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追望27（1 / 2）

“我一手伸向未来，另一手触摸过去……”

伏羲州的一人站在东隅商业街口。

满街灯火盈盈，人笑亦盈盈。

两侧是分开的水流，他是其中的礁石。

苍白瓷色的五指，靠拢裂痕弥透骨骼的左手，在胸口缓缓上移覆盖后仰的面容。

缝隙间的天空，阴晴不定。

“今天？会下雨吗！”

人流分离的岔路口，有行人打算抄近走空旷无人的中间穿到对边。

“嘶好冷，一件袄子顶不住，难不成我的身体果真熬过头了，”打了个老大的哆嗦，行人钻入人流的缝隙里，总算感觉温暖回来。“看来以后得注意些，毕竟我已经二十七不是什么十七岁的年轻人。”

心有戚戚。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的冰冷让他很是在意。

亦步亦趋的随流追走，回头疑惑的看一眼仍旧的空荡荡的中央。

“总感觉……那种冰冷散发有难以言喻的……悲伤！”停顿下，想起一个平时用不到的词。

“和……追悔莫及？”

“……和庆幸！”

“咦，现在我也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伤感么，听说年纪大了的人都喜欢这样。”顺手自嘲，把双手插进兜里，微微抬高下巴，侧迈一步蹿开主流，走向人迹罕至的道路，再绕半圈就到家了。

三岔路口的中央，黑发侵染不会褪色的白霜，苍白如瓷的青年的脸。

双手覆盖过脸颊，按在眼眶。

指间岔开缝隙的眼睛瞪圆，锁死商店广告屏角落的时间。

3000年1月18日15点14分

眼睑上下合住，挤出丘壑的皱褶。

嘴大张，喘息到一半咬牙，牙齿咯吱摩擦。

他大张嘴，近乎嚎哭的咆哮！

远方，东北方的能量狼烟醒目无比。

他缓和激动的情绪，放下双手，眺望黄芪市。

转首看向西北方。

只是一恍惚，便做出了决定。

面朝东北方，一只虚幻的右脚踏向西北，然后是整具身体，虚幻凝实。

别无二致的两具容貌，宛如克隆体的双胞胎。

一者走向西北，一者走东北。

裂纹自指缝衍生，攀过手肘，刺入脊椎。

咽下冰寒的鲜血，他的眼睛里是决绝的希冀。

冬风大来，为其呼送。

灰黑逐渐亮白的天空。

渠江内侧绕行市中心，外侧中段圆弧凸出的部分有一块面积六百平米的荒地，挂牌出售中打理的地面平整，同样十分适合中小型民用飞行器的着陆。

张羽与忍冬一同看向远方的梭形飞行器。

宛如精巧的燕俯低身姿，翼状的气流蜷缩清晨雾白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