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离开飘渺山（1 / 2）

次日清晨，君玄早早地在飘渺山门矗立。

他椅在门墙旁，不远处站着的是两名守门弟子。君玄没有与他们搭话。

开玩笑，自己在外可是被人尊称君玄真人。两个看大门的在那里杵着，难道叫自己去套近乎？搞的好像人家就没有面子一样。

飘渺山前是条长河，在陆地上蜿蜒曲折，穿过几座山间幽处，直达外界。河里有鱼有虾，在其中有一种鱼叫作龙门鲶，肉质细腻，味道鲜美，是君玄从元素真那里偷来放养的。没想到在这里颇为快活，繁衍了几代。是到了收网的季节。

龙门鲶善跃，它们冲出水面，留下完美弧线，随身而带的水滴溅出波纹，生命荡漾。

君玄没有看那些罕见的下酒菜，最后都会被他抓起，没有必要。

他的视线穿过层层云雾，在那高处的宫殿，凄冷静谧。一直待在那里肯定不好受，君玄不知道玄夜七年前外出过。他想到师尊法力通天，却要在方寸之地自封。

他的心里就，不免多出一丝庆幸。倘若师尊出山，那平时自己外出就是真言接自己回来了。

咚！咚！咚！

早课的钟响了。

……

如往常一样，通天的弟子都从侧门进入，他们找到自己的蒲团，在那里聆听玄夜的教诲仙音。

这次不同的是每个蒲团前都放着一杯茶水。在冷砖之上，已经凉地透彻。

而玄夜手中也有一杯，热气腾腾，一直在手里暖着。

玄夜昨夜是在飘渺宫睡的，实际上每次他在飘渺山里喝醉，都会被玄夜招来。只有断得峰那次是个意外，即使是山主也不能把手伸向刑法之地。

小徒弟在临走前泡了一杯醒酒茶给师尊，而师尊叫小徒弟再泡二十四杯，放在蒲团前。

只是有两个蒲团的人已经走了，而且茶也凉了。

余下的弟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何今日早课会有一杯冷茶。他们的念头开始不稳，思绪繁多。

而元素真看着空的位子怔怔出神，两个不安分的都走了？

金莲朵朵，在溪水中摇晃。仙音绕梁，烟炉的青烟与之纠缠。

……

“切！”

君玄嘴角一歪，看着身前女子不禁吐露不屑。

女子身着青衣服腰间缠着一条白色菱纱，头发挽起，半边头发垂下，遮住了左脸的朱砂痣。

三师姐吕韵精通音律，仙律道音冠绝地界。往常吕韵出行都身穿华服，一把冰丝琴悬在左右，常胜天人之姿。而今天她穿青裙，遮朱砂，只在腰上挂了一把玉箫，当真罕见。

而且，在吕韵后边还有两个云衫蓝袍的弟子跟随，是元氏兄弟。

吕韵开口：“找打吗？”

君玄马上换了脸色，赔笑道：“师姐哪里话？刚才嘴角抽搐实属病况。”

“有病。”

“对！对！对！”

吕韵白眼翻到了极限，但也无可奈何，谁叫师尊最宠爱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小师弟呢。

君玄道：“师姐，你今日怎么这幅装扮？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风格，实属罕见。”

吕韵回道：“你一向是以瞎子面见世人，怎么今天复明了，隔着薄纱倒是能看清我的衣装。”

君玄笑出声，与师姐的交谈是要点到为止，否则两边都不开心。

“那走吧！”

君玄瞥一眼元氏兄弟，心里啧啧称奇。大师兄可真是舍得，一对弟子随便送人，给师姐暖床。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元初感受到有人看他，先是奇怪，然后就变成了震惊。那束目光来自小师叔，平日那个不睁眼的小师叔。他不禁开始回想在南庭小苑的日子，好在平时兢兢业业，没有懈怠。

而元末就把一门心思全放在吕韵身上，不得不说三师叔今日还是很漂亮。

“两个傻子！”

君玄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就冲这幅态度就不欢喜了。师侄二人见了朝夕相处的小师叔连问候都没有，枉他平日里辛苦教导。

他一甩袖袍，一个白玉葫芦钻出，是玄夜最喜欢的质感，温润。所以这个葫芦也是从飘渺宫拿出来的，从云床后面的酒堆子里面翻出。

君玄指着葫芦，命令道：“葫芦变大！”

没有动静。

不应该呀！君玄回头看了看吕韵，表示小师弟做不到，要师姐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