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66(2 / 2)

张玦“哼”一声,把手去拨开那钱,连那厮的手也打了一下。便将脚去踏着他手腕,左手下去抓了那钱少的头发,把他的头摆端正了,嘴里道:“我要你的钱干什么?”就又一拳直照他眼角下去。

钱少当不得了,一面挣扎,一面就喊:“那你要什么?”

张玦狠道:“我要你怕!”

这一顿打,只打得那钱少满脸血泪横流,不成人形。张玦打过了钱少,也并不再说一句,站起身,便去寻那个荷包。方才两个满地扭打,这荷包在地上,已被踩脏了。张玦拾起来,见破了少许,线头乱叉,再不理会,往怀里一揣,转身走了。

簪儿今天早起忙,放了学堂便见厨房里缺人手,于是去帮忙。谁知有那爱簪儿琴的客人来,就回了土地婆儿上楼里去。因那厨房里是个油污血腥的地方,簪儿每自那里来,若要弹琴,还得洗脸净手,品茶洗心,诸杂念去尽了,方可演奏。完了又记起人家托做的一个织绢抹胸没做好,就又回房里拿针线。

待得稍闲下来,去后边儿园子里歇一回时,竟见张玦来了。

那张玦头脸上沾着血污汗水,身上尽是泥尘。簪儿见了,先吃一惊,便问他道:“怎么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张玦拿手抹了下额头,笑道:“咱们先藏起来。”

原来,这张玦向先生告了假,虽然打了人来了,却还未到时候回家去,又且身上脏了,回去恐怕道长责问,故此先来这里。一则看看簪儿,二来要洗洗干净。

簪儿就领他去了先时那个空房子,让张玦在里头呆着。自己掩了门,悄悄地去打了一盆水来,又寻了一块干净面巾,才回这里开门进来了。

那时张玦便就洗抹起来。簪儿一边服侍他篦头,一边再问说去干嘛了。

张玦只得捏个谎道:“在学堂里,放了课先生还要教我习武呢。每日里扎马踢桩,若是做不对,或是不好,先生便打我。有时候打手,有时候打头,拿个藤条打,可疼了。”

因簪儿在这里,念书不好时,那女先生也曾打过。却不曾打得疼人,只不过竹板略碰一下,教记住了,便过去了。故此簪儿见张玦说先生严厉,很是奇怪,又心疼起来,便要拿手去摸张玦头,一面说道:“真的很疼么?”

张玦因怕簪儿摸到其实没事,稍稍躲开了点,自己拿手摁着头道:“真的疼啊,打得我的头都硬了。”

谁知这话一出来,簪儿却不出声了。张玦怕她追问,也不搭腔,正想寻话岔开去。哪知簪儿小声地问道:“硬……硬得难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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