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不渡穷比[修仙]_分节阅读_第191节(1 / 2)

  魔相对光头和尚没一点兴趣,他拧了拧眉头,淡淡地说道:“让开。”

  光头和尚用拇指指着自己的脑袋,挑衅地笑了笑,“想要通过这儿,行啊,从我的尸体跨过去。”

  魔相闻言,嗤笑一声,“你以为这很难?”

  光头和尚摆出防御姿势,“难不难,试试不就知道了。”

  魔相的脸色沉了下去,他挥动手臂,一上去就放出大招式,几百根黑鞭,啪啪啪,抽得眼花缭乱,逼得和尚节节败退。

  和尚的僧袍被刮得破破烂烂,没剩几块布,险险垂在身上。他身上也满是鞭痕,倒刺刮得血肉模糊,白骨清晰可见。

  可是,他就像没受伤一样,动都没动一下,死死地堵在魔相前进的方向上。

  魔相加大了手下的威力,本以为可以很快拿下这家伙,没想到一个时辰过去了,这家伙还是纹丝不动。

  光头和尚咳了咳,随意地啐出一口血,血里夹杂着肉块,不知是身体里的哪个部位。他笑了笑,说不定哪个部位都有。

  左手手臂下面那节被抽没了,只剩上面那节半死不活地垂着,于是他密密麻麻地贴满了佛门符文。虽然左臂派不上用场了,好歹黑鞭抽来时,能吓它一吓。

  他一时不慎,右脚腕被鞭子抓住,倒挂着溜了几圈,右脚也没剩几块肉了。

  更别说肚子上的几个窟窿,感觉只要他稍微松口气,就要肠子掉出来。

  大概撑不了多久了。

  但是,咬紧牙关,好像又能再撑一会儿。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光头和尚喘了口气,满意地笑了出来,果然人的极限都是逼出来的,看啊,这不是又撑了一个时辰了吗?

  这魔相是个狡猾的,专门把黑鞭往他右脚抽,大腿以下的肉都被刮没了,骨头大剌剌地露在外头。靠着这根骨头,却也能站住。

  看着魔相吃惊地神色,他哼笑一声,拍了拍骨头,讽刺道:“没见识了吧,老子练过金刚不坏神功,连着骨头一块练的!”

  魔相的脸色变得极难看,他甩动黑鞭,攻势前所未有的猛烈,“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半个时辰过去。

  光头和尚撑着铁棍,不住地喘气,眼前一片模糊,他甚至有些分不清鞭子的来路。一滴滴血液流下睫毛,登时挡住了视野,他刚要抹掉,就被一鞭子抽了出去。

  连铁棍也脱手了,不知被打到了森林的哪个地方。

  他仰面倒在河里,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一只脚突然踩上胸膛,死死地压住了他。他甚至能感受到贴住心脏的脚底的纹路,嗡嗡,按住了心脏的跳动。

  魔相明明就在头顶,他却连那家后的脸都看不清了,只看见黑不溜秋的一块。

  意识渐渐模糊,头也抬不起来了。

  河水疯狂地往鼻孔、嘴巴、耳朵里钻,他差点吐了出来,太咸了,怎么和海水一样。

  就要被淹死的前一刻,他使劲儿挣扎着从水里冒出头,仰起头,黑沉沉的天空中,东面出现一片蔚蓝色,渐渐朝他的方向逼近。

  这时,一阵奇怪的音乐声响起,冷不丁打断了他们的对峙。

  光头和尚从未听过这个歌声,却莫名觉得是战歌,因为它激昂而澎湃。

  西面,和光的形势也不好。

  口中说着要拖住魔相,可她实在不是他的对手,说她被压着打,都是闭着眼说瞎话的夸赞。她和之前对战魔主一般,单方面地被凌虐。

  幸好她此时的目标没那么大,不必打败魔相,只要拖住就好了,拖住有很多方法。

  而魔相此时也没了必走的心思,从河流的颜色和目前的时间来看,撤离的部队说不定已经被另一个魔相抓住了,他去了也分不到一口羹,还不如眼前的和尚来得有趣。

  魔相一门心思想要蛊惑她,把佛力转化成魔气。这不像把灵气转化成魔气那么简单,不仅要把魔气注入她体内,还要控制诱惑她的思想,让她顺着他的方向堕落。

  和光看出了他的目的,顺着他的意思,装作被他蛊惑、陷入心魔的样子,故意拿佛力吊着他。

  她眯起眼睛,露出一脸痛苦和挣扎的表情,减少佛力的强度,让魔气一寸寸压倒佛力,一寸寸逼近体内,直到魔气到达关键节点时,又加大佛力的输出,反压倒魔气,重新把它一寸寸逼出体内。

  这么不断循环往复,生生吊了魔相一个时辰。

  她也不知道是这魔相脑子有洞,还是他对自己的佛力实在太感兴趣,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发现端倪。

  他揪住她的头发,一把提起她,嗓音尖锐刺耳,“你玩我?”

  和光还想装作陷入心魔的样子,再试一把,刚要表演,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头按进水中。

  呼啦啦——

  她反应不及,冰冷刺骨的河水直冲冲地往嘴里钻。

  等等,这也太咸了吧。

  她心觉不对,却没能深入思考。

  冰冷的河水堵住鼻孔和嘴巴,大量涌入喉咙,灌入肺部,火烧火燎地难受,意识也渐渐模糊。

  就要溺死的前一刻,又猛地被拉出水面。

  她大口大口喘气,冷风一吹,直直灌入喉咙,像倒进大桶大桶冰渣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又被按进水中。

  “我早该看清,你们秃驴没个好东西,一个个的奸诈无比。”

  和光曾听过一句话,最难受的溺水是沉入水底许久,挣扎着终于浮出水面准备呼吸时,又被人猛地按入水底。

  而这个过程,她重复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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