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师徒18（2 / 2）

听到碧瑶的询问，张小凡更是百感交集，当然更多的还是感动，十年时光碧瑶还惦记着自己，看着她依旧美丽动人，碧瑶过得好自己也很是宽慰。

不过当他看到碧瑶眉眼间波动的情绪还是移开了目光，不敢直视碧瑶的炙热眼神，思过崖十年的时光，自己又何曾不会想起碧瑶，想起那段在滴血洞中发生的点点滴滴，只是自己和碧瑶实在是身份差别太大，正魔两派本身就有天大的沟壑，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青云门对自己可谓情深似重，师父师娘对自己恩情似海，诸多师兄师姐对自己也是诸多照顾，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甚至脸面去面对这份懵懵懂懂的爱情。

只是张小凡也不忍将碧瑶晾在一旁，硬着头皮慢慢说道：“我很好，师父师娘对我极好，他们的恩情不知何以为报...”，只是张小凡说着声音却越来越低，也慢慢低了下头。

碧瑶看着那个低着头的少年，心脏却像是被砸了一记说不出话来，只是目光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默默看着。其实碧瑶一开口的问候就让正派同门为之侧目，这个来自大竹峰的腼腆师弟看起来真和传言说的那般，和鬼王宗宗主的掌上明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按理来说也算是奇闻一件，放到平日足以让大家议论纷纷，只是今日实在还有更爆炸性的场面，那就是龙首峰原首座苍松道人同样现身，这个当年的正道巨擘般的存在却在十年前叛出青云，和魔教里应外合，差地让青云门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焚香谷和天音寺的道友尚且可以说存着看戏的心理，青云门的弟子可就情绪复杂了，当然更多的还是愤怒，只是大家并未发作，因为那个浑身沾染巨蚁血液的年轻人正站在苍松道人身前。

林惊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他想不明白那个一向严厉，对自己却又万般好的师父怎么会突然背叛青云，背叛龙首峰上上下下的师兄弟，他在这么做的时候同时也是抛弃了自己。林惊羽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颤抖地对着前方那个熟悉的陌生人问道：

“师...父...，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啊...”。

苍松道人原本严肃的表情在听到林惊羽这声称呼时还是多了一些莫名的情绪，半晌才略带苦涩地说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林惊羽激动地说道：“师...父，十年了，我想不明白，您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那一日要不是掌门真人，怕不仅是我，就连龙首峰的师兄们都活不下几人来，你既然想要我们的命，又教我们青云道法干什么？”。

苍松表情变幻莫测，道：“我也是不得已才走了这条路，实在是，做不到这种程度，根本没法实现那件事情，而且事实证明了，就算我背叛了所有，但依然还是失败了...”。

林惊羽上前一步，握着斩龙剑的右手极为苍白，道：“师父，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听到这话，萧逸才神色微冷，沉声道：“林师弟，苍松已叛出青云，还是要注意些。”，苍松道人那一日伏击道玄真人，青云门上下无不震怒，更不说是道玄真人的首徒，对苍松道人可谓是恨之入骨。

林惊羽并没有理会，只是苍松道人转头看到萧逸才，神色再度恢复之前的冷漠，发出一声冷哼，不过还不等他出言嘲讽，天帝宝库的石门处传来一声鸣叫，声音清脆洪亮，却饱含愤怒。

只见黄鸟不知何时停止了休憩，抖了抖橙黄的翅膀，吹得周围的巨大花朵树叶哗哗作响，它正神色警惕地盯着前方。

突然，一道金黄色庞然大物破开云海跃到高空，然后重重砸在了天帝宝库石门附近，带起无数风浪，而后原本晴朗的高空，随着巨兽的到来又开始迷茫灰茫茫的瘴气，那个绿色的肉瘤在灰色气体的中心隐隐闪烁，正是正道众人先前见过的洪荒异兽，金蟾。

众人心里一沉，金蟾的厉害已经见识过了，先有黄鸟，现在又多了一头金蟾，取宝的难度呈几何倍上涨，只是还不等大家思考，青龙突然发出一声爆喝：

“小心！”。

众人听到警示这才发现身处的巨大枝干不知何时开始慢慢摇晃，须臾间震荡感越发明显，而且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腥气，下面不知又有何异兽顺着巨树爬了上来，异兽虽然未到却其势汹涌如斯，显然绝非等闲，众人不敢怠慢连驭起法宝闪开。

下一刻，下方伴随着一声震天的嘶吼，两道细长竖立的深邃眼瞳出现在众人视线，而后一个巨大的黑色蛇头随之探出云层，空气中的腥气登时浓烈了无数倍。

“黑水玄蛇！！！”，法相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