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颛顼之后(1 / 2)

“算了吧,我不要你赔了,你告诉我,我们现在在哪里,我算下回去的路费,你把路费给我就好了。”庄兴一脸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是那种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类型,让她赔钱就好比对着一个饭都吃不起的残疾人诈骗,实在是良心过意不去,让她给十几块钱路费差不多得了。

“不,不可以,我不能欠你的。”竹兰两手挥舞。

无言,庄兴握着她的手,帮助她把仅剩的七十二块两毛五握住,笑容宛如天父那般仁慈。

他是乡下长大的孩子,知道生活有多么不容易,虽然他自己也穷,但这七十二块两毛五,不至于让他丢了良心。

嗯,得加钱才行。

“我...我有钱的...”竹兰急了:“我写个欠条给你,等后面我一定还你。”

“真的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庄兴说。

在两个人推拉之间,白芷偷偷把竹兰的手帕拿走。

手帕上有庄兴的血,她眼神示意李元寿,李元寿心领神会地点头,从里屋端来一盆清水。

白芷将手帕浸入清水之中,庄兴的血氤氲般散开,如丝如雾。

她略微施法,血在水中凝聚成滴,这明明是一盆冷水,却迅速地沸腾,冒出热气。

这奇异的一幕吸引了庄兴和竹兰的注意力,两人都扭头,看向白芷那边。

“一二三,三滴血就能煮沸一盆水,这可真是厉害啊。”白芷惊叹道。

“你在干什么?”庄兴看过去。

“这叫‘水见法’,以水之形,来检测一种事物的性质。”白芷解释道:“我把竹兰的帕子放到了盆里,上面有你的血,一共三滴就变成这样了,你的阳气可真是旺盛啊,一般人就算抽尽全身的精血,最多也就是让这盆水变得温热一些,你倒好,三滴就把水给煮开了。”

“你搞错了吧?”庄兴看向自己已经结疤的伤口:“我的血又不是熔岩,哪能煮开一盆水的?”

他心想自己的血要是能把水都煮开,那他不得早就被烤焦了。

“不是你的血把水煮开了,是血里蕴含的气,你的气血旺盛到了一种可怕的程度,小帅哥你到底是什么来历?”白芷问。

“我姓庄名兴,庄稼的庄,复兴的兴,就一个普通人,哪有什么来历?”庄兴说。

“庄姓...”白芷若有所思:“阿元,去把名册拿来,我查查。”

李元寿点头,从屋里取出一卷玉简,通体鱼白,散发着丝丝寒气。

玉简并不大,摊开来约莫两个手掌长,上面镌刻着古老的文字和符号,白芷的白骨掌按在玉简上,玉条如全息投影般在空气中映出金色的文字。

这些文字仿佛活着般跳动,一个个在白芷面前划过,最后两个象形文字停在白芷面前。

“庄王,楚之先,高阳氏。”白芷口中念念有词:“庄姓...颛顼之后么...”

“什么叽里呱啦的,你到底查到什么了?”庄兴疑神疑鬼。

“你对自己的祖先有了解吗?”

“我爸是个乡下人,我爷爷是个乡下人,我祖爷爷是个乡下人,我也是个乡下人。”

“不是说你爷爷祖爷爷,你对你们家族血脉的来历没有了解吗?”

“又不是写玄幻小说,谁家还有血脉的。”

“好吧,看样子是罕见的返祖现象。”白芷点头:“总之我先给你解释一下吧,楚第六位国君庄王后代以谥为姓,始有庄姓,这位庄王呢,出自姬姓高阳氏部落,意思是庄姓部落的祖先是颛顼,你呢,就是颛顼的后人,继承了他的血脉,虽然几千年过去血脉很稀薄了,但是你非常有幸地继承了颛顼的一部分血,所以才有这么旺盛的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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