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剑拔弩张(1 / 2)

陈建和也没再对高老头的身份纠缠,又和众人寒暄了几句,便一起进到府衙之内。

临进去前,他嘱咐徐霍翁:“徐推官,麻烦你将我夫人和幼子护送回府邸,我就不让他们住在府衙了。我在这城中已经置办了产业,到时候他们就住在家里。”

徐霍翁心领神会,赶忙应道:“大人请放心,小官一定将尊夫人和令公子安全送到!”

陈建和与其他人之后,各自落座。

他环顾四周,让现在的官吏各自上前报上姓名、来历。

唐渊作为最高职级的官员,主动说道:“在下左推官唐渊,刚才已经向大人禀报过。在下是建平九年的二榜进士。”

陈建和笑道:“我记得你,你十六岁便中了二榜传胪,举世震惊。却不想,这数年过去了,你竟在此地做个小小的推官,着实屈才!”

唐渊起身自谦:“大人言重了!为民请命,不在乎官职大小,在于尽心!”

“说的好!诸位同僚可听见唐推官这番话了!他之所言,便是我之所想!望大家都能记得,以后同心戮力,共同为圣上尽忠,为朝廷效力!”

说完这段冠冕堂皇之言,他又换了语气,与唐渊拉家常:“建平八年之时,圣上加开恩科,你当时为什么不去参与科考?”

唐渊依然有礼:“当时,下官的孝期未满,不宜参加科考,所以就停了一年。”

陈建和捋须一笑,“唐推官孝心可表啊!不过,以唐推官的才貌,如果在当年科考,恐怕也是会被京城中的达官贵人榜下捉婿,或许而今的仕途要更加顺遂!”

这话说得唐突冒犯。众人听后,皆脸色有变,甚至胆大的在偷偷交换眼色。

唯有唐渊,似乎并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小子才貌平庸,入不得各位勋爵青眼,只能用微薄之资,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泰媪扯了扯崔珏,“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崔珏告诉她:“本朝自皇帝登基那年起,每三年开一次恩科。建平八年之时,皇帝新立皇后,便加开了一次恩科。事发突然,许多举子路途遥远,并未及时赶到京城。所以那场科举的中举之人多是京城的勋贵子弟,像范溪河这种富户,因为在家中有买卖,所以算是意外之获,最后被金老王爷招为乘龙快婿,走上仕途。只可惜,他却被那老鼠精害死,英年早逝!”

“这么说来,中榜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不过是攀附权贵。怎么在这个人嘴里反倒像是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泰媪不解。

“人各有志。”崔珏告诉她,“你以后多多关注人间的事情,别一门心思练你那些丹药,熬苦死人的孟婆汤了!”

泰媪撇了撇嘴,“这群人虚伪至极!像我在人间历练多年,没遇到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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