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76(1 / 2)

赖管事又抱拳道:“久闻师傅大名,真正有武艺,有法力,戒刀千斤重,斩妖除魔,不在话下。”旁人听了,内中一个恍然道:“是杀生佛爷!是杀生佛爷!这番救星来也。”

行者听这话里有因,便开口问他:“你们这里,是有甚蹊跷事么?”

那赖管事便叹口气,唤人去关了客房门,几个都坐下了,才慢慢地说与行者道:“无故死人,可算是蹊跷事?”行者不答他。又续道:“我们这府里,先老太爷在时,还过得去,后来老爷没了,便闹起来。先是一个丫鬟逃跑了,去抓的人,死了一个。这还不算,我们家里下人去衙门告时,差了捕快衙役再去,谁知都死尽了。有几个做公的尸首,浑身黑气,连仵作官差,都不敢碰他。”

行者听了这话,深锁眉头,默不作声。

那赖管事戴着个愁帽,接着道:“此事一起,后来接二连三地死人。那死状都千奇百怪,惨不忍睹。”旁的帮着说道:“是啊是啊,我见过一个,左伯的心腹小厮。眼睛舌头都剜去了,肚腹里五脏肠子都不知何处去了,倒似畜生吃了一般。”又一个道:“我听得人说,内宅里有一个,四肢都被截断了,还挣扎不死,嚎了半天,这才断气。那惨的样子,女人都不敢听。”

这管事又道:“如今无人敢独自睡觉,日夜灯火不敢熄灭,闹得我们苦不堪言呐。”

杀生听了,正沉吟不语。忽闻一声猫叫,这里几个都转头去看,那窗户没关严实,一个猫探头来瞄了一眼,又缩了回去了。

赖管事便唤人,去把那窗关紧了。回来再要说时,行者凝神盯着那窗纸外的猫影子,假意先问道:“自那头一个起,共死了多少人了?”

那里几个就一房一房地来数,府里第一个如何死的,第二个几时没的。正数到第四个上,行者忽然起身,箭冲过去,一把将房门门把抓住,使劲一拉。那门竟纹风不动,已锁死了在那里。

赖管事几个都唬一跳,围过来便看。行者又去拉那窗户,亦也锁死开不得了。管事几个都上来拽那门,慌了道:“怎会这样?这个门窗外头都锁不上的。”

杀生恼怒起来,转头回来看时,那桌子上一盏油灯,无引自燃,无风自摆,闪下一点火星子来。那一闪火星,落下桌面菜肴上,竟好似见油碰酒,遇纸沾绒,霎时烧着起来,把那一张方桌,燃得火高上顶。

这里赖管事几个,也回头一看。那火已延地漫缝,侵烧过来了。那人里有两个惊慌,复转头拉扯门扇,见拉不开,又捶打着大喊道:“救人呐!走水啦!”

行者心头怒起,将那两汉一手一个两边拖开,嘴里喝道:“闪开!”便退了一步,拔出戒刀来,力劈华山,一刀下去,将那门扇劈破。那赖管事几个,忙不迭一拥滚将出去。

外头有几个村妇汉子小孩儿,见了行者大步走出房门,那管家数人趴地翻了出门来,都唬一跳。

杀生行者出了门来,回头再看时,那房里竟又一毫无损,烈火烟炎,俱已无影踪了。

赖管事那几人,狼狈起身来。那管事也回头去看,见火已没了,吓得心惊胆战,便去拽着行者衣袖道:“师傅啊,师傅啊,这是怎么回事?”

行者先将刀收好,见那几个下人都围了过来,只道:“这是妖邪幻术,要给俺一个下马威,教洒家不要管它的事。”

旁的人都问道:“那如今怎生是好?”

杀生听问笑道:“你们与洒家将铺盖来,俺便宿在此房里。待到夜间,方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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