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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临,而今夜注定不会是一个和平的夜晚。

禅院晴御和身旁的夏油杰赶到学校的时候,她在和对方谈论着自己在18层上的发现。

之所以会在楼上停顿那么久,是因为禅院晴御在发觉那个混蛋逃走之后,她没有选择直接下楼去找夏油杰,而是转头回了那个男人的房间,她试图在废墟中找到一些别的线索。

禅院晴御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离破碎的纸,碎片被临时用黑色的景粘连在一起,依稀能看清楚上面的字。

那赫然是一张被撕下来的日记。

禅院晴御一边操纵着景将这张纸在夏油杰面前复原,一边随手拨开脸上的黑发,一脸沉静的看着眼前的青年,低声道:“我看了其他完好的页面,完完全全就是记录了一个男人逐渐由正常变成疯子的日记。”

她注意到夏油杰讶然的目光,单手插在裤兜里,嘴角的黑痣随着说话微微颤动:“一切都从两周前开始,那次他没有接到他女儿那天开始,他似乎就开始在日记里出现了周围邻居口中的‘胡言乱语’的行为。”

墨绿色的眉眼注意到夏油杰阅读了那纸张上面的内容后震惊的表情,微微侧目看向远处已经被二人遥遥缀在身后的高级公寓。

她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男人最后一眼中的诧异和绝望。

……还有一丝让她摸不清道不明的……

他在庆幸什么?明明自己的生命已经要被终结,这个时候他的眼底竟然没有一丝求生的欲望,是有什么事情已经结束了吗。

这一切的疑问似乎都被眼前这张已经被撕扯成了碎片的日记解释的清清楚楚。

如果是别人发现的话,他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将这张已经彻底粉碎,连碎片都跑到犄角旮旯里的纸张复原,可惜,他们遇到的是禅院晴御,她的景一旦全领域覆盖,那么这片区域就没有能躲过她眼睛的东西。

夏油杰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写满了复杂,指尖落在纸张上,那和周围潦草的字迹截然不同的秀气的端正字体,上面赫然写着一段话;

【爸爸救救我】

【只要杀死她——】

【我就能回来了。】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禅院晴御,双眼闪过一抹沉思的表情,联想到那个年轻女人被带走前的话语,下一刻猛然睁大了眼睛:“她女儿……现在并不是她女儿!”

“这个男人早就知道了,被妈妈带走的事情也都是骗人的,所以他最近乱走并不是发疯,之所以会状态变成那个样子,都是因为……而最近那些转学了的学生们,也都和他脱不了干系!”夏油杰握紧手里的纸,皱起了眉: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其他孩子现在的情况都只是转学不知所踪,17层的那个女孩今天却被杀害了呢,于那个‘人’而言,直接杀害不是会打草惊蛇吗。”

他灼灼的目光看向禅院晴御,对方的脸色在对方问出这话时猛地难看下来,她脸上猛地闪现出杀意,声音也从唇齿间艰难的吐露出来:“正是如此。”

她那双墨绿色的双眼闪现出狠戾,舌尖舔了舔牙齿,她一字一句道:

“所以那个女孩并不是一个这次事件的受害者。”禅院晴御转过头来,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在黑夜之中散发出绿莹莹的光芒,夏油杰心微微收紧。

“你忘了吗,今天那个学校的学生可都去和家长们一同去开家长会了啊。”禅院晴御侧目看向身旁的夏油杰。

夏油杰动作微微一顿,双眼再度眯起来:“是,因为遇害的孩子都是围绕学校而起的,我们下意识将那个孩子当成了事件者之一。”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在顷刻之间,他猛然间想通了什么,转过头来沉声道:

“所以说,不是我们去晚了,而是对方……一直在等着我们!”

他看向身旁面无表情的禅院晴御,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盯着面前的禅院晴御,虽然话语说的快,但是其间的内容清晰无比:

“它的目标。”

——“是前辈你。”

夏油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禅院晴御本人倒是没什么反应,她平静的继续大步前进,看着近在眼前的山坡,她望着那山顶环绕的雾气,下一刻嘴角一咧,她在夏油杰微缩的眼神之下舔了舔唇角,一抹难以捉摸的狠戾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

“是啊。”

她的右手在一侧握成拳状,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股浓郁的黑气在她右臂上环绕着,那股让任何咒术师都会为之心颤的力量浓度猛地提升。

在对方重新迈开脚步的那一刻,夏油杰听到对方在对自己说:

“抱歉啊,夏油,这只咒灵不能抓给你玩了。”

“我会弄死他。”禅院晴御的眼底冒出绿色的光芒,她脚步猛地踏入后山之中。

“啪!”诡异的碎裂声凭空响起。

随后在夏油杰震惊的目光下,一股无形的屏障忽然在眼前出现,他下意识的后退,看着眼前被禅院晴御逼出的屏障,缓缓垂下头来。

——一只抬起的脚狠狠的将眼前的屏障踹出一个洞来。

在屏障散去的那一刻,两人的面前雾气猛然逸散,丧失的手机信号也迅速回归,只是除此之外——

两道本不该在这里的、小小的身影也出现在眼前。

禅院晴御凶狠的表情一滞,旁边的夏油杰眼皮一跳,看着眼前这两个熟悉的孩子,表情五味杂陈的看着两人,上前一步,站在两人面前。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此时,禅院晴御怀里的手机也适时响起,她随意垂眸看了一眼。

是禅院西原打来的。

她发出无意义的笑声,看着眼前的两人。呵呵,已经不用“报案”了。

已经抓到了“犯人”了。

真是最快的出警了。

良久后。

禅院晴御双手抱胸,看着眼前低头的伏黑惠,对方那发顶的炸毛都微微垂落下来,看得出主人的心情并不是十分美丽。

夏油杰在一旁无奈的笑着,伸出手试图阻拦禅院晴御的怒火,手伸到一半又悄悄地缩了回来。

“……所以说,你们担心久留米的安危,跟上来调查,结果还没开始调查,终于反应过来要先告诉大人的时候,就被困住了?”禅院晴御双手抱胸,恶声恶气的弯下腰来,伏黑惠的头垂的更低,他旁边的池内久泉却臭屁的轻哼一声:

“我才没有想找你,是惠执意这么做的。”他仿佛十分不情愿一般,将头扭到另一侧:“我是拗不过他才……啊!好痛!!”

他高傲的头颅瞬间被一记拳头打下,双手抱着自己的发顶,他眼泪汪汪的看着对面表情凶恶的禅院晴御。

一颗冒着热气的大包新鲜出炉。

夏油杰的表情多出了一分不忍,他半眯起眼睛,但还是伸出手拉了拉禅院晴御,低声干笑一声:“前辈……”

禅院晴御黑着脸,盯着眼前白毛发顶的池内久,恶狠狠的直起腰来,放下拳头,瞪着对方:“你们这些白头发的人都这么讨厌的吗,五条那家伙是,你爷爷也是……咳。”

差点儿变成漏勺的禅院晴御猛地止住话茬,低头看到池内久泉好奇的目光,在对方即将开口询问的那一刻,忽然伸出手捂住对方的嘴,一脸认真的看着对方,声音庄重道:

“你爷爷死了。”

“嗯,你是孤儿,没有错。

夏油杰眼角一抽,他看着身旁忽然祖安起来的禅院晴御,轻咳一声提醒对方。就连小小的伏黑惠都一脸怪异的抬头看着禅院晴御。

在两人谴责的不赞同目光之下,禅院晴御面上没有丝毫的动摇,内心的小人却面条泪,恶狠狠的在池内久真治那家伙的账头狠狠添了一笔。

然而当事人池内久泉却丝毫不在意,他一把拉下禅院晴御的手,怪怪的看了一眼对方,随后也不拆穿对方,淡定的“哦 了一声,将头扭到别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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