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九哥21（1 / 2）
蛊雕蜷坐在老巢舔舐九尾狐留下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伤疤尚未愈合，这种伤口只需几天就恢复如初，比起人妖怪生命力要顽强许多。
月光透过窗户撒在它身上，在抚慰的同时也如同一张膏药促进愈合，蛊雕眯着双眼对月光打了个哈欠，还没来及表示感谢一股熟悉的气味惊扰了这份平静，连温和的月光都吓得缩回抚慰的手。
“九尾狐。”读出气味的主人蛊雕竖起耳朵，鼻子反复的嗅探气味验证自己的判断。没错是九尾狐，那独有的气味是其他妖怪不具备的。
气味越来越浓，九尾狐的妖气紧随而至压了过来。明目张胆闯入巢穴那是赤裸裸的挑衅，蛊雕可不打算坐以待毙，用尽全部妖力释放出妖气加以威慑，让它知道自己不打算把巢穴拱手让出。霎时间皎洁的月光在妖气的笼罩下黯然色变，黑紫的月光照映着水面泛出恐怖的味道。
然而九尾狐并没有止步也没有对蛊雕的威慑做出回应，只是慢慢地走到门前很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蛊雕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哪想对方并没有直接冲进来，相当诧异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去开门，还是继续等待，还是跳窗出去找个有利自己的位置。
“我不是找你麻烦来的。”九尾狐在门外喊道。
蛊雕保持沉默不作应答。
“我知道你在家，我并没有敌对的意思，只想跟你谈几句。”九尾狐再次敲了敲门。
蛊雕继续保持沉默。
许久得不到回应的九尾狐只好转身离开，但它不是真正离开而是靠坐在不远处一颗树下静静等待。他以为这样做显得有诚意些且不具攻击性，哪想另一边的蛊雕如同置身于刀阵之中让坐立不安，一只实力强大的妖怪坐在门外与一个枪手持枪瞄准你没分别，实在按耐不住变成老头模样出门与他对质。
“我没有恶意。”见门打开九尾狐站起身，抬起双手表示自己不是来找麻烦的。
“那你追到我这是为了什么？”出了门周隹稍稍往河边靠了靠并与九尾狐保持一段距离以防不测。
九尾狐尴尬地笑了笑道：“其实一开始我是有点担心你会回头吃掉那两个女孩，于是就顺着气……顺着路找到她们的住处，看到她们很安全我就放心了。只不过这一路上到处都有你的……踪迹，我想弄清楚才寻到这里。”
这样的解释周隹自然不能接受反驳道：“你既不是为了吃掉我，那你追到我的巢穴为了什么？”
“吃掉你？”九尾狐皱起眉露出一脸不理解的表情道：“不不，我是人又不是妖怪为什么要吃你。”
“你是人？”周隹上下打量着九尾狐，从气味和妖气看来明明就是一只妖怪，更何况几个钟头前还显露过原形，这么荒唐的解释亏他编的出来。
九尾狐知道这种解释确实难以相信，盯着颤颤巍巍的双手诉说起自己的故事：“我知道你不相信，很久以前我在山上受了重伤，等我醒来的时候怎么也想不起来之前的事，甚至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下了山来到一个村子，有户人家非常善良他们一直照顾我给我吃给我住。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道士，非说我是妖怪，然后用各种法器来打我。”
“就像他说的那样一只妖怪寄住在我体内，越是用法器打我体内的妖怪越反抗。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就是因为他唤醒了妖怪让我再也回不去了。”说到这九尾狐脸上爬满了愤怒，但难掩心中的悲伤。
“为了不让体内的妖怪出来害人我四处漂泊，身为人，却不得不以妖怪的身份活着，每天担惊受怕害怕有一天控制不住体内的妖怪。你能体会这种痛苦么？都是那道士错！都是那妖怪的错！”九尾狐愤恨谩骂痛苦无助，只能用眼泪哭诉自己的难处希望周隹能理解，然而他依然默不作声露出一副怀疑的神色。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呵呵，我居然跟一只妖怪说这些。”
心情稍稍平复九尾狐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吓得周隹警惕的后退几步保持距离。见他这般如临大敌的样子只好无奈的摆摆手道：“好好，我就站这里不动。开门见山吧我来这是想问你个问题，明明是一只妖怪你是怎么做到生活在人类中间还不会被发现？”这才是九尾狐真正的目的，如果连周隹这样一只妖怪能以人的身份在城市中生活下去，说不定自己也可以采取同样的方式生活下去，这是一个契机回归正常人生活的契机。
“吃掉他们。”周隹回答随意且冰冷，他不愿同情九尾狐也不可能会去同情，凭自己的实力在城中鲜有对手，就这样的实力在一只受了重伤的九尾狐面前却不堪一击，完全恢复的九尾狐谁能与之抗衡？他绝对不可能接受一只能威胁到自己的妖怪生活在附近。
“我是人，不是妖怪，不可能吃人的，我只想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九尾狐有些着急，着急到有些气愤，又不能把气愤表现出来只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你根本就是只妖怪。”周隹随口回了一句。
九尾狐突然大吼一声：“我说过我不是妖怪！”妖气激荡现出原形，奔涌的妖气旋风般冲袭出去。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周隹无处是从双腿抖个不停，赶紧安抚道：“你你你是人！是人！”
这才让九尾狐稍稍恢复了理智变回人形，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愤恨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为自己失控表示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只要一生气，就控制不住体内的妖怪，真的，我也不想这样。”
“你刚才说找我有什么事来了？好像……说是怎么在人里不被发现？”执意驱赶肯定不行毕竟没有把握赢过他，但周隹又不想听他没玩没了说下去，干脆叉开话题找个借口打发他离开。
“对，我很好奇，妖怪不都是在深山里的么，怎么你这样的妖怪却能在人类的世界里生存下来，还不被道士发现。”
“这个……因为城东的那帮道士跟我很熟，他们向来不来找我麻烦，我也不会找他们麻烦，至于找我麻烦的那些都被我吃掉了。普通人可不像道士可以看穿变化，比如你现在的样子他们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就这么简单？”如此平淡无奇的解释让九尾狐不敢相信周隹的话，听起来是这么一回事，如果一只妖怪就这样随随便便就能在人类社会中穿行，他就不会被道士追逐到现在，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周隹的特殊性才使得他这样特立独行。
“几百年了，我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周隹皱起眉头回想一番，确实没有什么不对。
听到周隹这话九尾狐瞪大眼睛惊诧道：“几百年？你在这里住了几白年？”
“嗯？一二三四五，嗯，几百年。”周隹掰掰手指头数了数。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如何控制体内的妖怪，我想重新做回普通人。”九尾狐内心激动想走近些好听清对面这只妖怪的话，又担心会惊着他，只得在原地挥舞双手表达内心的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