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赵玄德(2 / 2)

眼神高傲、身姿挺拔。根本不像本分的妇道人家。据说还是在菩提庵找到的,大概是那老尼姑的徒弟。赵玄德暗道。

还君远姑娘。哪里像个姑娘了。既没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也不像小家碧玉般体贴。

但他并没将这些心思表现出来,反而露出喜悦的笑容。

“哎呀,原来是李兄的女儿。我和你父亲向来交好,你可叫我伯父。”

“赵掌门说笑了。”秦九还不清楚对方是敌是友,只是随口应付道。

“也罢,你我毕竟刚刚相识。不过既然遇上了,我便一起前往持剑使府吧。”

秦九没有拒绝。至少赵玄德不会让她放纸鸢。

她想到这儿,侧头看向被飞马堂踩坏的纸鸢,松了一口气。

“对了,不知师太可好?”赵玄德随口问道。

“出游未归。但想来还健朗。”

……

几人很快就抵达了持剑使府。

不过解烦倒是在中途离开了。她并没有受到这场宴会的邀请。季月明对此感到遗憾,并个她交换了名字。

一路上,赵玄德没有再找秦九搭话,倒是他身旁那位老成儒生显得很热情。

对方名叫郑柏,是鸿鹄派的斋长,自称在持剑使手底下当过官。还劝她忍一时风平浪静。说是飞马堂虽然上不得台面,实际却有很多成员,一旦跟他们起了冲突,便会让很多人受苦受难。而经过那场长冬之后,乾山地区已经不能再出事了。

他说这话时显得悲天悯人。但秦九没怎么听。她只是皱皱鼻子,觉得对方身上有股隐约的药味。

季月明则警惕地盯着他,担心他对“君远姑娘”别有所图。

但直到最后,郑柏也没展示出拉拢或者敌对的意思。

另一位英俊儒生则叫朱允,也是鸿鹄派的斋长。但大部分时间都在点头称是,没发表过太多意见。

“我还是第一次走进这里呢。”季月明看着持剑使府里的亭台楼阁,悬着的心总算放松下来。

秦九随口应着,装成对此地很熟悉的样子。

持剑使府比她想象得要大。

府内溪水一路蜿蜒,引着红叶怪石,没入回廊中。

绛色立柱与玄色砖墙层层叠叠,精雕细琢的瓦片映着正午阳光。

她目不斜视,凭着感觉朝里面走去,顺利进入了一个类似大厅的地方。

太冷。太过空旷。

稀稀落落的江湖人士坐在里面,倒像些广场上觅食的雀鸟。

这是秦九产生的第一印象。

很难想象,建成这座府邸消耗了多少工匠。

也很难想象,持剑使活着的时候到底会有怎样的神态。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争名夺利。坐拥偌大的府邸,的确威风得很。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再威风的名号也被雨打风吹去,如今坐在这儿开宴会的,已是一群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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