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灭国的进程（1 / 2）

上官言的办公室内，萧瑾与他相对而坐，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萧瑾开口询问道：“上官医生，我学的并不是医学，似乎不太能帮助到你吧，为什么要调我来研究室呢？”

上官言看了看萧瑾，不打算先为他解惑，反而先问出了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有一项任务，危险性极高，但是你是合适的人选之一，你会去吗？”

“任务很重要吗？”

“嗯，极其重要，对未来的局势发展具有关键作用。”

“我去。”萧瑾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就这么爽快的答应吗？不考虑考虑得失？”

“得失你已经说了啊，危险极高是失，对未来发展极其关键是得。这里面需要衡量的从来也不是得失，而是人心。”萧瑾语带深沉的回应道。

“行吧。既然你考虑清楚了，那么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话、给你看的资料，出了这个屋，你得保证一个字都不漏出去，能做到吗？”上官言见话已至此，便准备交代具体内容了。

“类似的话，这是你第二次问我了。第一次的表现，我应该没让你失望吧。”萧瑾并不做什么保证的发言，毕竟行比说更能彰显效力。

“那就先看这些图片资料吧，你边看我边说，这样效率高点。”上官言说完便将手中的便携光脑递给了萧瑾。

“现在你所看的这些图片资料，都是枫原大陆南部的沿海小国——海默·阿尔兹国的实拍图片。2066年1月1日零点，在海默·阿尔兹国的跨年活动中，发生了第一起嗜血生物袭人事件，这是事后回溯确定的起始时间。当时被袭击的人，只当是谁家的宠物犯病了，而参与活动的人们也一样的不在意，毕竟没有谁会想到嗜血生物的扩散会这么快速。”

“活动结束之后，人群散去，各回各家，似乎就是稀松平常的一晚。但是，被首先袭击的那人，在回家途中就产生了异变，疯狂攻击身边的路人。当时在路边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其制服。随后便将他和其他被他所伤的伤者，一起送到了医院接受治疗。到了医院之后，经过化验检测，医生们才发现事情大条了，于是层层上报。而当地政府也立即进行了封锁隔离，但此时为时已完，毕竟当晚被嗜血生物袭击的人远不止他一个，扩散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这是海默·阿尔兹灭国的起始。”

“海默·阿尔兹，地域狭长，东部被高山阻挡，西部滨临天元大洋，南部则与无极洲隔海相望，可称之为‘退无战略纵深，进无攻坚利器’。随着病毒的扩散，局势很快就失控了。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异变的程度也逐渐加深了。”

“看看这个奇行种，”上官言点开放大了一张下半身为蜘蛛上半身为人身的图片，“这不是神话故事里的妖魔，而是发生在海默·阿尔兹的人间惨剧，我将其称之六臂蛛人。这种异变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我们目前不得而知，但海默·阿尔兹的情形告诉我们，只要样本的基数够大，什么样的变异都有可能发生。目前，海默·阿尔兹已基本处于失联的状态，最新的消息，基本上都只能通过间谍卫星拍照来获取。”

此时萧瑾已经基本浏览完了图片文件，抬起头正待问话时，上官言便上前点开了另外一个文件夹，并说道：“这是早前我们从进入防御阵地到最后撤离时，我所收集到的图片资料。绝大部分看着还能知道他们异变前是什么原生种，但还是有极少数的个体，特别不同。经过多个波次的观察，我发现他们似乎是指挥型的。为了采集全这文件夹内图片所示的所有种类的生物样本，我们在当时的阵地上还多待了十多个小时，如果不是有友军呼叫了轰炸支援，我也许还会让你们坚守下去。”

“我把你从张炎炙手下要来，其实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拟态生境。海默·阿尔兹的悲剧，未来也可能会降临在我们身上。为了战胜眼前的大敌，或者说，是尽量延缓悲剧到来，我们需要尽可能的掌握它们演化的方向，而拟态生境是当下能找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案了。所以，拟态生境才是我们停留在这里的最终目的，而这就是我选择你的理由，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毕竟在拟态生境这个领域上，我至多算是一个入门汉，远远谈不上精通，更不可能与学校里的专家教授相比，所以从保障任务成功的角度出发，这个人选怎么也不可能是我。”萧瑾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挺清楚的。

萧瑾所说确实是实情，上官言也明白不跟他讲清楚，将很难说服他，于是接着开口说道：“不是我们选择了你，而是我们手上只有你。”

“怎么会？难道老师他们都出事了？”萧瑾听完上官言给出的解释，实难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