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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说到了太太,没人再问,徐晏清还继续说:“我和我太太是高中同学。”

话音刚落,温听澜就看见陈序洲脸色一黑,如鲠在喉似的憋屈。

温听澜笑:“高中同学然后结婚生子,很美好。”

徐晏清没有发现暗流涌动,他只是表达出对自己太太以及婚姻的真实感受。提起妻子时永远带着笑容,旁人轻易就能感觉到两个人的感情。

“咳咳。”陈序洲开口,防止徐晏清再继续说下去,“龙井不错。”

温听澜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没有老板和老板娘高中就开始还结了果爱情好。”

陈序洲吃瘪,索性饭店上菜速度够快。

温听澜吃到一半起身去上厕所,最近肚子坠坠的有点不舒服,大概是生理期要来了。

从厕所出来,一道身影倚在不远处的绿植和挂画边上。旁边贴着吸烟区的标志,他看见温听澜出来,将烟掐灭了。

温听澜没看他,垂着眼眸挤上洗手液开始洗手。

余光里挤进黑色的裤子布料,旁边有的是空的洗手池,他非要和自己挤在一起。

陈序洲:“几年没见脾气变挺硬啊。”

温听澜挪到旁边的空位置:“英国水质硬,喝多了脾气就赢。”

“我们可以聊聊吗?”

温听澜快速地冲干净自己的手:“聊你不喜欢我还和我交往吗?”

陈序洲:“我喜欢你的。”

温听澜想笑:“喜欢我,是喜欢瞒着我去见宋娴艺?追求刺激啊?”

“对不起,我那时候不告诉你宋娴艺来首府看腿是因为她提前知道了你爸爸要被辞退的事情,所以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就让我保密了。我陪阿姨带娴艺去医院是因为我一直都对她从灵岩山上摔下去很愧疚,我希望她手术后可以痊愈,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再内疚。作为邻居、她是我妈妈的学生,就算不是内疚我都会去帮忙,但那不是喜欢。”

温听澜:“那你对我更不是喜欢。”

陈序洲立马接话:“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去英国找过你,年年都去。”

作者有话说:

◎明明你也很好◎

在惊讶之中, 温听澜很快反应过来:“你演的真好,这么多年把你自己都骗了。”

陈序洲意识到温听澜变了很多,他也明白使得温听澜发生这种变化的事情一定让当时的她很痛苦。

他没谈过恋爱, 也没有一门课是教人怎么谈恋爱了,父母成了模板。

陈序洲只知道他爸从不会和他妈说起公司绩效,面对他妈妈的担心, 他爸只会让她照旧去逛街喝下午茶,不累就继续开舞室教学生,累了就休息。

生病住院了, 也只说自己感觉不疼, 但等他妈离开后,会用讲遗言一般的语气叮嘱陈序洲以后一定要孝顺他妈。

陈序洲从中明白, 爱不是通忧共患。

他用错了办法,不是真的不喜欢她。

无力感在这一刻滋生, 陈序洲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再一次取得温听澜的信任:“那你就当我是假戏真做后幡然醒悟, 可以吗?”

“你喜欢我什么?”

今年五一假期, 各地旅游人数达到近些年的新高,温听澜赖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省了钱还省了力。

给自己资助的那个小姑娘发了一个假期小红包以及五月的生活费之后, 温听澜准备叫个外卖找部电影打发假期的最后一天。

外卖还没选好,沈知韫的电话就来了。

虽然是用沈知韫的手机打来的电话,但电话那头是沈教授。

他明天就要和太太回首府了,今天下午家里小孩在弄烧烤, 沈教授自从温听澜去国外念书之后也好些年没有见过她了, 只在节假日会收到温听澜发的祝福短信。

沈教授喊她过去, 温听澜也没有办法推脱。

去之前特意绕路去了茶叶店和精品店, 买了些礼物带上。

来小区门口接温听澜的是沈知韫老婆。

许颂章穿着双人字拖, 打扮休闲地站在超市的玻璃门里, 看见下了网约车的温听澜后才走出来。她出来接她,顺道在买些饮料。

温听澜是沈知韫爸爸的学生,许颂章在公司里和沈知韫是出了名的不对盘,两个人也没有太多交集。

许颂章将饮料换了到一只手上拿:“我帮你拎。”

茶叶和保健品不重,温听澜还想帮许颂章分担一些呢。

“不重,我帮你拎雪碧吧。”

许颂章将两大瓶碳酸饮料连同购物袋一块抱在怀里:“我天天举铁,没事。”

许颂章和沈知韫的婚房在小区靠里的独栋区,她和沈知韫的车停在独栋门口的停车位里,温听澜看见车就知道那栋是他们家了。

许颂章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叮嘱温听澜:“等会儿,你看见什么都不能回公司说。”

“好。”温听澜举手发誓。

许颂章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也别笑。”

还没走进院子,沈教授就走出来迎接了他们。

温听澜递上了准备好的礼物:“沈教授。”

沈教授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又帮自己儿媳妇拎饮料:“好几年没见了,走大马路上都要认不出来了。”

院子里沈知韫在烧烤,沈教授拉着温听澜坐在客厅的咖啡角喝茶,问起她在国外的学习和回洵川的工作生活。

温听澜报喜不报忧,一切都说很好。

沈教授这么多年住在国内,中文越来越好了,还带点首府的口音。

“听Andreas说你在公司表现的很好,他比你大,有什么不明白的需要帮忙的,尽管找他。”沈教授抿了口温听澜送来的茶,看起来很喜欢,“这个五一怎么没和朋友出去玩?”

温听澜解释:“没怎么联系了。”

她现在除了工作没有别的娱乐活动,不是在公司就在一个人窝在公寓里。虽然生活看着无聊枯燥,但温听澜却很喜欢。

“以前你们学校不是有个关系不错的吗?好像还是老乡,论文答辩的时候你没回来,他还问我你去了哪里,我就把你当互惠生寄宿的那户人家地址给他了。”

温听澜以为他说的是黎渔禾:“我室友吗?我回来之后把联系方式都换了,所以都没有联系了。”

“是个男孩子。”沈教授回忆了一下,“好像以前来接过你下课。”

温听澜反应过来沈教授说的是陈序洲,可她住在寄宿家庭的时候并没有收到信件也没有见到他。

温听澜苦笑:“可能就随便问问。”

沈教授摇头否定这种可能性:“哪能啊,他压根不是我们专业的听不懂我的课,但是为了取得我的信任可以要到联系方式,他连续来上了我两个月。”

温听澜第一反应一定是自己猜错了人,或许秦礼都比陈序洲可能性更大一些。

她又没有自恋到觉得学校里有一个极度暗恋自己的人存在。

隔绝院子烧烤烟味的移门被拉开了,只出去一会儿,许颂章皮肤都晒红了。

她招呼喝茶的两个人去吃烧烤:“爸,烧烤好了。”

沈知韫系着一个有点不适合他的围裙,站在烧烤架前,他有些强迫症,烤好的串整整齐齐地码在盘子里。

等到吃烧烤的时候温听澜才明白许颂章让自己别笑什么。

沈知韫皮笑肉不笑地将一串羊肉递到许颂章嘴边:“你吃这个,特别好吃。”

温听澜站在旁边,正准备两耳不闻小夫妻时,就看见许颂章配合地吃了一口,然后挤出百分之五十幸福和百分之五十诡异的笑容:“谢谢老公。”

有用他们爸妈听不见的声音,咬牙切齿:“沈知韫我杀了你。”

说着说起手边的香菜洒在剩余的羊肉:“老公你也吃。”

沈知韫看见香菜整个人就想吐,但还是维持基本体面:“想省给你吃。”

许颂章上手扳开沈知韫的嘴:“吃!这么多呢,多吃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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