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纪念日122(1 / 2)

  郭云良:“......”

  “周哲鹏,哲理的哲,鹏飞的鹏。”

  “你好,林姝,双木林,静姝的姝。”

  “你说的文心梅的那个案子,我这两天研究了一下,基本没有翻案的可能。”他说话非常讲究语调缓和,条理清晰而不带攻击力,听着让人很舒服,“一是这个案件当时取证清晰,排除了一切刑事作案的可能,二来案件过去太久,没有新的证据,不符合冤假错案上诉重审的条件。”

  林姝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但这个案件还是有一个很明显的疑点。”

  “什么?”

  “文心梅当时是收养了一个小女孩的,如果她要自杀的话,理应会把财产留一份给这个小女孩,但她没有写遗书或者立任何遗嘱,导致最后财产都被她父亲拿走了。而这个父亲和她可以说是毫无父女情谊。”

  文心梅早年父母离异,跟着母亲生活,成名后,这位父亲曾一度还登报抹黑过自己的女儿,控诉其不赡养自己。

  而文心梅也因此陷入过舆论的漩涡,最后不得不揭开童年的伤疤,说自己对父亲无情并非因为不孝顺,而是幼时父亲好赌还时常家暴母亲和自己。

  母亲好不容易与其离婚后,双方便断清了关系。

  在她心里,是十分排斥,甚至仇视这个父亲的。

  周哲鹏:“这一点我也注意到了,但这并不能作为证据,国内这么多年自杀者生前的行为侧写中,并不是所有自杀的人都会很冷静地留下遗书遗嘱。她当时怀着孕,情绪低落,单纯想寻求逃避和解脱也完全可以理解。而且若是照你的怀疑,她父亲向坤作为她死后的最大得益方嫌疑最大,而不是叶泊松和孟家。”

  “但当时她是在国外,警方后来联系过向坤,他一个连家都没有的赌鬼,根本去不了国外。”

  所有的线索都天衣无缝,包括她死前的博客,都透露出意志消沉。

  可就是这些拼凑出的结果,看似非常合理。

  但林姝总觉得有哪里很不对。

  郭云良看她皱眉深思着:“小姝啊,其实他说得没错,这个案子除非有人自首或者是死者跳出来说话,否则很难再有改变了。而且孟家,孟家这些年也不简单。”

  “是因为蔡自安吗?”蔡自安,孟家的大女婿,现在是东临的市委副书记。

  郭云良:“是啊,不光是他,蔡自安的小舅子现在也调到东临来了,税政那边的吧,孟家确实原来只是个小制药厂,但经不住有钱之后就会开门路。”

  这些人情世故林姝其实都懂,有钱了之后便想有权,人心的欲望是无尽的深渊,而深渊里,这些人的利益都是互相瓜葛着的,蔡自安,孟家,还有以他们发散开的各方面人脉,关系盘根错节。

  想要拔起一株烂果子,必定会牵扯到旁边一片烂果子。

  这也是为什么孟鑫那样不成器的私生子,每次犯事了孟家都要想办法捞一捞。

  孟婵就更不必说了,她自小在孟家长大,先不说在家得宠,自小到大知道的事也不少。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姐姐姐夫首先都会保住她。

  “不过你也别沮丧,孟家固然现在形势不错,可毕竟根基不够深厚,蔡家也不是功勋之家,”郭云良安慰她,“大不了就不谈文心梅这个事了,从别的地方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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