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万般皆是情30（2 / 2）

“嗯！”

旁人毫无痛痒地议论着，场中人却受着锥心之痛。

“老爹，别打了，别打了……疼呀，疼呀……你要打死我呀……哎呀，疼……”

“你这臭小子！听说你被别人打了，老子还替你心疼来着，没想到你又来喝花酒？叫你别喝花酒，别喝花酒，你还喝？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呀……老爹，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呀……救命呀！老爹要杀人了……”

“老子要打你，你还敢躲？看我不……你……”

忽然一只手擎住了下落的棍棒，细看之下原来是青楼的妈妈。

“你是谁？”

我是谁？你居然不认识了。好好好，不认识也罢。十七年了，谁还认识我这个黄脸婆？

老鸨眼含泪珠却没让它掉下来，在别人的眼里她这泪是心疼章二河被打，然而在她心里却只有她知道此刻的心情。

“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章少爷来我怡春楼难道是他的过错吗？人之年少，谁还没点过错？你这样打他，有考虑过他母亲的感受吗？”

“你是……”这种眼神，这种语气，章老爷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是怡春楼的妈妈！”缓了一会儿，强压着情绪，“请章老爷自重！我这怡春楼还要开门做生意。如果想打儿子，请带回家关起门来打。龟奴……”

“妈妈，小的在。”

“把章老爷和章少爷请回去。”

“是，妈妈。”随后四五个龟奴架着章老爷和章少爷离开人群。

章老爷临走之时，止不住回头多看了老鸨两眼，心中似有万千话语。

“都散了吧！散了吧！”刘妈妈轰赶着说道：“我们怡春楼还要看门做生意。想和姑娘们拉拉话听听曲儿的，内堂请。不想的，还望大家让让步，让我们好好做生意。”

“散了，散了。”人群开始四散开来，很快街道又恢复如常。

望向章氏父子离开的方向，刘妈妈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妈妈，你怎么又哭了？”

“没，没事！风沙进了眼。”

“妈妈，春梅帮你吹吹。”

“不，不用。妈妈揉揉就好！春梅，妈妈待会儿回房，叫其他姐儿没事不要来叫我，我今天心情不好，想静一静。”

“唉，好的！妈妈。”

妈妈今天怎么了？已经哭了两回了！

“呼……”吐了一口浊气，刘妈妈走回了自己的住处。

儿呀，别怪娘亲心狠！娘亲之所以没认你，是有苦衷的。为人父母哪有不疼自己的孩子？你千万别要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