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优胜组86(2 / 2)

高恨凡凡傻了眼,只好拎着锹头和木柄去找拔三,拔三笑道:“这我得公平,不好和你换锹,我若换给你,你再弄坏了怎么办?或者又有其他人也弄坏了来找我,我再没有锹换给他怎么办?你们去找你们夫子和拔头吧。”

高恨想了想问他道:“那请你告诉我你们烧房在哪里?”

拔三和他说了位置,二个人又拎着锹头和断柄去烧房,阿尔金看到了,哈哈大笑道:“这次你们弄坏了器械,耽误了时间,怎么也不可能成为优胜组了吧。”说完竟埋头苦干起来。

凡凡本来沮丧,没有心情和他说话,见了他一副又想争先的神气,赌气道:“你别也把锹柄弄断了。”

阿尔金手上的劲果然松了一些,却头也不抬的笑道:“呵呵,酸溜溜的,我才不会呢。”

高恨他们找到烧房,先和里面的人借了刀,小心地将柄头削尖削圆,并削了些小木条木片,又找了几块木石按着锹头的宽度并排垒成二摞,凡凡问他在干什么,他说等一会儿看了就知道。等到烧房灶里起火了,他将锹头扔进火中,烧红后取出,用木片倒夹住,提高了一松手,那锹正墩在U形摞石上,看锹的柄圈时,断柄已掉出来一半,再来一下,断柄头竟掉脱出来。高恨连忙将又加工后的柄尖插入柄圈中,仍然锹头在上柄在下,抬高了往下墩了几次,锹头与锹柄就已很紧凑了,看看哪个地方还有缝隙,就用小木条木片填入楔住,然后放在一边,等它冷却。

凡凡在他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变戏法一样表演,因见他非常专注,不敢相问,此时才得开口,高恨笑道:“这是我小时候在我们那里的烧房里看到过大师傅使用的方法,道理是铁器被烧烫后会变大,将木柄及时塞进,等它们冷下来后便会牢牢卡住。”

不一会,锹头便冷下来,高恨试了一下,见它非常牢固了,这才与烧房里的人谢了,和凡凡兴冲冲地回去。

凡凡自怨道:“你是新手,都怪我没有提醒你,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高恨安慰她道:“这也不是一天二天就做好的,下面我们抓紧些。”

“嗯,我已在地块上画了一道道横线,到时候我们只要沿着线开挖,头都不要抬的。”

“什么我们?还是我,你就在一旁看着,别手指还没有好,手掌又磨破了。”

“我老是不干活,有种跟着你混的意思,怪难为情的。”

“呵呵,这你就错了,你多想想好办法,好办法的效力比纯使力气大多了。”

二人竟不着急,一路商量好方法步骤,回到地头,半天都过去了。

他们一开始不紧不慢,等到高恨手上、脚下、腰间使用力量都娴熟了,果然头也不抬,按着凡凡在地主画好的线,只见那锹在地上飞舞一般,异常轻松。他还是该干的时候干,该息的时候息,息下来就知道看书,一天之中就数他们这一组最安静。只有一点让他稍微分心,就是他还要花心思去酝酿晚上要讲故事的内容。

下面讲的是闪鲛、黑白乐儿、风魔老祖、大妖泥涂,越来越精彩,越来越让二边大众入迷,他讲闪鲛的时候,有民众问他闪鲛的死因,高恨便和他们解释道:“大海洋中有一种传音工具叫套石,就是陆地水中,无论相隔多远,在水中摇动它,就可以二边聊家常一样,这名海将之前就是用它将每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他的主子,但他死翘翘那天,自然没能传话,说这个故事的海类也不知道他的死因,我当时也好奇,后来推测,可能是那宝弓神箭射死的。”

问话的民众闻听后竟恍然附合道:“对啊,之前那个山下人类首领用这把弓箭射退过海将的,他肯定将弓箭和技法传授给了他儿子,但是你说那名海将将他在那一处人类每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他的主子,那精华洞的首脑呢?”

高恨又解释道:“之前二次海族是正义之师,但之后的就不是了。”

他说到这里,听到成夫子又哼了一声,知道他为什么不满,忙先和他解释道:“夫子,这是站在大海洋角度,针对那个海酋的。”

见他通过,才继续道:“那个海酋强魔本领在全大海洋中数一数二,势力强大,具有谋反之心,行事飞扬跋扈,因此大海洋正统势力对他非常忌惮,凡他要做的事都反其道而行之,不但冷眼旁观,甚至暗中阻挠,这对人类实在是大好事,如果他们齐心协力,恐怕剩余分布的人类都要被他们铲除灭光,也就没有现在在此的我们了。”

“啊,我们还不知道,真是万幸!”民众纷纷惊叹。

成夫子嗤之以鼻道:“无稽之谈!”

高恨听了又忙应答道:“是,夫子,这些内容传自海类,意思也是由他们分析的。”当下不敢再讲。

民众见了着急,又都埋怨成夫子:“这道理分析得没有错啊,你有意见,讲出来啊。”“他有什么意见,只会挑剔。”“酸溜溜的,别理他。”

他们好像在说悄悄话,在场的每一个人却又听得清清楚楚,高恨叫苦不迭,连忙站起来挥手央求:“你们不要说了,我也不讲了。”

拔头也发觉不对,大声呵斥民众:“你们懂不懂规矩,自己井底之蛙,出丑还说大话;自己狗屁不通,无知还要耍横,还不和成夫子认错!”

成夫子和他摆摆手,又吩咐高恨道:“我只发表一下意见,下面你还讲你的。”

可是高恨想海陆之争的内容玄龙就讲了这些,其它还有些内容,他却不愿意讲,不是怕风头太露和成夫子难堪,而是这些剩下的内容牵涉到基地队员、仁吉等地方和人,他已经觉察到这些敏感的地方和人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竟似牵涉到很大的秘密,让他内心很不安全。他来此处一开始就颇有些让人难以理解的地方,比如他怎么知道基地的位置?他是怎么能来到这里的?他曾经有过哪些经历?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离奇之事?还有阿猜为应付夫子将过真人舅父成父一事,也让他觉得非常不妥。

他去和成夫子说:“夫子,我讲不下去了,让别人也讲讲嘛。”

成夫子不动声色的道:“我又没有让你讲,是你自己要求讲的。”

“那我下面不讲了。”

“这怎么行,一个人做事之前先要考虑妥当了,确定了就不要更改,否则就是不信不定呢。”

“那我怎么办,夫子?我本来故事也不多了。”

“真没有了吗?再挖掘一下,坚持一下。”

高恨哭笑不得,只好放弃休息,不停地干活,想早点完工,离开这里,凡凡知道他的想法后,也找来一根棍子,跟在他后面,他只管翻挖,有结块的土,凡凡用棍子敲碎。

那边阿尔金也憋着一股劲,本来又遥遥领先,但他这次不放心,想到就过来看,也不和凡凡逗话,看看高恨他们翻过的土,再回去看看自己脚下的地,看的次数多了,便不自信,私下和阿尔泰商量,阿尔泰也有争胜之心,却不似他这般浮躁,只回答道:“干就是了。”

阿尔金又去和拔三打听,他们组和高恨组有什么差距,拔三笑道:“这个我不好讲,你自己看吧。”

“那如果他们来问你呢?”阿尔金指着高恨道。

拔三实在道:“我会和他们提意见,我也喜欢听他讲故事嘛。”

“那他们有没有来问过你?”

“还没有。”

阿尔金这才放心,干活时更加紧盯高恨,见他不知疲倦一样、动作如一一干半天时,不由得不担心,还好自己这边二个人干活,还是领先他不少,只是这次既要深挖,还要注意不能弄坏了器具,真是为难他了。

好在最终,他们组又是第一个完成,阿尔金一声欢呼:“我们完成了,这次是优胜组。”

“不一定呢。”有人看看高恨那边提醒他。

阿尔金故意大声道:“这一次不要说他们还没有完成,先是弄坏了器械,若再被评为优胜,他们自己也不好意思呢!阿尔泰,是不是?”

阿尔泰笑笑道:“又不是你说了算,评比人和夫子拔头说了才算。”话是这么说,但是也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稳操胜算,很是开心。

等到各组都完成,夫子和拔头也看过,仍示意拔三评出优胜组,拔三又是来回走了二趟,仍停在了高恨那一组田头,阿尔金不等他说话,先着急喊道:“你又想评他们为优胜组?”

“正是。”

“为什么!”

拔三先不理他,问高恨道:“我看到你们在地中间留了三道横槽,是干什么用的?”

高恨回答道:“是凡凡划的线,让我顺着线只管挖,省得分心,但她既要二边对线,总不能每次都要从田头绕过去,就在地中间留了三条小道,方便过往,好了我们想它符合阡陌交通的意思、后面还有用,就没有平掉。”

拔三点头道:“我想也是如此,田大了确实需要留出方便走路的小埂来。”

当下转而对拔头、成夫子和大众道:“其实这一轮大家表现都很好,特别是这二兄弟(他指指阿尔泰和阿尔金),很是认真卖力,进度也快,但是我为什么要选他们组呢(他又指指高恨和凡凡)?因为他们更加上心,干活时不光看眼前,还替我们考虑到后面用田时的方便。还有一点,他们遇事不慌,能及时化解,然后默契配合,活干得又快又漂亮,你看他们二个:女同学先规划画线,男同学能专心翻挖;男同学在前面挖,女同学在后面补敲,默契的就好比一对小夫妻一样。”

凡凡听了连忙解释:“不可能的,我比他还大三岁。”

“女大三,抱金砖。”拔三见她的着急样,逗她道。

凡凡急忙跟着解释:“可是我把他当成哥哥看待。”

“这就对了,如果你把他当成弟弟,就没这味道了。”拔三一本正经的道。

高恨见他越说越来劲,正色和他道:“得,耕者,我们是纯真交往,你可别随意乱讲,在我们中间制造碍障!”

拔三见他这神情语气,竟然也就恢复了正经,又和拔头成夫子道:“我的意见就这些,最终由你们评定。”

一旁的伊丽和阿尔泰都附和拔三,向拔头和成夫子请求道:“我们推选高恨和凡凡组为优胜。”

阿尔金很不服气,嘴上嘟囔:“谁不会啊?”忽然转口道:“就这样吧,早点结束,回去讲故事。”

成夫子又气得和他瞪眼道:“你说了算啊?”他本来想邀请拔头做个小结的,但看到大众已在纷纷收拾的着急样,也只好作罢。恰好拔头也和他商量:“成夫子啊,今年的欢送活动就不要举行了吧,都是老一套,大伙儿都情愿听故事呢。”

成夫子笑道:“听你的。”

拔头大喜道:“我这就回去,让大伙儿抬了汤食来,边吃边讲。”

凡凡忙和他道:“拔头,你也要替高恨替我们考虑,干了一天活,不要休息一下?再者讲故事也要有个氛围,这太阳还在天上讲的故事好听、还是朦朦胧胧时候感受更好呢?”

拔头又点头笑道:“是是,拔三说得对,你们二个有默契,那就还是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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