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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泪花的双眼中带着无神 双眼毫无高光 颤抖的身体停止了 仿佛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一般。

只不过 这些现在都不是重点——

此时 少女纤细的指尖正一点点靠近上面的纸张 指尖带着淡淡的咒力。

久保远的双眼瞪大 下意识的伸出手来 崩溃的大喊着:

——“住手啊!!”

可惜 如果此时操控着这副身体的还是女孩 她或许会听从久保远的话吧。

在久保远绝望的目光下 对方的手即将触碰到对方的前一秒 符文慢慢被揭开——

“轰——!”

摇摇欲坠的大门 彻底被无数嘶吼着的咒灵轰开!!!

空荡荡的医院里

一个瘦弱的男人双手抱胸,看着眼前伏在椅子上哭的泣不成声的女人,略显干瘦的脸上写满了烦躁,他身边的女人略带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抱着怀里的女儿,轻声哄着。

“妈呢?”男人终于开口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哭得伤心的女人,对方没有回复他,只是一味的伤心着。

男人“啧”了一声,将目光移开,眼珠在眼眶内微微旋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看向身边的妻子,开口道:“你,你去和她处理父亲出殡的事。”

女人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抱着怀里的女儿,凑近他,低声质问着:“那你呢?”

男人舌尖舔了舔牙齿,那张干瘦的脸上写满了算计。

“……我去父亲的病房再去看两眼。”他低声道,两人汇了个目光,女人似乎对这种事有些不高兴,但也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

“快点解决回来。”

五楼的病房

男人双手插兜,看着眼前空荡荡的病房,有些不甘心的扫视着眼前的杂物,随手掀起了白色的床单,什么都没有。

他愤恨的咬了咬指甲。那个老头子真的没给老太太留多余的遗产?他不甘心的想着。

闷闷不乐的走出病房,他双眼贼贼的四处扫视着,单手插兜,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晃荡了几圈,在即将放弃下楼的时候,站在楼梯口,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好像……这边的楼梯是直通天台的吧?他记得老太太说过,老头子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天台吹风?

男人小小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随后不再犹豫,大步朝着楼上的天台走去。

上了天台的男人看着昏暗的周围,晚风吹过,也无法吹散他慢慢热起来的心头,他越发笃定自己的想法,目光迅速的看过周围。

扫视着周围的杂物,一步步来到老头子总是坐着的椅子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高楼,楼下正是忙活着的妻子和妹妹……嗯?绘里呢?应该是上车了吧,无所谓。

现在关键的是,老头子到底把给老太太的钱放哪儿去了。

他目光如狼一般四处逡巡着,忽然在一个杂物箱上停住了目光。其他的杂物箱都是层层叠叠的,只有这个是单独放置的,就像是怕被什么压坏了,或者……

……简直就像是在等待不久后,有人会来打开它一样。

男人目光闪烁着,脸上渐渐浮现出贪婪的笑容,他将手从裤兜中拿出,一步步的朝着那边的箱子走去。

站在箱子前,他双眼冒着红光,不再犹豫,直接打开了箱子的门!

……嗯?这是什么?

箱子里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空空的,只有一根长条状的物体被包裹着,安然放置在里面。

他小小的眼睛闪现出疑惑的情绪来。

……这是什么?金条吗?

想着,他直接伸手将箱子里的事物拿出,然而,不等他细看,眼前的地面忽然开始了晃动,他震惊的努力保持着平衡。

这、这是怎么了?

于是,不等他查看手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晃动着的地面忽然变得松软无比,他错愕的张大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地面里,猛然间窜出一只硕大的怪物!

咒灵猛地对着男人张开血盆大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男人立刻发出一声惨叫!他的头被什么咬住了!!剧痛袭上来的时候,身体猛然扭曲,他立刻看到了身后那恐怖的庞大怪物,正四肢着地,大有一幅要将自己整个吞吃入伍的架势!

怪、怪物啊!!我要死了吗?!

然而就在男人惊恐绝望情绪交叉覆盖大脑的时候,身后的怪物忽然奇迹般的松了口,就在男人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它忽然被空中凭空出现的怪物一击撞飞!

刹那间,无数怪物同时出现!它们似乎内讧了!

男人顶着满头的鲜血,早已经吓傻了,只有顽强的求生欲望,驱使着他无比惊恐的朝着天台外踉踉跄跄的逃窜而出!

一路顺着楼梯奔跑着,一口气跑到了一楼,他惊恐的看着身后穷追不舍的怪物,猛然间跑过正趴在护士站桌面上呼呼大睡的护士,惊恐的看着身后,慌不择路的冲进了空荡荡的走廊,在即将朝着里侧继续逃窜的时候,一只手猛然从一扇门伸了出来,用力拉住了他的衣角!

是、是女儿?!他没有多想,强大的求生欲望让他一头冲进了杂物间,捂着女儿的嘴,防止她看到外面的怪物大叫出来。

眼前门外的怪物似乎被别的事物吸引了目光,忽然朝着四方逃窜。

与此同时,在二人并不知道的时候,三个青年走入了医院大门,一名高挑的少女身上缠绕着黑绿色的气息,正嘲笑着身边瑟瑟发抖的同期。

男人慢慢松开了捂着吓傻了的女儿嘴的手,靠在墙角,满脸恐惧的一点点滑了下来。一路逃窜的他并没有发觉,原来方才逃窜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将手里的条状物塞进了上衣口袋里。

————

一道刀光闪过,眼前嘶吼着的咒灵应声倒地,不甘的消散在空中。其他的咒灵没有丝毫的停顿,而是疯狂的朝着眼前喘着粗气的青年身上不管不顾的撕咬着。

久保远身上已然挂了彩,他的术式注定证明了他不擅长独自作战,更何况,本就需要人保护的他,现在身后还有需要保护的两人……和一指。

随口吐出刚刚被击飞时的血唾沫,久保远咬了咬舌尖想要维持住所剩不多的已剩不多的理智,握着长刀的手缓缓收紧,指尖泛白。

他面无表情,手上咒力缓缓浮动着,双眼锐利的盯着周围对自己身后虎视眈眈的咒灵们,在感知到对方变化的下一刻,宛如出鞘的利刃,瞬间将对方斩于刀下。

【绝对致命】的术式能让他现在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至少在对方攻击的时候,能够做到将对方一击致命,短暂的维持了一下久保远的威慑力,让身边的咒灵不敢靠近。

但是,这毕竟作用并不大,面对着身后的诱惑,还是有无数的咒灵选择义无反顾的朝着久保远身上扑过去。

爪子上的利刃将久保远身上划出深深的刀口,瞬间鲜血如注,他闷哼一声,不甘的咬紧牙关,捂住腰间的伤口。

鲜血仿佛点燃了咒灵的狂野,在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并非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强大后,它们愈发肆无忌惮起来,久保远的力量渐渐流失着,独自一人面对数量渐渐增加的咒灵,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眼泛红,杀红了眼,在贯穿眼前咒灵的那一刻,身旁的一只长手咒灵的攻击瞬间朝着他袭过来!

随着“嗤”的一声,他咬牙躲开了要害,却还是在背后留下了一道纵横的伤痕。血液瞬间飙射在身后男人的脸上,可惜,方才被咒灵操控的两人早已经生死不知,昏死过去。

久保远很想将刚刚一把抢过来的咒物塞进怀里,不管身后的两人,转身就跑!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

随手擦了一把嘴边的鲜血,久保远眼神狠戾的看着眼前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咒灵们,脚步略微虚浮,显然,一次次的发动术式,已经让他的咒力慢慢见了底。

“砰——!”

又是一挥,久保远躲避不及,瞬间被击飞到墙上,刹那间,眼前的墙壁倒塌,就当他以为今天死定了的时候,一抹红光忽然贯穿眼前 扑过来的咒灵瞬间被一抹粗壮的红柱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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