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颗炸弹(1 / 1)

七天来这是我第一次走出病房。我在madam的搀扶下来到了太平间门前。刺骨的寒意让我不停的哆嗦。站在里的中年女人是胡波的母亲。胡波的他父亲是市里的处级干部,在胡波五岁那年父母就离婚了。小时候听邻居阿姨讲胡波的妈妈在结婚前是做小姐的。和胡波爸爸结婚时胡波已经三个半月了。小时的胡波和现在的我一样没什么朋友。直到遇见我,他父母离婚的那天我陪着胡波偷偷跑去民政局结果见到了一个男人领着两个女人进去。出来的时候一个哭一个笑。胡波冲过去抱住她妈妈,也跟着哭了起来。再看那个男人,他搂着自己的新欢头也不回的上了车扬长而去。

他父亲和当年一样无情,没来见儿子最后一眼。胡波妈妈并没有流泪,只是呆呆的看着静静躺在冰冷床板上的胡波。他被炸飞的半边头和手已经被拼接了回去,皮肤已经变成紫色。他就这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想和她妈妈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开口。胡波妈妈转过头看向我,我下意识的躲过她的目光眼睛转向我身边的madam。我害怕直视她。madam或许感受到我的恐惧,她向前一步走到了胡波妈妈的面前,标准的敬了个礼开口说道:

“您放心,我们一定抓到凶手还您儿子和其他受害人一个公道”。

“谢谢你警察同志”

一个微笑一句话。并没有眼泪和哀嚎。人在伤心到极致的时候反而异常的平静。这种平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她会不会想不开,在安葬胡波之后自杀。我虽然心里担心但是并未表现出来。因为此刻的我觉得胡波妈妈自杀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她在这世界上已经无依无靠。结束这悲惨的一生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胡波的尸体要送去火化,我并不能同行,回病房门口刚好看见护士在里面等候。

“你们回来了,刚好来量一下血压”。

“量血压一般不都在早上吗?再说我们床早就不需要量血压了”?

面对madam的质疑护士显得有些慌张。

“哦那我可能记错了,隔壁房打针需要时时监测血压,不好意思啊”!

“记错了?隔壁房没有病人”。

madam的语气变得深沉,眼睛死死盯着护士的一举一动。没等madam动手,护士吓得直接哭了起来。

“呜呜刚才有个人呜呜~他绑了我儿子,要我放炸弹。呜呜~”

“在哪?炸弹在哪”?

“呜呜在床底下他叫我放在床底下”。

得知炸弹的位置,madam紧急疏散完了整层所有的医生护士和病人。随后我和那名护士都被带到了警察局。警察怀疑牛眼男数次制造爆炸目的就是杀死我。所以医院不能再待了不但不安全还会连累其他病人和医护人员。

我被警方安排到一所窄小的公寓里,一室一厅,保护我的人由madam变成了一个精壮的小伙子叫张昌武,与madam不同昌武比较擅长和人打交道,我们很快成了朋友。我从昌武那里得知医院的炸弹被警方安全的拆除。小护士因为帮助罪犯而获刑,她的儿子呗成功解救。炸弹客并没有伤害他。可惜的就是牛眼男依旧没抓到。所以我依旧危险。随后的一个月,我的嗓子已经可以正常讲话。但是声音无法恢复到从前的样子。我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老黄牛吃多了盐不停的咳嗽。但这并不影响我炫饭。嗓子好了之后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吃。周边的外卖被我点了个遍。madam偶尔会来看我,她因为医院炸弹的事被停职了。虽然没人受伤但那天她私自带我离开病房,所以受了处分。

又过了一个月,我已经待不住了,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还是和一个大男人,实在太无聊了。于是我提出了取消保护的要求。请求被昌武无情的拒绝。他的理由很简单。炸弹客是个极其危险而且执着的人。他的目的是杀死我,现在出去很危险。漫长的无聊让我重新拾起了已经戒掉很久的烟。没有了只能求助昌武帮忙出门买。这个快递外卖遍地的时代,烟草显得格外有个性,禁止在网络上售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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