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34(1 / 2)

  容陵抚着胸口,从窗纸的小孔递过一瓶金疮药,又觉得不够,又从衣袖抖出了十几瓶,看起来能用到明年。

  卿玉案惭愧地垂下头,贴着墙问道:

  “叫你费心了。听说事情原委了么?你……相信他们说的话吗?”

  再这样反复折腾哥哥和容陵,怕是要耽搁去辽东建州的进程了。

  “我当然相信公子啦。”

  给容陵一百个版本,他都不相信潘修竹说的鬼话。

  卿玉案这才缓缓舒了口气:“哥哥那边没出什么事情吧。”

  “能、能有什么事啊。世子老爷都好着呢,啊。”

  容陵沉默了一会,又故作轻松地甩了甩手,旋即立即改变了个话题:

  “公子,我带你逃出来吧。”

  卿玉案从话中的语气隐隐窥探出了不对劲。

  自己在国子监这一个月,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先是国子监祭酒关禁闭,后是潘修竹和万贤良合力谋害自己,他怀疑一切都是有人在蓄意为之,甚至有人推波助澜。但,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他揉着自己的眉头,继续思索起来,可他刚想多问几句,墙外便传出了杂乱的脚步声,容陵飞快离开了国子监。

  很快,殷文德便和国子监司监裘志义相跟着进入自讼斋。很快,司监裘志义便捏着一卷文书。

  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卿玉案恭敬敛祍行过礼,才展开了一张笺纸,无情地念道:

  “卿氏卿玉案,不守国子监学规,公然与同砚械斗,藐师威如粪土,扰乱国子监秩序,行迹恶劣。将其前廊关暇。已将其罪行上书礼部,待文书批下后送入绳惩司惩戒。”

  “不必这么麻烦。”

  卿玉案松懈了肩膀,他弯着好看的眉眼望向司监,问道:

  “如果猜的没错,这应该是早就拟好的吧。”

  他本天真的以为,不深涉朝廷就是上策。可从快死的弃子、到骄横跋扈随意凌虐他人,再到爬床吹耳边风的小人,他才明白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虽然不知背后主使是谁,但他猛然意识到,从一开始进入国子监开始,就注定自己是这些人推翻侯府的一环,随时安上罪名,便可牵连汝南侯府。

  毕竟从一开始就引人注目,才更好引起轩然大波。

  他咬了咬牙,恍然想起儿时金陵万国来朝般的盛景,心中那团迷雾忽然清拨开了许些。

  能做到这一切的人会是谁呢?

  “……”

  司监裘志义先是一愕,旋即横眉怒斥道:“态度顽劣!你到现在还是不肯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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