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少年郎欲斩开门人 五人行启程寻神鸟(1 / 2)

空中岛屿在云中若隐若现,岛上光束时而穿透云层射向地面,金光照耀处,飞鸟游鱼无不翻腾,迎光而上。

“这,这,这是什么情况……”王五被吓得瘫坐在地,虽然背靠石门,却还在不住后退。

“来者何人!”只听得一声巨响,自山顶而来,声音在山间回荡,闻声不过少年音,空谷回荡,却不禁在人心中激起波澜,“何故打开天门!”

五人抬头望去,只见一灰麻衣着少年凌空而下,风吹起外衣,露出裸露的胸膛,纹展翅飞龙,龙尾自腰间盘旋而上,龙头由右肩卧于胸口,成咆哮状,展双翅于两臂。下着一灰麻色宽松长裙,赤足,以三指宽蟒蛇皮束腰,右腰别有黑银剑鞘上下两柄。

没等五人回过神,缮官面前赫然一把钢刀直指面门,另一剑指向一瘸一拐正准备逃跑的王五。

缮官咽一了一下口水,只见这少年英气逼人,薄唇细眼,鼻梁挺立,双眼通红,银色的长发根根分明,披向身后直达后背。

缮官正要开口求饶,只听得“铛”一声响,清脆有力,少年的刀被一个黑影撩起,挡在自己前面的不再是少年血色的双眸,而是一个熟悉的背影。

“张三?!”跑摔的王五回过头,看到这凌空落下的少年都不及当下这么惊讶。

众人正在惊讶之余,张三手持一根两指宽半人长而极黑的棍子和少年扭打在一起。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张三一套组合棍法,在极短时间内连消带打,逼着少年迅速后撤。

少年只用左手的刀进行格挡,身形飘逸,躲过每一记棍击。

少年并不急于进攻,招式之间只是防御,仿佛被压制得脱不开身,两人足足纠缠一刻钟有余。

忽然,少年向右侧身躲过张三一记竖劈,右手的刀变换方向由腰后刺向张三,在少年外套的遮蔽下,张三未来的及反应,腰间便被刀锋划破一道口子,鲜血顺势流下。

张三低头抚腰之际,少年乘势追击,自腰后抽刀,顺势劈下,稳稳地架在张三脖子上,见血而不见伤。

“慢!”缮官跑跑跌跌到两人跟前,跪倒在地,“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少年收刀剑入鞘。在确定在场五人无一有能力伤他分毫之后,刀剑已无需出鞘。

“一,二,三,四,五……你们这伙人是干什么的?”少年径直坐在旁边的一块怪石上,望向每个人的同时点一下头,计一个数,边说边整理自己的外套,看得出来,少年想跟他们聊一聊,并不急于取他们性命。

“我是东去二十里清瑶人士,奉井正姬氏之命来此寻觅佳穴,我是缮官,这四位都是缮夫。”缮官也站起身,来到少年跟前解释道,“我们并不知道此处已有主人,还请见谅。”

“哦?来这儿找坟?”少年唏嘘一声,“你们不知道这是何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这个少年不似一般人,虽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追求成神,可对于神的敬畏,在这个天底下也算是共识了,毕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世人把追求成神的过程看得无比神圣,每个环节都虔心诚意,每个用词都精雕细琢,而他在众多描述寻求成神之道的词语用到“找坟”这个词,可见对神的无感。

“好吧,我这也难得来几个大活人,既然来了,我看你们和那群家伙也不太一样,也奈何不了我,不如坐下来聊一聊?”少年虽然面容冷峻,浑身上下都是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可说起话来,却像个孤独的孩子盼望伙伴的陪伴。

用无所谓的态度来掩盖孤独,只能显得更加孤独。

五人围坐过去,少年还是在那块怪石上,五人围坐周围。出发时正值五更天,到这儿时已是正午时分,从开石门到现在,明明只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可天却暗沉下来。

李四掏出火折子,点燃随身带的引火毛絮,随手从身边顺来几根枯木,生起了火。“说来也奇怪,你看这海岸海浪来回拍击,可这山上掉落下来的枯木一点也没湿,奇了怪了。”

“奇怪的事多了去了,又是天门,又是打架。”王五嘀嘀咕咕,“刚还拿着刀要砍了我们,现在又坐在一起篝火闲谈……还能再奇怪吗……”

缮官瞪了王五一眼,而后对少年说道:“少侠莫要见怪,我们并无恶意,的确今天经历的太过离奇。”

“好吧,你先说说吧,你是何人?是何出生?”少年似乎刻意压制,想显得自己冷峻一些。

“我小时候的事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井正姬氏把我带回家,教我认字,说话,狩猎,挖掘。和我这三五同伴一起,做个缮夫,赖以谋生罢了。四处堪看,也算游历乡间灯光,悠然自得,乐在其中。我年长几岁,当个头。”除了身边的几个小兄弟,他很少跟别人说过这么多话了。

他俩虽像同龄人,可缮官一副刻意热情,把自卑展现的淋漓尽致;少年一副刻意冷漠,把孤独暴露得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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