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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客人正是桎梏他行动的最关键的角色。

他染上了红色的灰白色双眼看向边侧,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身边那安然放置的狙击枪,以及怀里隐藏着的□□。

虽然一开枪就会爆炸……

——不过,那也比憋在一个小屋子里被硬生生耗死来的痛快!

禅院晴御不知道自己以防万一的行为助长了池内久泉的同归于尽念头,这边的她快速朝着散发咒力的源头走去,却看到了一间紧闭着的防火门,门上萦绕着暗紫色的术式。

门上深色的符文不断游走着,像是液体中一般,虽然她看不懂,但她能在其上感受到浓浓的咒力痕迹。

这个术式不一般。

拥有着多年战斗经验的她一眼便知,眼前的门被上了因果型术式,不过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破不了的东西。

就当她打算发动术式强行破门的时候,一道残影忽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后者身上凌厉的刀光彰显着他的来者不善——!

禅院晴御的动作不变,目不斜视,猛地一抬手,在后者错愕的滞空动作之中,空手狠狠的抓住了对方的刀刃!

空中黑衣的男人一惊,他错愕的看着被抓住的刀刃,以及被后者轻而易举抬起的自己。

在刀刃和那病态惨白的掌心相触之间,一抹淡淡的红痕出现,几滴血水滴落,俨然是突如起来的攻击对方应对不当才造成的微弱伤势。

可这幅场景让攻击者无语,你应对不及,为什么还要徒手接啊!就不能躲过去吗?!你难道不是人类吗!!

禅院晴御倒是没有身边人那么多的思量,她利落的转头,手上感知不到任何痛感,只隐隐有一种被划破了的感知。她抬眸看向半空中那个眼生的中年男人,对方健壮的身躯被她用手里的刀作支点,毫不费力的抬在半空中,对方冷硬的面庞似乎陷入了微秒之中的呆愣中。

“诅咒师?”禅院晴御墨绿色的双眸望向了那边的中年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意外,似乎没想到这一路上会这么巧,屡屡被拦住脚步。

而她对于自身身处二次元世界的认知十分清晰,正因如此,她一直都对屡次出现的“巧合”事件十分在意,毕竟剧情杀什么的,她绝不允许出现。

转眸看向身前的防火门,在缝隙中感知到池内久泉的咒力残秽,引导着景不断钻入探索,感知到屋内两个生物体在战斗的场景,她短暂的松了一口气,没有多犹豫,转而看向身边的挥刀男人。

种种思绪一瞬间在她脑海中转过,现实不过几个呼吸,她松开了手的同时,眼前的男人也试图脱离桎梏,在被放开后立刻调整姿态,稳稳站定于地面。

他那带着伤疤和横肉的脸庞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禅院晴御,对于后者似笑非笑的询问没有应答,似乎是一种默认的态度。

禅院晴御看着对方那冷硬的姿态,她站直身体,看着对方比自己还要矮上几分的身高,嗤笑一声:

“哦,原来不是啊,还在装。”

眼前的男人表情一僵。

虽然只有一瞬,但还是被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禅院晴御精准捕捉了。

她得意的“哈”一声,对于男人铁青的脸色十分受用,暴露了她在后辈前隐藏姣好的恶劣本性。

开玩笑,她遇到的诅咒师有那么多,大抵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嘴炮弱鸡,一种是人狠话不多。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既话不多,又绝不是人狠的那种,那么他的成分就很明显了。

“谁派你来的。”禅院晴御脸上的笑容带着不屑,她那双墨绿色的双眼带着毫不掩饰的嗤笑,盯着对方额头上滴落的汗珠,直截了当的开口。

这次对方终于没再等了。

脸上肌肉缓缓抽动了一下,他握着手里的长刀,对着眼前的禅院晴御狠戾刺来——!

禅院晴御利落的偏头,后者的长刀刺中她身后的门上的术式,没有造成任何伤痕,禅院晴御若有所思,她一边躲开男人的攻击,一边引导着对方向身后的术式砍去。

对方虽然没有砍中,丝毫不影响他接下来的攻击,流畅贯通,在禅院晴御的后退躲避之中屡屡逼近,被对方直接用手掌毫不犹豫的挡开,对方手上缠绕着咒力引来的巨大力道让对面的男人握刀的手微微有种震麻的感觉,只是微微一顿,接下来的攻击依旧利落。

对方的攻击密集,即使是禅院晴御,如果不是一击击杀,像现在这样暂时利用对方观察,也略微有些吃力。

不得不说,对面的男人虽然头脑简单,但手上的功夫真不弱,就算是禅院晴御,在她经手的诸多对手中,对方的刀术也是突出的。

……嗯,与其说是突出,倒不如说是天赋加上卓越的基础,最起码面对自己,一击不中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着流畅的攻击,足以整明他到底挥过多少次刀,经历了多少次战斗。

可惜,即便如此,身后的术式依旧毫发无伤,甚至在被男人刺过之后,上面覆盖着的暗紫色术式反而闪烁之后感应到反抗更加坚固,上面的波动愈加强烈,似乎隐藏之下的咒力已经开始了暗潮涌动。

——连带着屋内的池内久泉模糊视线中地面上的粘液状物体的蠕动都停止了片刻,眼前的咒灵的攻击没有任何停滞的意味,反而嘶吼着更加凶戾,带有一丝癫狂的意味。

屋外的禅院晴御挑眉,感应到屋内那咒灵的嘶吼声,墨绿色的双眼暗了下来,冷光闪过,身上的杀意缓缓涌动而出。

她不打算继续怀柔下去了。

好吧,她承认,她还是没有五条那家伙拥有的能将敌人转化为劳动力的能力。

“嘿,真的不说吗,那我可就要把你当诅咒师打喽。”禅院晴御歪头躲过对方的一刀,一个后仰来到对方身侧,在毛骨悚然的男人身侧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低哑的声音在对方耳边炸开,后者的长刀紧随其后。

禅院晴御再次流畅的躲过了对方的袭击,笑眯眯的站到了对方的另一侧,只不过此时她话语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笑意,冷冽的嗓音多了几分不解的嘲笑:

“而你知道,跟我交手的诅咒师都是什么下场吗。”

男人硬朗的面孔多了几分凝重,他当然清楚,倒不如说,跟在那位大人身边,他对于屡屡被提及的这个名字可以说是无比熟悉。

只是,即便他知道自己此行死路一条,然而在计划被中断的情况下,没有收到大人的消息,那么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

“铛——!”

长刀挥过,重重砍在禅院晴御身边的墙壁上,瓷砖应声碎裂。

那就是不断地攻击。

只有攻击。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一直在做的事情,从出生到发现天赋的那一刻,挥刀已经成为了他整个生命的唯一价值。

脑海中浮现出记忆中那一幕幕黑暗的场景,无人的房间内,只有自己一个人不断挥刀练习,他的生命中只剩下了手里的刀,以及头顶的大人。

而唯有进攻,能给他活着的感觉。

禅院晴御的身形化为了残影,她最终回到了男人的对面,看着后者那面无表情的面庞。站在防火门之前,她缓缓抽出了腰间的鬼无惨,观赏已久的景作出了跃跃欲试的姿态。

禅院晴御对着眼前隐藏着喘息的男人扯出一个没有任何笑意的表情,声音低沉,悠悠叹息宛如审判:

“是吗。”

——“真遗憾。”!

第185章

良久后,禅院晴御盯着眼前毫无还手之力,趴伏在地面上,再无法动弹一下的男人,他身旁的长刀已经在方才的撞击中断裂,头顶染血,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小型血泡。

眼前的黑发女人端详了一会儿,大步来到他的身前,利落的蹲下,看着后者混沌的朦胧模样,也不嫌弃,直接抬手抓住了对方的头发,迫使对方抬头看向自己:

“嘿,后面这个门,你知道怎么解吗。”

男人不吭声。

禅院晴御眼角一抽,她忽然脸上浮现出一抹恶劣的笑,哼笑一声:“哦,你不说,宁愿死也不说,你是谁的死士?”

眼前意识混沌的男人内心一寒,他下意识的想要自尽,却被眼前的女人狠狠捏住了脖子,她手上的术式缠绕而上,虽然只有极少的一部分,可那直达灵魂的痛感远比凌迟还要强烈,即使是冷硬的他也忍不住闷哼出来,浑身因为剧痛几欲昏迷,再无半分力气。

“你上面那位,目标是池内久泉,对吧?”

男人紧闭双眼,在昏迷的前一刻,听到这个名字,身体略微颤抖了一下,禅院晴御直接了解,松开了这个人,后者身上的景也迅速缠回了她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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