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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我真的有什么隐藏设定?

只可惜系统是个废物,除了抽选人物卡和显示黑化度以外没有任何作用,不然我还可以问问原身的情况。

现在看来,只能自己想办法弄清楚了。

我瞅了瞅前方狱寺的背影,又瞅瞅山本,在被赤炎之矢洞穿胸口和被时雨金时通个对穿这两种死法中深沉的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很没有骨气的选择了后者。

别的不说,起码我只被时雨金时捅了一次,可赤炎之矢我却挨了两箭啊!

如果不是这次反应快,就凭这垃圾人物卡,我估计还得挨第三箭。

真是想起来就流泪。

就在我琢磨着该怎么开口去问山本的时候,原本一直孤零零走在前面、似乎完全不打算加入我们的狱寺隼人却突兀的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山本也脚下一顿,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蹙眉朝某个方向望去。

我下意识跟着他看过去,可除了夜色中高高堆起的集装箱外,什么也没有看到。

同样是面对未知的危险,狱寺此刻的姿态却与刚才面对那群黑衣男时完全不同。

很明显,他在防备着什么。

能让已经是优秀彭格列十代目左右手的狱寺隼人都如此警觉的会是什么人?

我的大脑飞速转动着,先前遭遇的一切都定格为一幕幕画面,闪回般从脑海划过。

突然间,我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人。

一个本应该也出现在这里,可此刻却不见踪影的人。

思及至此,我望着狱寺在月光下模糊不清的侧脸,试探着开口:“那个,岚守大人,雾守大人……是不是也来了?”

狱寺皱了下眉,祖母绿般深邃的眼眸于电光火石间顷刻锁定住我。

“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脸纯良,“是我猜的啦。”

其实我是见过。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也不会猜到库洛姆髑髅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从结果来看,似乎还是专程来补我刀的。

只不过这次我没跑掉,而且一直跟在狱寺和山本身边,她大概是找不到机会,所以才始终没有现身。

我感觉我现在就像是个被按头玩推理解谜游戏的呆瓜,想破头也想不出库洛姆到底为什么要杀我。

狱寺山本我多少还能理解,毕竟是听从那个人的命令诛杀叛徒,可库洛姆会有这么听话?

眼下这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架势也让人看不懂。

就算库洛姆不那么听话,一翘班就是好几年,可她终归也是彭格列的守护者,狱寺跟山本又怎么会事这种反应?

而且我很清楚的记得,相比起在场的这两位,库洛姆的黑化度可只有50%,在杀、咳……之后,也才涨到60。

当时我还嫌这黑化度涨得太快,可跟他俩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还是说,难道是我搞错了。

其实来的人,并不是库洛姆?

头顶月色皎洁,我们站在夜幕与月色的交界处,耳畔尚能听到海浪拍打岸堤的声音,距离另一边热闹明亮的街市仅有几十米。

嘈杂与极端的静谧中,仿佛被无形的切割为两个世界。

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而越是身处这样的环境,我就越容易胡思乱想。

比起拥有指环和匣兵器的两个大男人,目前疑似战斗力为0的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傻乎乎的戳在原地,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最起码让脸看着没那么傻。

好在,这个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

我对时间流逝没什么特殊的概念,总之,大概是过了半分钟,还是一分钟?狱寺隼人蓄势待发的姿势便卸了劲,山本武也松开了反握住刀把的手。

两个人隔着夜幕不远不近地对视一眼,山本蹙了蹙眉,似乎欲言又止。

狱寺却显然没有与他在这里交流的欲望。

“不要问你不该问的。”

他看了我一眼,平静地说:“走吧,十代目还在等着我们。”

因为这句话,害得我原先打好的腹稿全部作废,原本想趁机和山本套套话的计划也被迫中止。

而且,自从疑似库洛姆的家伙方才短暂的出现了一下后,山本便肉眼可见的沉默了下来。

他这些年相貌趋于硬朗帅气,眸光清亮又锐利,像是一把打磨锋利的刀。因此当他不笑甚至是沉下脸的时候,威慑力便也与日俱增,让人不太敢随意去触碰他的霉头。

所以这一路上我硬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好悬没把自己憋死。

三个人就这么死气沉沉地走进一间开在繁华街面的酒吧,狱寺隼人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悉,进门后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朝二楼走去,而我则被山本带着,坐到了灯光映照下的暗色吧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刚一坐下,我就觉得有无数视线从四面八方的角落里投射而来,可当我侧头去寻找那些目光的来源时,看到的却只是稀松平常的酒客,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我不死心地盯着他们看了很久,企图找到伪装的破绽。

山本似乎对我的举动并不在意,坐下后便向酒保点了一杯百利甜和一杯莫吉托。

印象里,我几乎从来没来过酒吧这种过于热闹的地方,因此很快就被调酒师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酒很快上来,一杯奶白,一杯则是漂亮的无色缀青绿。山本做了个手势,很绅士的示意我先选。

看在我也是跟时雨金时曾经负距离接触过的份上,我没跟他客气,果断挑了那杯颜色好看的,捧在手里打量了许久,这才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下一秒,我皱起了脸。

山本奇怪地看着我:“怎么了,是不合口味吗?”

我左右看了看,确定附近范围内除了他以外应该没人能听见我说话后,这才放低声音,一言难尽的给出评价。

“……有点酸。”

山本愣了愣,笑道:“莫吉托的酸甜比例是可以调整的,如果喝不惯这种酸度但又喜欢的话,可以让他们再调一杯。或者你尝尝这个?”

他指着纹丝未动的百利甜向我推荐。

“不用了。”

我摆摆手将杯子放下,有些兴致寥寥。

“我本来就不怎么喝酒。你喝你的,不用管我。”

闻言,山本没有强求。

透明的酒杯里,挂着水珠的杯壁在灯光下折射出水晶般的碎光。

他似乎并不着急品尝的样子,只把玩似的轻轻晃动着,里面牛奶般的液体也跟着摇晃。

即使是在坐着的时候,山本的后背都格外挺拔,这些年来轮廓越发坚毅的下颌横亘着一道深色的伤疤。

我看着他此刻低眉凝眸注视着酒盏的样子,脑海里无端便浮现起“西装暴徒”四个大字。

谁能想到呢,昔日一心只想打棒球的少年,如今背上背着的却再也不是棒球棍。

回想起上个周目他拔刀利落果断的刺穿我身体时,那冷厉而漠然的眼神,再看到他此刻眉眼舒朗、似乎和从前眉眼任何分别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眶竟突然有些发热。

为了防止多生事端,我别开眼睛,默默地对着漂亮的鸡尾酒开始发呆。

“从刚才就想问你了,”山本说,“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安,是在担心什么吗?”

或许是方才那一幕触动到了我,在这一刻,面对眼前神色放松、语气宛如多年老友般随意自然的与我说话的山本武,竟然在某一个念头里,让我产生了“对啊,我们本来就是朋友”的错觉。

好在我的理智还在,还没忘了自己是个疑罪未明的家族“叛徒”。

我眨眨眼,果断将方才涌起的情绪置于脑后,回想起方才落座时后背一瞬间升起的毛毛的感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可眼前比我强太多的山本却姿态如常,可能……只是我多想了?

想到这里,我脑筋一转,凑过去小声嘀咕。

“雨守大人,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明目张胆了?”

怎么说我们现在的身份都是Mafia吧,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干部级。

前脚刚跟人火拼完,后脚就跑来酒吧光明正大的喝酒,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山本恍然大悟,用我无比熟悉的轻松语气,笑着安抚我道:“安心吧,这里可是意大利。”

我:“……”

不要说的好像意大利是什么糟糕的国家一样啊!

就在我忍不住开始瞪他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人正在靠近。

还没等我转头,来人便已经走了过来,敲了敲吧台桌面,淡淡道:“十代目要见你,跟我来。”

我抬起眼,正对上狱寺低垂而淡漠的眼神。

远离桌台的一角,有一个通往二楼的小楼梯,楼梯是木制的,似乎已经有些年头,踩上去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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