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智测强敌41(1 / 2)

他把二件事情和丑娘一说,其中第一件事路上就酝酿变通好了,之后又补充道:“那老者好像喜欢姨,因为智识不多,情商不够,才不会说话,姨也不要生气。”

丑娘问他:“依你看呢?”

高恨回答道:“姨,要不先留下他,等悯生和玄龙的伤治好了,好就留,不好就想办法让他走路。”

“悯生和小蛇的伤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说清楚了。”

高恨把原委简略说了,丑娘担忧道:“你做的也没有错,但这个人不似阿猜和阿耍有把握应对。”

“姨是怎么比较的?”

“我有随身宝,看似小巧,其实里面蕴藏能量不小,便是遇上猛兽也能一击倒之,但这老者神鬼莫测,万一遇急,能否见效不得可知。”

“姨分析得对,他说他那风火衣能阻挡一切,不过,幸好他有点二五愣登的,否则也不会和阿猜阿耍走到一起,我们有智识,也不怕,但是为谨慎起见,让他住那头,我和悯生住过来提防。”

丑娘问他;“你从哪里可以看出他二五愣登的呢?”

高恨笑道:“阿猜为了得羊,和他胡说八道,说他所认识的天下所有男人中没有一个能入姨的眼睛,只有他绝伦超群,或可一试,而他竟然当了真,钓羊到此。”

丑娘听了,深思片刻道:“这也说不上好坏,他若再和你表达此意,你便和他说要做到三件事才行。”

“哪三件?”

“第一件是先替小蛇和悯生治好伤。”

“姨,这个我有法子可以试一下,如果得成,可以省下人情。”

“怎么做?”

“便是当时我为救小蛇割羊那样。”

“嗯。”

“姨,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等第一件事完成了再提。”

“好,那我去和他说了。”

高恨又和丑娘丑娘要了钢刺刀出来,吁了一口气,心中颇为失落,他本来还担心丑姨听了自己的话会勃然大怒,大骂过真人无耻、斥责自己无知,哪知她竟不动声色地答应了,虽说也提出了条件,不过顾及脸面而已,原来她确有此意、恐怕她也早有此意!

在他的心目中,妈妈和她的心中一直只装着自己,没有其它,她比妈妈还要过分!妈妈后来心中有了阿猜,自己马上感到妈妈对自己的感情由专注变得分立、模糊和敷衍,自己心中苦闷,只能去找阿猜的茬、也只能求她劝说妈妈,他也发现,她对妈妈的变志同样焦急同样伤心,以至生疾,对自己也更关心、更细腻、更勉励,让自己心有依靠。

那时候他无比感激:她比自己的妈妈更爱自己、她更像自己的妈妈!所以其后她虽然设计了伤羊一事害死了妈妈,他仇恨她、想报血仇,但另一种善良的感情力量又让他出走、通过理性的分析理解又让他回来、服侍她,难道不是对她那超乎母性的爱的认可回报和亲近吗?

可是现在她也有了选择,和妈妈一样突然、利索、近乎渴望。

原来她们都另有感情埋伏,没有机会的时候,感情只能倾注给自己,而当合适的对象出现时,感情就像风一样全都刮到那一边去了。

也许每个人都一样,每一个大人。

他走不多远,就看到一头落单的壮羊,也是过真人钓过来的,先把它抓住,趁其不意,在它的脚踝上划了一条小口子,在它的脖子上系了一束青草绳,又继续感慨道:“也罢,只要她高兴就好,我反正已经长大了。孝顺嘛,孝就是事长为上,顺就是和美延续。”

“主人,你不要想得太复杂,其实就‘感情’二字。”玄龙听他抒发感受,附和安慰道。

高恨纠正道:“不是,感情是被动的,比如你觉得我对你好,很感动,但感动的对象是我不是你,和哪天我对你不好了,你又恨我一样,而孝顺是要自觉自发的,长辈对我好不好,我都要接受,尽力使她愉悦,并且不能有度量的想法。”

“你让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

“是什么?”

“子女在生命中能遇上好的家长,是他的福分,同样家长也会因他的孩子优秀而有福;一个仆人遇上明主有福,有一个贤仆的主人不也一样?”

“说时容易做时难,我现在是二个身份了,你只有一个,我压力大啊!”

“你已经很好了,主人,为了我操心太多。”

“知道就好,我看到他了。”高恨说着,和看着还远的过真人挥了挥手,不料过真人涮的一下就来到他面前,比鬼神还快,把他吓了一跳,竟至于责怪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路都不用走,一下子就过来了?”

过真人得意道:“这点本事没有,怎么能让你姨刮目相看,怎么样?”

“和你说二件事情,怕要委屈你:第一,你也看到了,我们本来人少,你又一下子弄来这么多羊,够我们手忙脚乱的了,所以你肯留下来,我没空陪你,睡的是山洞,吃的是干粮,愿意就将就,不愿意自己想办法。”

“这不算什么,不行我把阿猜阿耍弄来。”

“还有你的想法,我和我姨表达了,她没有多说,我也不好多问,但我想说的是,你有想法可以,不能硬来胡来,她是我的亲人长辈,你若过分,我必和你拼命。”

过真人大笑道:“用不着那么紧张,她没见过世面,不知道世上还有我这等人物,只要我稍微露二手展示展示,保管她大开眼界,对我青睐。”

“那就走吧。”

他们一边走,一边继续聊,高恨道:“待会我们先去点一下羊,多少不管,就看有没有伤着的。”

“不可能,我钓的,我心里有数。”

“这么多羊,我一下子看都看不过来,你是怎么钓的?”

“你没有见过没有听过却以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多着呢。”

“眼见为实,口服心服,前一段时间这里也落下过几只羊,也是你钓的吗?可是试探着?”

“那都是老弱垂死之羊,我怕它们死了,秃鹫过来尸食,呜声脏气的,随手钓开。”

“为什么不等它们死了再扔?”

“死了尸体松垮,钓的时候容易破碎,岂不龌龊。”

“哦,我明白了,我们就住前面洞豁里,那头原来是阿猜阿耍住的,现在你住,我们挤这一头,可以吧?”

“里面都有什么?”

“刚才说过了,什么都没有,你想享受、奢侈、摆阔,自己想办法,喂,你怎么不去那头看看?”

“就看这头,你姨在哪?”过真人大步走向丑娘所住洞豁一头,悯生上前拦阻,被他一把搡开,悯生再去抓他,明明手已经着落在他身上,却一个踉跄,扑了个空,骇异之下,不假思索,飞身而上,一臂二腿如同蛇缠对手、藤蔓盘石,闪电般将他缚住,却又落空一样滑下。

“喂,你干什么?”悯生三挡过真人,三次出手,虽然三次受挫,其动作气势却如行云流水,中间毫不相隔,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高恨在后面没有看出门道,见他失手,以为他毛糙,情不自禁对二人大声相喝。

他可不知道悯生此时心中骇异之极,腿股战栗,竟至于无力起身。

原来悯生第一挡时,过真人那一搡,就让他惊诧,因为他根本没有感觉到过真人的身体,对方的力量就凭空而至,将他扫开;他情急之下,伸手去抓,着落在过真人的风火衣上,如同碰上了光滑的石壁,生生滑脱,指掌生疼;他顾不上惊骇,又和身扑上,这一扑其实无力,旨要是以如意百根之身附上过真人,然后施展他的天生绝技,先缠后勒,让过真人动弹不得。

这便如同他当初与高恨缠斗时一样,只不过那时他对付高恨绰绰有余,既没有闪电般地猿扑而上,也没有化形释放身上的力根,他当时大嚎大叫并不是害怕打不过高恨,而是对高恨手中钢刺刀的恐惧。

但是刚才他三挡过真人时,实已竭尽全力,不光已经缠定了过真人,指掌胳膊腿脚各个肢节都像灵蛇出动,寻找对手身上的软肋空隙,准备注力发力,可是过真人身上的风火衣,如同铜墙铁壁,无隙可钻,悯生用力过猛,反而一下子被弹脱,跌倒在地,气血紊乱、萎靡不畅。

其实他大可不必沮丧,他才多大,怎可与拥有通才绝器的地球客裔过真人相比,光过真人身上那件小有小玄妙大有大神通的风火衣他现在都突破不了,要想崭露头角、脱地飞天、搬山填海,总要等他吸取过大高原宝幢海的灵丹、摘得福德山再生洞的灵异果,从而体质突变之后。

何况此刻过真人表面声色不露,心中也对他暗暗称奇,却是过真人第一搡时,虽不特意,也满以为即使不使他倒地,也要让他退个十步八步的,哪知道悯生也有立地生根、吸收身边地力之能,这还是他也没有准备,才仅仅退了一步半;悯生的第二抓,力量虽不能突破风火衣,却已遍传过真人周身;第三次相扑更是出乎过真人的意料,没有想到悯生看似无赖的打法却是他的独家绝技,若不是悯生的一臂受伤空闲着,过真人自负大意之下,便不会这么容易将悯生震脱落地,就是被悯生缠定半刻,也是面上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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