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1(1 / 2)

  头发梳到脑后,戴着白手套,身穿燕尾服的管家。

   嗯,怎么说呢?

   挺黑执事的。

   -

   沈亭州来这里自然不是为了吃饭,晚餐后他开始检查许殉的腿。

   三年前的冬天,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一场惨烈的连环撞车事故,六人当场死亡,受伤数十人。

   许殉的父母就死于这场车祸,当时许殉也在车内,双腿受了很重的伤。

   他在医院躺了大半年,又经历了一年的复健,这半年才重新站了起来,但每到阴雨天腿还是会疼。

   沈亭州先是热敷,然后开始按摩,动作很是熟练。

   沈亭州常年穿衬衫,扣子扣得规整,透着一股清倨不群的书卷气质。

   但此刻他垂着头,长睫被壁灯染得昏黄,侧脸线条都柔和起来。

   这种长久的沉默让沈亭州忍不住抬头,对上一双黑黢黢的眼眸。

   沈亭州微微一愣,“不舒服?”

   许殉视线不避不闪,看着沈亭州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沈亭州犹豫一下,“……那按摩完我再给你热敷一会儿。”

   许殉又嗯了一声。

   沈亭州低头继续干活,有细微的热气拂过后颈,像许殉吐出的呼吸,让他浑身不自在。

   忍受了几分钟,沈亭州再次抬头。

   许殉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并没有靠他太近,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那双眼宛如一泓窥不见底的深潭,清晰地倒映着沈亭州。

   沈亭州心里动了动,不免想到那口瘆人的棺材,他放轻声音,用一种闲聊的口吻道:“许先生,最近是有什么不顺吗?”

   许殉说,“ 外面好多人想我死算不顺吗?”

   沈亭州动作一顿。

   倒也不必如此掏心窝。

   许殉父母意外双亡,许家其他人恨不得生吞了继承大笔遗产的许殉。

   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沈亭州不好随便发表意见。

   “其实吧……所有人最终的归宿都是那个小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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