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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露出来的手臂线条看着有力,他手里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汽水还在滴水。

对面前这个叫许柏珩的人温听澜渐渐有了印象,好像是报道那天在教室门口勾着陈序洲的人。

许柏珩抬了抬下巴应声:“来了,今天晚上非把他们虐出屎来。”

陈序洲将臂弯里的篮球丢给他

作者有话说:

阿里嘎多,给隔壁的孩子打个广告,今天昼日预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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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温听澜的目光还没有收回来,直到他的身影彻底在视线中消失。

闹剧散场,四周没人再看过来了。

温听澜还是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云之桃至少是和他的社交圈有所交集的。她欲盖弥彰:“刚那个吓我们的男生好像不是我们班的,但是和他说话的好像是我们班上的。”

云之桃没多想:“对啊,那个讨人嫌的叫许柏珩,喊他那个是我们班长。”

温听澜假装没想起来:“脸和名字还暂时对不上,没想起来。”

“我们班长很帅哎,你还记不住啊?”云之桃有点诧异,但也没有多在意,只觉得温听澜成绩好大约就是因为不像她这样总关心一些和学习无关的事情。

奶茶也终于叫了她们的号。

两个人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走到公交站台等车,云之桃说起了她们初中时候的事情,陈序洲社交圈很固定,虽然没几个朋友,但人缘特别好也很大方。初中成绩很好,虽然不是年级第一但也是很前列。念书的时候穿的衣服也是一水的大牌衣服,家境优渥,听说爸爸自己经营好几家养老院,妈妈以前是省歌舞剧院的首席。

很好的家境还有自身,自愧不如的情绪温听澜已经在宋娴艺身上体会过很多遍了,但这回却比以前面对宋娴艺时还要难受。

温听澜稍稍捏紧了一些手里的奶茶杯子,还没喝几口的奶茶从吸管口冒了一些出来。

云之桃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提醒她:“洒了洒了。”

温听澜这才回过神,立马将五指放松。

公交车很快就来了,温听澜上车的时候最后一排还有一个空位置。

沾了奶茶的手指有点黏糊,很不舒服。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戴上耳机,手机是之前梁芳淘汰下来的旧手机,温听澜用自己的压岁钱换过一次电池后正常使用没有问题。

点开音乐软件,她才发现买的非原装几十块耳机又有一个耳朵听不见了。

音乐歌单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最新添加的那首歌是温听澜无意间路过一家店门口时候听见的。

莫文蔚的《慢慢喜欢你》。

公交车启动的时候前奏正好播完,女声从右耳传入,窗外的三中渐渐动了起来,靠近围墙边的树木是才种下去的幼苗,挡不住紧挨着围墙的篮球场。

方才在奶茶店见到的人此刻穿着那件普通的黑色短袖混在一群迷彩装里,正好这时候遇上了一个红灯,车停了,她得以隔着马路和车窗光明正大地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运着球过了两个人,投了一个三分。

夏日的五点,空气中依旧翻滚着热浪,他扯起短袖衣摆擦着汗,露出了一截腹部紧实的肌肉。

毫无征兆地他朝着自己这边看了过来,温听澜虽然知道他大概率只是随便朝着这边看一眼,不会注意到她,但仍旧为这一眼心跳加速。

军训持续了将近十天,温听澜认真地准备好了迎新晚会上的发言。她有自己的小小心思,迎新晚会全部新生都会去看,这个年纪的女生对谁有好感大多都想要将自己闪闪发光的一面展露在对方面前。

成绩大概是温听澜唯一的优势。

班级几个活络分子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今年的迎新晚会会办得很热闹,温听澜更期待了。

不记得第几次将演讲稿从口袋里拿出来了,她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排练着只希望到时候在台上可以不出错。

吃过午饭,温听澜早早地去了会议中心。台上正在进行着最后的联排,过了一遍流程之后时间越接近她就越紧张。

没一会儿以班级为单位,观众也陆陆续续地入场了。她拿着发言稿找到了云之桃,她们坐在靠边的位置。

温听澜视线扫视着四周始终没有看见陈序洲的身影。

云之桃疑惑:“你可以和我们坐在下面吗?”

温听澜心思还放在找人上:“可以,等会儿我直接从这里上台。”

她们前面一排是别的班级学生,温听澜没有看见陈序洲但是看见了之前在奶茶店门口吓她和云之桃的许柏珩。

他旁边坐着一个戴着黑色半框眼镜的男生,看着斯斯文文的。

四周有点吵,他们的讲话声音不大。

“……补觉?”

许柏珩嗯了一声:“反正我碰见他的时候他是这么说的,说什么他对迎新晚会不感兴趣,提前溜回家睡觉了。没事,你上台演讲,哥们一个人鼓出两个人的掌给你加油。”

“我不演讲。”眼镜男生有点无语,都不知道和他说了多少遍了。

许柏珩惊讶:“入学成绩第一还轮不到你当新生代表?”

“阿洲他们班上来了个一中挖来的,演讲是她。”

他不会来了。

温听澜看着手里折痕已经有点深的纸张,紧张的心情瞬间就消失了。看着手写的字迹,想到了这几天一直在反反复复修改演讲稿的自己多少觉得有点滑稽,只是一个演讲而已,就算陈序洲来了说不定也不会在意。

一个演讲既没有歌唱节目动听,也没有舞蹈节目观赏性高。

随着脖子手臂上的色差出现,军训也彻底结束了。

喜欢也分很多种,温听澜觉得有细水长流的也有一种是不断地一次又一次喜欢上同一个人,她觉得自己是后者。

夏日难久留,食物存不久,少女心思也是。只是烂熟的果子落在地上,果核还会在土地上结出新的果树。

如同她一样,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喜欢上陈序洲。

九月的天气丝毫没有降温的趋势,小卖部的老板娘延长了雪糕的售卖时长,高中课程对温听澜来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困难,她照旧认认真真地学习。

虽然在一个班级但是她和陈序洲的交集并没有变多,如同云之桃和她说的那样陈序洲的社交圈很固定,和他玩得要好的那两个人在五班。

温听澜偶尔有事和他说一两句话,也是点到为止。

有礼貌但让人靠近不了。

这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也来了。

温听澜还是第一次听说三中有个有趣的规定,高一年级前六,高二高三文理前三可以不用出早操。

考试时间定在周一,在国庆放假前就会出成绩,想来安排的人真是可恶至极。

温听澜自我感觉考得还不错,出成绩前的最后一个下午,温听澜就看见云之桃从课桌里拿出一叠背面印着漂亮花纹的牌,有点像是那部很有名的动画片《百变小樱魔术卡》里面的库洛牌。

温听澜好奇:“这是什么?”

云之桃展示给她看:“这是塔罗牌,我要测一测我月考成绩。”

她快速地理着牌,还不忘问温听澜要不要测一下。

温听澜摇头拒绝了,学习上的事情靠玄学没有多大的用处,自己不努力就算测出来是特别好的牌面也没有用。

但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别人算塔罗,有点不明觉厉。

云之桃抽出了四张牌面,来来回回看了很久之后作势要将牌收回去。

温听澜猜到了,憋了笑:“测出来不好?”

简直就是大凶,居然还出了逆位死神牌。

人就是这样,左眼跳财那可以相信,右眼跳灾那就是封建迷信。云之桃将散开的牌一张张收起来,牌好就算了,既然牌面这么凶,那就“我命由我不由天”。

温听澜抽出晚上的回家作业开始做考卷,题还没看完,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了:“测什么呢?”

后背像是被闪电击中了,温听澜猛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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