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 / 2)

陈序洲将手机随手反扣在桌上:“你要是这么闲的话就去厨房催一下菜。”

“厨师有自己的节奏,等菜做好了服务员自然而然会把菜端上来,我们着急也没有用。要这么着急你怎么不请温妹妹去吃刺身呢?”张致尧咋舌,怼完陈序洲又扯出笑脸继续对面温听澜,“你没有发现我是在关心你这棵不开花的铁树吗?”

陈序洲用他刚才的话怼回去:“我有自己的开花节奏。”

“你。”张致尧哑口无言,干脆闭嘴坐在旁边了,“浪费我们宿舍全部人的苦心。”

陈序洲靠在座位椅背上,双手抱臂:“那等会儿晚上我回家就给联合国写封信,这么伟大的助人事迹得表彰。”

张致尧怎么可能听不出这是他在损自己:“损我干什么,不行你就威胁我,比如说什么以后小组作业不带我了,电脑也不借我玩。”

陈序洲点头:“行,我威胁你,你再啰嗦我以后小组作业不带你。”

“不行,我上学期可以给你当了一学年的取快递免费劳动力。小组作业你必须带我一起。”张致尧撇嘴。

陈序洲:“赔钱吧,叫你取个快递,十次里总有一两次不是取错了就是去太晚我快递被偷了。”

张致尧说不过他了,只要转移战火,指着旁边的人问对面的温听澜:“阿洲高中的时候就这么讨人厌吗?”

讨人厌吗?

温听澜从来没有将他和这个词画上线过,她摇头:“没有,他高中的时候人缘挺好的,人也很好。”

张致尧咋舌:“你们高中的人太蒙昧无知了,居然被他这种大尾巴狼给骗了。他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是怎么样的?霸不霸凌弱小?值日是不是从来不做?食堂午饭从不排队,有没有靠着这张脸骗过小姑娘感情?”

张致尧一下子问得太多了,温听澜干不出背后嚼舌根的事情,更别说还当着陈序洲的面和别人聊他的事情。

面对的陈序洲仍旧靠在椅背上,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生气张致尧这么说自己,等张致尧问出一连串跟炮弹一样的提问后,陈序洲还是没开口,但一脸认真也有点期待地看向温听澜,似乎在等着她的回答。

温听澜想了想,最后只能给出评价:“没有,他人很好,成绩很好。”

“你怎么老是夸他啊?”张致尧对这样的回答有点失望。

那是因为他是自己整个高中每晚最后想到的那个名字,和每天上学第一个想见的人。

所以他当然是好的。

然而这些话只会在温听澜心头如同战鼓一般一字一句地一下下敲击下去,这是无声的鼓点。

就在她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陈序洲开口了。

“干嘛?你暗恋我啊?”

温听澜一怔,心脏在这一瞬间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下一秒,陈序洲双手抱臂,继续说:“问东问西的。”

原来他是对张致尧说的。

心脏又归于原位。

张致尧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我在试图扒出你的黑料,以后你在损我的时候我就把你的黑料打印出来在校门口当传单发。”

陈序洲点头,表示肯定:“这样我就可以转你一笔名誉损失费的赔偿,躺着不动也赚了好几万,看来今天晚上必须给联合国发邮件了,你真是个好人。”

张致尧深吸一口气,最后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扯出一抹五脏六腑要被气炸的笑容,然后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我闭嘴了。”

确实也可以闭嘴了,没一会儿服务员就端着菜上来了。等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了,张致尧却起身准备走了。

陈序洲被他这突然来的一出弄得摸不着头脑:“怎么走了?”

张智尧握拳头拍了拍胸口:“兄弟我是这么不长眼的人吗?”说着,朝温听澜做了个salute:“有机会下次一起吃饭。”

温听澜之能朝着他挥了挥手,虽然很不懂他为什么来了又走。

菜很快就上齐了,陈序洲将所有盘子都摆在温听澜比较好夹的位置:“别管他了。试试看,我感觉你会喜欢。”

温听澜是爱吃酸的人,高中念书的时候在校门口吃米线或者麻辣烫她总是喜欢在里面加很多的醋。所以冬阴功汤很符合温听澜的口味。

香茅鸡翅烤的外焦里嫩,芒果糯米饭里的芒果也很新鲜,从来没吃过的斑斓酱也不错。

温听澜刻意控制了一些自己的吃相,但吃鸡翅的时候总是很难做到一个好吃相。

吃着吃着,温听澜发现对面的陈序洲筷子已经停了,似乎是已经吃好了。她赶忙也加快了一些吃饭的速度。

陈序洲突然笑了一声:“味道怎么样?”

温听澜嘴里还有食物,腮帮子鼓鼓的,只能点了点头。

陈序洲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好吃这么吃才对嘛,看你刚才一小口一小口的吃。”

温听澜将头低了一些,脸有点红:“就想斯文点。”

声音不大,但是陈序洲听见了。

“不用斯文,怎么吃方便习惯就怎么来。你看宋娴艺……”说到一半,陈序洲突然顿了一下。

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自然而然地提起宋娴艺了。

他的停顿落在温听澜眼里却像是情未了,嘴里明明不久前还很好吃的香茅鸡翅一时间有点食不知味了。

最后这顿饭还是吃完了,温听澜有点撑,但对一个请客的人来说,看人吃饱饭倒是能生出一副自豪感。

收银台在门口。

手机在这时候有电话打了进来,陈序洲又出示了一遍付款码。

打电话是救助站值班的女生打来的,今天来了一条有极大应激反应的狗,两个人协作的时候,有一个女生没处理好,结果大狗应激咬伤,她去年已经打过狂犬疫苗了,只是这会儿已经快十一个月了,不确定体内是否还有抗体。

现在两个人已经去医院了,但救助站里就没有人值班了。

那个女生在说明情况之后,有点不好意思:“我们现在都在医院里,救助站里人手不够了。A3那片的猫还没有喂。今天下午有两个男生要过来取猫,定的是小班的雅雅和美美。澡还没洗。”

陈序洲关心了两句她的情况,确定人没事之后,陈序洲才挂掉电话,他看了眼时间,朝着温听澜有点歉意地解释:“我现在要去一趟救助站,你可以自己回去吗?不好意思。”

温听澜当然没有问题:“要不要我帮忙?我下午正好没课。”

陈序洲思索了几秒,随后打车:“那谢谢。”

救助站离学校有些远,毕竟这里关了不少的动物,先不说闹市区有扰民风险,首府地还贵只能让偏一些的地方开。

因为有学校的资助,也在学校的和网站上刊登过不少关于救助站的消息,平时不少学校会买东西寄过来,学校每年也会拨一笔钱过来。

还没走近温听澜就能听见动物吼叫的声音。

救助站不小,绿植做得也不少,猫猫狗狗按照性格被分开圈养。在陈序洲接手之前救助站就办得不错,他也不需要再费心什么。

他们一进去,笼子里的狗加剧了吠叫的声音。

一听见那声音温听澜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旁边的人又能给她很大的安全感,陈序洲领着她走进平时他们休息和给小猫小狗做检查和美容的那间屋子。

屋子里设备齐全,甚至还有一套化验机器。

“学校出手这么大方?”温听澜想到了平时他们学生会申请个资金困难得不行,这架化验机器看着价格不菲。

陈序洲给她找了个位置,将自己身上的包脱下来:“那是我买的,我开了家宠物医院。”

不是普通的宠物店,而是一家宠物医院。

甚至他还给救助站专门找了一个随时待命的兽医,只是今天兽医正好放假了。

他是学金融的,去年有个大学生创业的比赛,弄得好能加分还给钱,虽然不太在乎那点钱,但正好救助站需要个医生,又能完成创业比赛,一举两得,他就干脆投资了个宠物医院。

温听澜还以为自己这两年在学生会混得还可以,就能配得上他一些,结果他大学一点儿都不比自己差,甚至自己学生会那点小打小闹在他这儿好像完全不够看。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