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 上架132(2 / 2)

穿过黑洞洞的廊道时,章放道:“我骗你的。对方只是派了她手下,不是她徒弟,也不是大门派势力的弟子。所以你只有赢,没有输,懂么?”

鹿鸣涧道:“……就不许人家也是骗你的。”

章放骂道:“少啰嗦。”

甫一进去,管事的便和章放行了个礼,领着鹿鸣涧去了等着上台的位置,而章放看也不看她,自去了观众席前排坐定。

鹿鸣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赛场。

正中最底部的圆台乃是不平黑石所筑,间或竖着好几丛高低、粗细不一的冰柱。台子周围不设围栏,但有一圈冰带,将其与观众席隔开。

观众席往中心排排下陷,视野很好。

此时,席间只稀稀落落坐了十几个观赛者,章放叉腿抱臂,坐得笔挺,而他旁边隔着一人的空儿,坐着一个穿了半襟长袄、头罩斗笠的女子。

鹿鸣涧猜想,那应该就是章放说的对头,与他立下赌约的对头。

当她按照管事的示意走进圆台,便看到了她此场的敌手,对过站着一个负刀的青年,而他也在回眼打量她。随着两人走上前来,各自身后的廊门便被铁链子提起关上。

赌坊管事宣布比试正式开始,观众席上传来零落的掌声和喝彩。

青年早就得到了情报,说对手是个万花姑娘,只不知道她竟然如此小,也不知道她水平如何。

想起头目警告过自己,不管对方如何示弱,也不要掉以轻心,他当下没有大意,率先摆开了阵势,提刀便冲——谁都知道,万花不擅近战,首先要拉她进入自己刀的范围。

鹿鸣涧也思路清晰,急速靠近一个低矮的冰柱,脚下聚气“扶摇直上”,轻轻一跃便立在了冰柱顶端,指风朝冲来的青年攻去。

那青年横刀相拦,虽也中了她两击,但都没被打在要穴,皮肉之苦而已,甚至无法稍阻他的来势。

一旦到了冰柱下,青年便踩着冰棱往顶部挥刀,鹿鸣涧明明居高临下,却避而不接,脚下一点又飞往了另一条冰柱。

她注意到,青年的刀斫在先前那冰柱上,哗啦便砍掉了诸多碎冰,冰柱顶上立时被他削掉了一截。

刀不错,挺锋利的,最好不要硬架。鹿鸣涧下了判断。

那青年见她身法飘逸,也不气馁,亦提气再追,而鹿鸣涧故技重施,总是风筝着他。

如此几番,虽然青年受了鹿鸣涧诸多指风袭击,但冰柱也几乎被他破坏殆尽——见她即将无处可站桩聚气,青年心下很是欢欣,觉得一切的铺垫都是值得的。

果不其然,这次他再提刀去追时,鹿鸣涧便只能展开“太阴指”步法,在台上跑动,而即便腾身飞起来躲避,也无法在空中聚气攻他了。

青年大刀横劈时,鹿鸣涧整个人跃起,脚尖点了他的刀身,借力想往旁边跑,而明显地重心不稳!

机会!

青年大喜,手下变招,刀锋自下而上撩起,鹿鸣涧人在空中避无可避,眼看便要被他腰斩,却突然变戏法似的,手中多出一截墨竹来,直直架在了他的刀锋上!

这墨竹本来挂在鹿鸣涧腰间,便像是个点缀,没想到,却是她的武器!

青年心下大骇。他自忖手中长刀已经是世间利器,不说削金如泥,也算入铁三分,而这万花的武器不过是截竹子,如何能与我的刀相碰而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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