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非法入城（1 / 2）

圣方丹城内。

远处的钟楼之上，铜钟的轰鸣声在红月之下，这座古城之中响彻。

淡淡的红色雾气飘荡在古朴狭长的街道之上，偌大的城镇之内没有任何人类的交谈声，只有血肉和机械摩擦着运行的古怪噪音，宛若空无一人。

而在红色雾气弥漫的街道之中，偶尔还会看到一头诡异缓慢地走过。

就像是……尘世之上，在街上行走的常人一般。

——圣方丹城内几乎没有红色雾气，但是已经布满了红色结晶，以及各种诡异的怪物。

“圣方丹城内的红色雾气，似乎要比外界淡上不少。”

看着四周的景象，须发皆白的老人不紧不慢地拄拐而行，时不时还会温和地笑着和擦肩而过的诡异打个招呼。

百鬼之中，独有一人夜行。

似乎是由于【身份卡】的原因，这里的诡异们对于吕玄这个完全陌生的老人并不存在多么大的敌意，却也对他没什么好感，甚至于不少诡异在看到老人主动与它们打招呼后，或是嫌弃地转过身去，或是恶狠狠地唾骂着，，更有甚者直接就动手了……总之就没有几分好脸色给这位“曾经的城主”。

然后，这些诡异们便纷纷慷慨大方地，用自己的生命给吕玄的系统面板上加上了10点积分。

老板大气。

毕竟【身份卡】上的描述得虽然语焉不详，但也能隐隐洞见出吕玄这圣方丹城城主，究竟是有多么的不受待见了。

这些诡异不仅仅复刻……或者说残留了部分的生前的社会结构，也继承了部分生前的性格和观念啊。

而在目睹了吕玄当街杀“人”后，这群诡异却似乎没有丝毫的惊诧，只是继续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所被赋予的事情。

平静的就像是一节永不脱轨的复兴号列车一般。

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事件，又像是被强制设定了程序……

那么，到底是谁制造出了这么一个畸形而诡异的“社会”呢？

或者说，导致圣方丹城的异变的始作俑者，又是谁呢？

想到这里，吕玄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自从在尘世，吕玄的修为到达了时代允许的巅峰，再难有寸进之后。

他就几乎再也没有遇到过，足以让他为之动容的未知。

所有的战斗都变成了格式化的流程；每个对战者的动作在吕玄的眼中都变得有迹可循；能够开启的风水宝地带不来任何提升……

这就像是二游完成了拉满了所有角色，集齐了全部专武，解锁了所有成就；也像是魂系游戏背完了所有的板；又像是看完了某点里好的坏的所有的小说……

苏轼说，却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陆九渊说，仰首攀南斗，翻身依北辰。举头天外望，无我这般人。

西门吹雪说，这世间，还有谁值得我拔剑？

那不是寂寞，而是止步于尘世咫尺之间的无尽空虚。

但现在，这个国运副本之中潜藏着的未知神秘，以及更上一层楼的期望，让吕玄沉寂了数十年的心血再度开始缓缓流动。

尘世间的苦难确实不值得歌颂，但磨砺和向着未知进发的精神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