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次（划掉）第X次相遇（2 / 2）

问我是上等人还是下等人这种愚蠢的问题，又穿着如此简陋，恐怕也只有下等人了吧。

“你觉得呢？”我笑了笑，把右手插在兜里，“拿着我的身份卡，你说我是上等人还是下等人？”

“下等人。”那个男子将那张身份卡放在两手之间，竖起来，让它旋转于两手的食指之间。

“你说什么？”我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对方一定是看到了我丢出了这张身份卡，为何要说出这种话？像是开玩笑，又不似作假，那种认真的神情。

“下等人，你一定是下等人！”

他再一次开口，语气更加坚定低沉。

“我确实以前是下等人，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我不由得心里一阵慌张，好像在害怕什么一样。

“不，你一直都是！”

他突然从那个垃圾桶上跳了下来，一跃到我身前，声音顿时在我耳边大了许多倍。

“下等人不是一个身份卡，他是一个枷锁，心灵上的枷锁。这枷锁不光是上等人，还有下等人自己才造出的。很多下等人他们麻木了才是下等人，这一类是归从枷锁的；但也有一些下等人，他们的心向往上等人，他们是与上等人一起缔造枷锁的。但其实还有一类下等人，他们并不太排斥下等人的身份，他们不为这规则所束缚，他们的追求不拘于这些，这种下等人是打破枷锁的‘下等人’。而你就是这样的下等人，不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在口袋里的手攥紧，捏成了拳形，沉声发问道。

“不做什么，只是为了点醒一个迷途之人。我们应是一样的，摩罗龙泽！”

我的名字被这个不认识的家伙叫出，蓦地心头一惊。

“初次见面，我是谟比利斯。”

说完，他便将手中停止把玩的身份卡递到了我还放在外面的左手上，转身从垃圾桶旁的拐角离去。

我呆住片刻，立马追了上去，可那个巷子里空无一人，这个名叫谟比利斯的男人，他消失在了茫茫的月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