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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温听澜就跑了。

沿着街边一直走,没一会儿温听澜就看见一辆眼熟的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她拉开车门,快速钻入车内:“好险,差点被我们老板发现我在撒谎。”

说完旁边的人没吱声,只是一言不发地将车启动。

温听澜看见他绷着的下颌,知道他在生气:“给你加分行了吧。”

她一说完,他的唇角便开始往上扬。

“出息。”温听澜损他。

这条路红绿灯多,没一会儿便要在路口停一次。

又是一个红灯,陈序洲从车门边摸出一个首饰盒递给她。

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温听澜打开,里面是一条红钻手链。

趁着红灯,陈序洲帮她带上。

昨天亲她手腕时,发现她手腕上没有任何饰品,陈序洲便想着送一条:“这颗红钻石代表天蝎座的心宿二,我的心脏。”

城南的饭店去的人不少, 又是周六,客满为患。

车越是靠近目的地,温听澜越是觉得不自在, 紧张的情绪笼罩在她身上,像是即将接受面试似的。

陈序洲在停车场保安的指挥下,朝着里面开, 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停车位。

倒车时,瞥见温听澜放在腿上正在打架的两只大拇指:“紧张?”

温听澜不知道的小动作暴露了。

陈序洲倒着车,手搭在方向盘上:“他们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分的手, 之前我和他们说我们分手都怪我, 所以没事的,我是火力主要吸引点。”

“其实也不能全怪你。”温听澜那个和许颂章聊天的时候想明白了不少。

还是因为没有那么互相信任了解。

“那你给我加点分。”陈序洲蹬鼻子上脸。

温听澜撇嘴, 他还真会见缝插针:“我直接给你保送算了。”

车已经停稳了。

陈序洲哪里会听不出来她在阴阳怪气,但还是故作欣喜:“真的啊?”

回应他的只有温听澜解开安全带下车关上车门的声音。

陈序洲笑着跟在她身后一块下了车, 绕到车的另一边主动帮她拿包:“只是见以前同学, 又不是见我爸妈, 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温听澜要是知道原因她现在还会这么紧张吗?

但想着陈序洲的话,她有一种折磨看不见尽头无力感:“我以后能不见你爸妈吗?”

“给我加点分, 我保送你。”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见温听澜没得商量准备直接快步走开,他伸长了胳膊,拉住了她的手腕, 顺着手腕牵住了她的手, “互惠互利, 双赢。”

“作弊不可取, 我不爱作弊。”温听澜挣扎了一下, 还是没让他松手。

“好好好, 我也不爱作弊,我爱你。”陈序洲笑。

温听澜缩了一下肩膀:“肉麻。”

陈序洲有点受挫:“我前两天学来的,听说对不自信的人天天夸她,她就会越来越自信。你觉得我不爱你,我就天天对你说一遍,我觉得效果应该是一样的。”

肩膀没再绷着,温听澜垂着眸看着自己的鞋子,后背冒了汗,还是红着耳朵嘟哝了一句:“肉麻。”

云之桃七月初就是预产期了,在温听澜和他们失联的这段时间内,她按部就班地毕业、结婚、生子。工作是全职的视频博主,她一直到现在还在继续以前喜欢的事情,还发展成了工作。

五个人坐一个包厢,宽敞得很。

温听澜有些拘束地坐在陈序洲和云之桃之间的位置。

好在他们没提以前的事情,许柏珩服役退伍回来后在派出所上班,秦礼跟着他姨夫,每个人的生活都和以前不一样,却好像和高中的样子偏差又不大。

周六客人多,上菜慢。

云之桃饿不起,一饿就想吐,冷盘都被她吃得津津有味。

云之桃不知道是不是在许柏珩哪里恶补了一下怎么审犯人的,将温听澜工作地点内容时间都问了一遍:“那我们周末可以一起逛街。”

孕妇情绪起伏也大,原本还开心吃着东西的人,嘴角一拉,有点难过了。

“好可惜,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没来。”

温听澜:“结婚的份子钱在满月酒的时候补给你。”

云之桃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原本打算找你当伴娘的,不是和你要份子钱。”

许柏珩没参与她们的话题,但竖着耳朵一句话没落下:“等一下,她不要我要的。你到时候满月酒可以偷偷给我,我当私房钱。”

云之桃给了许柏珩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和领悟。

“我要私房钱那肯定是给你买礼物啊。”许柏珩找到了正确答案。

看着小夫妻情趣在面前上演,秦礼一点面子没给他们留,捂嘴:“好恶心,想吐。”

好熟悉。

这一切好像又回到了高中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几个也总这样拌嘴。

陈序洲将饮料停在她面前,看见她像是在发呆,脸上却带着笑容:“笑什么?果汁还是玉米汁?”

“我只是觉得现在很像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温听澜将果汁从转盘上拿下来,那边秦礼和许柏珩还在拌嘴。

陈序洲开玩笑:“别怀念了,那时候对我们不友好。”

温听澜将鲜榨的一小壶果汁倒进自己杯中:“其实那时候我反而觉得还好,因为我已经说服自己当一个对你来说是普通同学的角色,所以大学的时候……”

“赖我。”陈序洲没等她说完就抢先说出了他以为的答案。

服务员打开包厢门,菜一道道端上来,打断了温听澜原本想说的话。

温听澜在国外的那段时间,他们也总会聚餐。保持从高中开始的友谊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幸好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仍能有联系。

那头许柏珩和秦礼的battle迎来了最后时刻。

许柏珩以数量来发动总攻:“就你一个落单了,别吐了,多吃点。”

秦礼看向那边也在说悄悄话的陈序洲温听澜:“怎么你俩和好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序洲把菜转到秦礼面前:“吐了就多吃点,少说话。”

秦礼懂了:“我有伴。”

说着指向对面两个人。

云之桃吐出鸡骨头,朝着她的托特包里伸手:“没和好啊?来,我给你们算一卦。”

陈序洲又转圆盘,秦礼一筷子菜还没来得及夹起来,菜盘就转到了云之桃面前。

陈序洲做了个请的动作:“大祭司您吃菜,别下咒了。”

云之桃不服气:“这么多年我的进步是非常大的。”

许柏珩举手:“我作证,上次她看见网上的通缉犯,随手一算,没两天新闻上就说那个通缉犯的尸体被发现了。”

温听澜嘴巴里的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

陈序洲的后背感觉到一阵阴恻恻的邪风:“嗯……让我自己努力吧。”

云之桃不放弃:“我不收费。”

陈序洲:“但你可怕。”

桌边的其他人都是受害者,有默契地交换了眼神后都憋着笑。

这顿饭吃得久,温听澜靠在椅背上回了两条信息再抬头,桌边就她和秦礼了,他人都去了卫生间。

秦礼福至心灵,似乎是注意到了温听澜的视线,他抬头看见温听澜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

秦礼将信封放在转盘上,转到温听澜面前。

等信封拿到手,温听澜才发现那不是白色而是青色的,信封上压着暗纹。烫金的英文花体第一时间向观看者表明了身份。

是一封婚礼请柬。

秦礼解释:“娴艺之前回来没遇上你,她十月结婚,这是喜帖。”

温听澜将喜帖收起来:“她现在还好吗?”

“她好不好不知道,反正她找了个老外,我小姨一点儿都不好,气得不行。”秦礼说笑,虽然小姨生气,但日子还是宋娴艺自己过,她劝说过后宋娴艺还是坚持,那她也没有办法。

婚礼在慕尼黑和洵川各办一次。

十月的洵川很适合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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