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钦差入城78(1 / 2)

徐霍翁一时间冷汗布满了额头,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崔珏和唐渊看到这个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崔珏看到唐渊的眼色,心领神会,一声不响地离开了这间厢房。

厢房里只剩下唐渊和那对多年的怨偶,以及一个不声不响隐藏了真实容貌的泰媪。

过了一会儿,应霄云回到厢房门口,隔着房门,语气温和地说道:“二位推官,可否移步大堂?朝廷派来的钦差已经到了。”

唐渊心下暗笑,什么时候能听到应霄云说话如此彬彬有礼,看来那钦差大臣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三人到了公堂之上,徐霍翁看见来人,猛地跪了下来,“老师,我不知是您前来,有失远迎,实在抱歉!”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夫人的父亲,谏议大夫刘柯。

他的旁边还有一个老者,唐渊赶忙上前跪拜:“恩师,没想到这件事竟也劳你大驾!”

那老者是唐渊的老师,也是京城官学国子监的祭酒。他原本正在云游,在城外偶遇了刘柯,便随他一起入城。

刘柯年过半百,留着飘逸的胡须,精神奕奕,眼神如炬。他扫了一眼堂下跪着的徐霍翁,向着应霄云说道:“你给此人带上木梨,即刻押入大牢!”

徐霍翁吓了一跳,“恩师,这是为何?我并没有作奸犯科,那陈大人也不是我所杀!”

刘柯冷哼一声,“你身为推官,现在鉴阳城内接连出现失踪、死亡事件,而你自己的上官也死于非命。你在其间并没有尽职尽责,而是推诿扯皮。且不说我女婿是否被你所杀,但仅凭你渎职懈怠这一点,你也难逃此罪责!”

老祭酒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出手阻拦。

应霄云看了一眼唐渊的脸色,也果断出手,指挥衙役将木梨塞在了徐霍翁的嘴里,三下五除二,将他紧紧缚住,带离了大堂。

大堂之上,还立着一个二十多岁的青皮后生,想来这个人就是徐霍翁的贴身随从。

他看见自己家老爷已经被人绑走,心下害怕,脚下一软,扑通地跪倒在地,“各位大人明鉴,我只是与徐大人有些远亲,所以做了他的随从。他所做的一切,我一概不知,请各位大人饶命!”

刘柯看了看这公堂之上,人多嘴杂,便只留下了唐渊师徒二人,把其余的人都远远地打发离开了。

走出公堂,崔珏便不愿留在府衙。

一上午没有开诊,想来广济堂还有诸多事情待料理。

他拱了拱手,“应捕头,我还得回广济堂料理诸多事宜,就不久留了。如有什么事情,到那里找我即可!”

应霄云拽住他,“刚才两位推官和你在厢房里说些什么?我怎么见到一个带着兜帽的女人和稳婆进到厢房了,那俩人又是谁?”

“是此案的关键证人。因为是个世家小姐,不便抛头露面,所以作此打扮。”崔珏倒也没说谎话,只是说的这些话,对于应霄云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

应霄云自然听得明白,崔珏这话滴水不漏,于是也不再追问。

可见,此人虽然莽撞,但并不傻!

回到广济堂,小药童正在瞌睡,一身黑衣的蒋歆正端坐在柜台后面,等着自己的判官归来。

崔珏知道蒋歆这不过是灵识出窍,于是便笑问道:“蒋王,为何有空到此地?”

蒋歆告诉他:“陈建和在地府受尽了刑罚,但是在入轮回之前,却还不能查明死因。这件事恐怕地府要被天庭问责。之前种种,东岳大帝已经颇为不满,只是因为与我交情不错,所以没有向天庭汇报。”

崔珏应道:“蒋王放心,现在陈夫人已经指认了徐霍翁为杀人凶手。这样,不日他们就会将案件查得明白,也会将陈建和的死因登记在册。只是我另有一件事,最近一段时间,那李天王和三太子是否得空见我们?”

蒋歆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好判官,你可是忘了?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这件事,我们虽然觉得时间过得久,可是对于李天王和三太子而言,不过是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哪里会有空理我们?”

崔珏有些气闷,“这父子俩怕也就是利用这个道理躲着我们。我还是不明白,那老鼠精到底有何能耐,值得他们父子二人如此回护?莫不是真的和那只锦毛白鼻鼠相关?”

蒋歆表情有一丝不屑,很快又收了起来,悠悠说道:“当年齐天大圣下地府敢改生死簿,到天庭能大闹天宫,可是对这只老鼠也是束手无策。”

崔珏还是不明白,“就算是这老鼠精倚仗李天王势大,可是在鉴阳城为非作歹的老鼠精也不过是她徒子徒孙之一,至于这么护短吗?李天王也是奇怪,为这一只老鼠精不惜得罪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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