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即使我变得再优秀,你们也不会相信我27(1 / 2)

沈清水在我们班级门口找我一定是故意报复的,他觉得是我散布的谣言,所以要公开和我抵抗,导致现在班上同学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但这几天我都没见到他,凌知晓看我看的很紧,生怕我单独去见沈清水。自从那天他撞见我和沈清水对峙,就似乎很紧张,我觉得他有点大惊小怪了。虽然他警告过我不要多管闲事,可我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我觉得他是不知道林深那天在天台跟我说的话,不知道作为转学生的我也同样拥有过别人冷嘲热讽后的心酸,不知道我帮助林深是因为在某种程度上他和凌知晓很像。从上学开始,到课间休息,再到放学后他盯着我回家,他的眼睛似乎都长在了我的身上,而且他这几天让我觉得他突然变得很凶,说话也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可要知道我愿意和他待在一起是因为觉得他有着很多男生都没有的温柔。

离期中考试越来越近了,现在居然反过来了,凌知晓天天看着我学习,而且他现在看我像是看着家里不成器的孩子,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不过因此,他学习成绩倒是提高了不少,除了仍然转不过什么弯的数学,其他科目他一直在进步。有时候我可佩服他的记忆力了,像是历史政治课上老师讲过的知识点他都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语文课上默写古诗次他从未错过一个字,这记忆力比我还要好上许多。他说他要笨鸟先飞,可在我眼里他是有超能力的,不像我,什么东西似乎都要靠努力二字。

在图书馆里,我总是先把数学作业做完。凌知晓也是先做数学,然后越做头越疼,他一做数学作业脾气就很大,可还是坚持不懈地把大部分时间“浪费”在这个恼人的科目上。我问他你怎么不先做你擅长的学科,他说学得不好的才应该早做,应该花最多的时间,在头脑最清醒的时候做。说的很有道理,只可惜这个可怜的孩子做完数学的基础题后头脑就不会再保持清醒了,有时我常常笑他,以后长大了如果心情不好时不需要喝酒解愁,只要做一做数学题保证能达到和喝酒一样的效果。每当我和凌知晓像这样的“编排”对方,叶小眠都会忍不住发笑。

这个学期每个下午的最后一节课都是自习课,而且虽说刚开始班主任有时会来看看,但都是走个过场,到现在徐老师直接放弃来班上看着我们了。她以为我们快升高三了自主性会强很多,然而她真是高看了我们大多数,每天的这节自习课对我们班上的大多数都是活动课。在这种情况下,凌知晓说要和我去学校图书馆学习,我答应了,可我觉得他还是因为想看着我,要不然这节课我很有可能再去找沈清水对峙。叶小眠说要和我们一起去,所以我们三个每天都一起活动。这些天,因为一起去图书馆,她和凌知晓也比原先熟悉了很多。

学校的图书馆与其说是图书馆,倒不如说是用一间破旧的屋子做的自习室。贴着墙的书架上零星摆放着基本已经过了不知多少年的杂志,要说古老,我还看到了九十年代的故事会和小人书。也许图书馆管理员也知道我们没人会去动这些杂志和书,因此也懒得收拾了。这里人不多,每次都能占到座位,而且如果控制好音量,我们也可以小声聊天,毕竟一般情况下周围的桌子都没有人,即使来的人都尽量和陌生人保持距离,坐得远远的。

每次我都和叶小眠坐在一边,凌知晓坐在我对面,他总是盯着我,尤其是数学题一做不好的时候,他就开始看我,我知道他是想找安慰,但通常我都会回他一个白眼,也算是告诉他我对他这几天总是看着我的反感。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期中考试结束。我对这次考试还是有些信心,但跟父母提起时,我用的词依然是“还行”。

第一,成绩出来时我还是挺高兴的,我又可以挪回属于第一的位置了。叶小眠也进步了,她考了第三,不过这样,我们还是没能挨在一起。我继续往下看成绩单,看到第十五名时,我会心地点点头,学着数学老师的模样拍了拍身边的凌知晓“小伙子,不错不错。”凌知晓自从和我一起学习后成绩一直都在进步,这次也是一样。他除了数学之外的成绩真是相当的高,所以才能弥补数学的不足,当然,有我在他身边,他数学也开始及格了,我好自豪,比我考第一还自豪。我们说好的,一起学习,一起进步,即使考不到同一所大学,也要在同一个城市。

继续往下看,整张成绩单最令人震撼的成绩都不是我们,而是钟声,她就排在凌知晓后一名,第十六名,要知道她上次还是倒数第一。看到她的排名,大家都开始骚动起来。

在骚动开始之前,我看向了她,这是我第一次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光,看到了一个十八岁的少女该有的模样。那个眼神好像是在向全世界宣誓,我默默地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可是“瞧不起”这种东西有时不是靠努力能改变的。

“钟声,你是抄的吧,你抄谁的抄的这么高分啊。”

“考这么高肯定作弊了,钟声,你用了什么方法,也教教我们呗。”

原来,在大家的心里,有些花再鲜艳,也只会被人当作是涂上了光亮的颜料;有些人即使再发光,也会被加上不择手段的罪名。那时的我们,竟都不明白随口的一句话会“杀人”,不管是他们,沈清水还是我,再被问起时那一句“我没有恶意”是否又会说得坦坦荡荡。她曾期待的惊艳,只不过又一次套上了一个哗众取宠的面具。

她眼中的光消失了。只不过短短的两分钟,她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冷漠无助沉默的钟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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