做不出主动搂住他脖子的邀请之举,她乍着胆子,小心翼翼捏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那里正盘桓着一条气势凶猛的五爪金龙,她手指微微触碰到,赶忙旁边挪了挪避开了,亵渎龙袍冕服乃是大罪。
不过男人被伺候得舒服,倒没计较这等小事,还体贴地用大手拖住了她软绵绵的后腰。
然后,又展开一波更猛烈的攻势。
这次,云卿连呼吸都费劲了,“……唔……别……唔唔……”
她举起粉拳,不分尊卑地锤了下他胸口。
“呵呵呵……”康熙帝胸膛震起一声低笑,终于赏脸松开了口。
然后低头瞧着她羞愤欲绝、捉襟见肘的模样,不客气嘲笑道:“朕是短你吃的了,这么点子气力?”
小姑娘再一次褪去平日清冷镇定的外壳,气喘连连地侧身倚在他肩头,露出最真实模样。
亲近,自然。
她脸蛋红扑扑的,一双葡萄眼含着迷蒙魅色,娇弱可欺。
康熙帝瞧着瞧着,又有些臆动,低头徐徐凑过去。
云卿抬眸察觉,只觉有一只饿狼忽然逼近,慌忙起身逃离。
“好啦,朕不再闹你便是。”
眼见小姑娘真被逼急了,康熙帝暂时抑制住浓重欲望,伸手将人重新拉回怀中。
他一手强揽着她青釉色的纤细腰肢,一手掀开方形炕几上的青花瓷罐。
云卿寻着他动作看去,只见方形罐子有拳头大小,里面装满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火红小果粒,馨香诱人。
“尝尝,南边新进宫的石榴。”
说着,男人还屈尊降贵地将一枚小巧的铜勺,亲手递到她面前。
云卿没接,“万岁爷,这石榴果不可多得,理应由您享用。”
今日内务府往瑞景轩送石榴的时候,云卿恰好也在。
说是由南方运到京城路途遥远,石榴损坏不少,挑拣出来好的,也就剩一小箩筐。
内务府太监:“万岁爷的意思是,先紧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边,乾清宫留了三颗,然后往各主位娘娘们那送一颗。”
而乾清宫留下的三颗,两颗送到了瑞景轩,剩余那颗石榴想来便是撞到这青花瓷罐里了。
“朕不喜食此物,赏你了。”
男人不由分说将铜勺塞进她手心。
云卿握着铜勺,感觉沉甸甸的。
她有些犹豫,不想再一味接受他的好。
一面坚持不去后宫,一面又享受着主位娘娘们才有的待遇,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其实,奴婢也不爱食酸甜口……”
结果这时,下颌又被男人捏住,抬起。
康熙帝脸色露出一丝不悦,居高临下凝着她,黑眸幽沉,“自己吃,还是朕喂你?”
她何止拒绝的是石榴,实则在变相拒绝他。
他本就想借此一步步打开她的心门,不料她又在心门上多加了一把锁。
因着没有刻意收敛,康熙帝周身那种凌驾万物的威压,释放得淋漓尽致。
云卿被瞧得眼皮一颤,咬了咬唇:“……奴婢,自己来。”
说罢,她意欲从他怀里起来。
男人不满,一条铁臂箍在她腰间,“又折腾什么?就这么吃。”
云卿讨价还价:“万岁爷,奴婢能不能站起来食用,免得将污浊溅到您的身上。”
“得寸进尺。”
他敲了下她额头,倒也赏脸地应下了。
云卿重获自由,连忙绕到方形小炕几对面,但也仅是拉开一步远的距离。
而后在半是逼迫半是催促的视线中,用小铜勺自青花瓷罐里,舀出几颗提前剥好的石榴果,小口送入嘴中。
石榴果比预想的要甜,在口中爆汁刹那,云卿舒服地不自觉眯起了眼。
小半罐吃下去了,康熙帝见准备的物件是她喜欢的,脸色缓和过来。
她吃得秀气,动作也规矩。然而火红的石榴果多汁,还是不经意渗出一些火红色的汁水,将嫣红的唇角,点缀得越发诱人。
“甜吗?”
康熙帝忽然问道,嗓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云卿没注意,只是停下手,如实回禀道:“水嫩多汁,口感甘甜,万岁爷真的不进用些么?”
她的形容之语,不知怎地戳中男人笑意,含笑凝了她一会,才道:“也好,朕尝尝。”
“奴婢去小厨房给您另取个干净的铜勺来。”
云卿趁机盘算着,谎称身子不适,顺路回自己的角房去。以他如今的态度,大抵不会过分追究的。
结果,康熙帝直接将她手里那个拿走了。
云卿脸一红,“万岁爷,使不得,那是奴婢用过的。”
“也是,那朕不用此物了便是。”
康熙帝好性地真就放下了铜勺。
而后勾了勾嘴角,忽地就越过小炕几,探过身来,稳稳堵住云卿的唇,熟练品尝起檀口中的甘甜多汁。
“……”
云卿后知后觉,他的尝尝,到底是何意……
“嗯,的确是水嫩多汁,口感甘甜。”
一个缠绵深吻结束,男人重复着她先前对石榴的评价,打趣道。
云卿的脸颊更是爆红,松弛的玩闹氛围之间,不免露出几分真性情,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娇俏可爱模样,恰似一棵鲜嫩多汁的小石榴。
康熙帝也不计较她的僭越,反而龙颜大悦地拉开小炕几,顺势将人半压在罗汉床上。
“这几日可曾想朕?”他偏头凑在了她耳畔旁吻了一吻,气息粗重而滚烫,沉声暗哑。
云卿的耳垂,顿时鲜血欲滴。
这个想,恐怕不止是心里想的意思……这是要进入到今夜的主题了。
云卿赶忙挣扎着要起身,“万岁爷,今晚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他扣住她的双手,按在枕侧两旁,居高临下欣赏着她的羞赧可人模样,“朕那夜,没把云卿姑娘照顾舒服了么?”
那一瞬,云卿的脑袋里只觉有一团火焰,直冲头顶!
堂堂九五之尊,怎的可以如此……
羞愧至极,云卿反倒不再顾及脸皮了,深吸一口气,略显直白地讲起女儿家的私密事,“奴婢今日,来葵水了。”
她声音不大,却听得康熙帝原地爆炸。
原本染着欲色的红眸,顿时漆黑如墨!
一场荒唐的寝殿厮混,以云卿的香肩狠狠挨了一口啃噬而收尾。
可想而知,眼看好事将成却被迫中止的男人,心里火气有多旺。
康熙帝的不悦,不止如此,隐隐还有一丝失落。
女子来了葵水,说明并未怀有身孕。
早在得知乌雅氏诊出喜脉时,他就曾思考过,若是云卿有了孩子,会不会就此断了出宫的心思,踏踏实实陪他在紫禁城里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