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香阵119(2 / 2)

金鲤听了,难过地低下头去,轻轻地直拱高恨,竟似在和他求情,过后才道:“上游似我者,大有鱼在,都是大吞小、有吞无而有成就,也都明白刚才我所说的事实,但大家都不知道度生池在哪里,又因为大河西高东低,中间有几个大阶梯,下来了就上不去,所以都不敢轻易下行,只从上往下仔细找慢慢等。我因为等得最久,便主动下行,不知不觉已然快到达大河末端,也感知到凶险,急忙退回观望,幸遇仙家,祁求仙家行善度我。”

高恨想起一事,问它道:“听说前面有人,你为什么不求他们?”

金鲤撇撇嘴道:“他们布好了网,和下方的千万张口一样,我侥幸才得逃脱。”

高恨不知金鲤和自己所说的不是一处人类,继续问它道:“怎么下网?”

“他们借着驱逐波,将自上游游下来的鱼都赶至他们所在的一边,然后以网蒌捕捞,我本着遇事先等等、慢慢看、再行动,才没有上当。闯过了那个气味波,也就那回事。”

“距此有多远?”

“大半个游程,有一个河中洲的地方便是。”

高恨听了,以为它所说的地方并非是自己所想的福德山,得知前面不远就有一支人类,很有些意外,乃和它道:“嗯,这样,我现在也不能保你到度生池,得等我的助手到了,才能万无一失,所以你暂时还得在此躲一躲,等我回来助你。”

“仙家慈悲,我之大幸!仙家还要到哪里去?”

高恨先问它一路下行时有没有听说过福德山一处地方和人类,金鲤摇头回答说沿途二岸多有陆上生灵饮水抓鱼,竟似只有人类不知,它也不得沟通,说了一大堆,高恨心想,反正若玄龙至,行事快捷,送金鲤去度生池也是举手投足而已,当下告诉它自己本来想去大河上游找一处人类,因助手临时有事,自己才边走边等,既听说前面有设网捕鱼的人类,打算明天前去打探一下,看看他们和自己要找的是不是同一处人类。

金鲤听了,踊跃要为他带路,高恨同意,二个休息一夜,等到水中一有光亮,便向上游。

果然,游得大半日,眼见得河水中间有一处黑乎乎的阻拦时,金鲤提醒高恨到了,并带他沿河北岸游行,在河洲的尾端停下,问他道:“仙家,不得再靠近,你看见网罾了吗?”

其实不用它讲,高恨连大海洋深海也去过,见闻判断岂不如它,早已在观察形势了,他先打量的是河洲,河洲呈长鼓槌形,稍细长,远小于入海口的那个,竖立于半侧水中,从上面植被的高矮稀密情况就可以看出它形成的时间并不久,它与北面岸上留有狭长水道,水道中间果然交错布置了几张简单网罾,都是以树枝作骨架,辅以柔韧枝条,再用草藤捆扎而成,上面沾满了泥沙,高恨猜测这种工具仅仅作堵截之用,不然不消一二次动作就瓦解散落了,却没有看到其它工具,岸上也一直没有人的动静。

“人呢?”他转头问金鲤。

金鲤回答道:“仙家勿疑,从来捕猎者都是善于埋伏突然袭击的。”

高恨也以为然,又观察了一会,便转头向河的南岸方向游去。

刚过河洲,金鲤便和他提出要求:“仙家还没有感觉到气味?我都忍不住要吐了。”

“没有啊。”高恨疑问着,只好让它先回到正常水域中等待,自己再仔细品味,却总是感觉不到异常,便越过河心,边游边看。

他在刻意体味时,什么也没有,而当他忘怀的时候,忽然之间,鼻腔口舌中,有一种异香暴发出来,香味舒适享受,清甜中夹杂着微苦,却完全没有混合的感觉,很纯、很透、很钻,狂野不羁,非常刺激。就在他陶醉的时候,香味又突然消失,他虽怅然若失,精神却为之一振,也打消的疑虑,更加加速前游、仔细观察。

香味似有似无,忽隐忽现,一阵接着一阵,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一次比一次浓烈、浓烈但毫不呛人,越来越富于变化,变化却不离根本,以致高恨不是贪恋享受之人,却每一次都忍不住留意品味一番,同时感叹:大自然就这么神奇,这么眷顾人类、捉弄生灵,明明是天物,不可或得,生灵却如遇恶臭,避之唯恐不及。

他又几次呈之字形在岸边河洲之间游过,发现只要在河洲与岸边间隔大的这一侧水道中都有香味存在影响,便直接朝上游去,要找出它的根源。

一直越过河洲的上端,再上游不远,端倪初现,四条半个成人之长、小儿手臂般粗、尖头尖尾、身段光滑圆润且结实灵活、不知是活体还是装置的银色长鱼,从岸边向河洲斜向下排列,斜卧在水中,身体轻微摇动,在它们腹部,正有脂状物排出,逐渐消融于水中,原来它们就是水中奇香之源。

高恨全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薰薰然,忍不住兴致勃勃地游到长鱼阵的上方,不久也不远,香味便再也体味不到,从而判断出:从上游下来的鱼儿到达此处时,被香阵所挡,只得往河洲另一侧的水道游去,在狭窄处落入网罾,为人所捕。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也像鱼儿一样,朝着想像的方向游去,在经过河洲顶端时,他还能清醒地想到:这是多么绝妙的布置,谁能如此用心良苦,能知河水中秘密,依河洲、排香阵、造就莫大利益!受益者又是何等样人?

他边游边感叹,不知不觉游到利益关键处,下意识地去看水面上方岸边,就在这里,随着水面上方有黑影一掠而过、水面一声急响,有物沉下,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将他包住,又迅速提起,使他脱离水面。

他在感受到阳光温暖和风儿清凉的同时,卟通一声,落于地上,先是被摔得几乎全身碎裂,差点没背过气去,接着又觉得身子到处咯得疼,才要挣扎爬起,即被死死按住,惊骇之下,扭头顾看时,却是二个光身女,按住己身者尤其壮硕。

他急忙闭上眼睛,心中又是叫苦不迭,比自己被捕获还要着慌,更不敢再抵抗,一个劲地自我安慰道:“还好离得太近,只看着半身。”

二女倒很高兴,按着他的壮女兴奋道:“太好,主人有福!”另一女道:“壮,幸你来,我不能,一起抬回?”“不用,我抱回。”言词生疏简单。

那壮女力气很大,双手将高恨一抬一抄,轻轻地托在胸前,急步而行,肌肤与高恨相亲。高恨此时已到情欲懵发年龄,幸而亲水衣紧,壮女又无意,故而身子不热,他心火才很快熄灭,听到另一女大声叫喊:“实,快来。”远处又有一女应声问道:“有吗?”“有,大。”“太好了!我来看。”

对话间,壮女已停下,手一松,将高恨扔在地上,只疼得他身子又似散架一次一般,强忍着没哼出声。

跟着听到那个应声女急跑至身边,一站定,就奇怪道:“这是人?是鱼?喊小白。”

几个女人一起大喊起来:“小白快来,小白快来!”声音又整齐又响亮,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这么这么卖力大声,好像要喊的人不是离得很远就是聋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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