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 / 2)

  仔细听,他似乎还哼着不知曲调的破碎的歌——其实是忘记太宰治怎么唱的了。

  森鸥外的视线落在“太宰治”裹缠着绷带的后颈,刀尖般地打量着,像是在思考哪里下刀最好。

  除了一开始没控制住情绪,森鸥外现在甚至能对着“太宰治”温和友好地微笑。

  比如现在,他温柔地说道:“太宰君,我知道一个特别好的安乐死药剂配方,”才怪,喝下去不痛死你我就不姓森,“送你如何?”

  走在前面的尾崎银叶扭头,一派天真的脸上漾起浅浅微笑。

  提醒他:“森君,要叫太宰大人哦。”

  “大人”的音被尾崎银叶刻意咬重,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森鸥外。

  内心蠢蠢欲动:啊,这张脸,好想动手打一顿。

  反正也不能偷渡回去当烦人上司的替身。

  森鸥外:“……”笑容渐渐消失。

  见状,尾崎银叶捂着肚子大笑,很明显,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眼见着森鸥外脸色越来越难看,青年耸了耸肩,收回外露的笑。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呢,太宰君。”森鸥外面无表情地“呵呵”了两声当做嘲讽。

  尾崎银叶漫不经心地用大拇指抹去眼角笑出的潮湿水意,语气淡淡:“我逗你的,刚刚那句才是谎话。”

  “森君,别那么天真。”

  他拢拉着眼睑,没管森鸥外骤然沉下去的情绪,在没有人烟的废弃大楼前站定,问:“鬼舞辻无惨呢。”

  话题转得太快,森鸥外脸上的讥诮还没完全收回,就在听见鬼舞辻无惨这个名字时僵住,显得整张脸变得有些扭曲。

  啊……这个。

  他想到太阳升起时莫名消失的鬼舞辻无惨,表情异常沉默,也不顶嘴了,瞬间安静如鸡。

  尾崎银叶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不要告诉我,你把那家伙弄丢了。”

  “纠正一下,是他突然消失的。”森鸥外表示他不背这个锅。

  这句话刚出,森鸥外浑身的汗毛猛地立起,飞速往后一撤,肌肉紧绷,死死地盯着“太宰治”。

  半个身体藏在阴影中的青年满身阴郁,抬眸瞥了森鸥外一眼,“躲什么?”

  声音里满是风雨欲来。

  按照鬼舞辻无惨茍到极致的性格,尾崎银叶知道,稀血钓鬼的方法只能用一次——也就是说他之前都白忙活了!

  这踏马是助手?这是祖宗吧这是!

  尾崎银叶快气死了,他刚想着森鸥外会不会给他搞事,要敲打一下他。

  结果森鸥外用他的行动直接告诉他:麻烦之所以叫麻烦,是因为他不为任何人事所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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