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火的回忆28（2 / 2）

性感的女人在泳池里穿梭累了，停在泳池边，坐在陆燃身旁。

陆燃举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合在一起，点在女人的眉心。

女人的神情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陆燃看向女人，准确说是看着女人的眉心，此时似乎把她比作了某人：“哥哥，你总是这养把手点在我的眉心，每次轻描淡写地安慰我，现在的我，快要宽慰你的……在天……之灵了。”

陆燃嘴角露出笑。

“呵呵”

“哈哈哈”

女人看着陆燃，等到后者清醒过来，淡淡道：“你真是个变态。”

陆燃：“哥哥也曾经这么对我说，那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的上半句。”

女人：“下半句是什么？”

陆燃：“‘替我报仇吧，弟弟。’”

女人：“……”

女人从泳池站起身，拿起一件外套披上，离开了这里。

“一家疯子。”

陆燃坐在泳池中。

泳池平静。

陆燃再次闭上眼，记忆再次浮现。

“哥！爸！”

小火看着躺在床上不断吐血的二人。

他们似乎很痛苦。

小火的年纪太小，他不理解有些事情。

只是听邻里街坊说他家欠了很大一笔钱。

小时候的记忆，家里的门经常有陌生的人来砸。

“啪啪啪”

“啪啪啪”

“开门！”

“躲起来！别让我们逮到你！”

听着门外的砸门声，小燃很害怕，可是小火却嘿嘿得笑。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要砸他家的门，只是哥哥告诉他，是在和别人做游戏。

小燃叫他不要出声。

等到人走后，小火哈哈笑了。

“哥？哥？你和爸怎么了？”小火站在床边，看着黑漆漆的屋里躺着的哥哥与爸爸，屋顶的瓦摔坏了一个，雨后月光撒下来落地上。

爸爸先没了声音。

小火不知道为什么哥哥忽然哭了。

记忆中那声音沙哑，无力，像月光下的萤火虫般渺小。

小火见过萤火虫，哥哥为他捉来过，放在家里的一个玻璃罐里。那是曾经爸爸放千纸鹤的得罐子，后来被哥哥放了一只桌来的萤火虫。两人偷偷在夜里躲在被窝里看罐子里的萤火虫。

直到被爸爸发现，差点揍了哥哥。

不知道爸爸为什么那时候那么生气。

爸爸最喜欢的千只鹤被哥哥扔掉了，落在了水里，然后被踩脏了。

爸爸把那千只鹤拾起，依然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只是再没放在玻璃罐里。

玻璃罐后来捉了很多只萤火虫，哥哥说不是他捉的，应该是爸爸捉的。

小火曾经问哥哥为什么爸爸总是那么爱喝酒，为什么没见过妈妈。

哥哥也答不上来。

于是，小火又去问了隔壁的婶婶。

小火问：“唐婶婶，我和哥哥有没有妈妈？她张的什么样子？”

婶婶俯下身来，对小火和小燃说：“有。你们的妈妈非常美丽，是整个巷子最漂亮的女人。”

小火和小燃于是笑了很久，直到晚上爸爸带着一瓶白酒回家，两人还在不断幻想着。

爸爸看着他们两人傻笑。

晚上，天很黑很黑了，二人还在杯子里嘀咕。

爸爸揭开床单，手里拿着鸡毛掸子。

吓了二人一跳。

以为自己会挨打，直到哥哥说他们想妈妈了，爸爸才踉踉跄跄走回他的床铺。

放下鸡毛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