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夏桓(2 / 2)

夏桓手上泛起淡淡的绿光,尝试用刚获得的愈生治疗身上的伤,然后——

他就晕倒在地。

破旧的体育馆门前此时四周已经拉上了警戒线,禁止行人靠近。

一辆黄色电瓶车停在警戒线边上,戴着棕色鸭舌帽的年轻男人右脚点地,左手搭在额前朝着体育馆的方向张望,面带不解。

接着他伸直手臂,手腕上带着一个黑色的运动手环,表盘一片漆黑,年轻人男人不甘心的冲着体育馆使劲摇晃。

依旧没有反应。

啥情况?年轻男人嚼着口香糖的动作慢了下来,有些疑惑。

嗡~嗡~

裤兜里传来震动。

啵~

专心思考的年轻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徐徐变大的泡泡直接一口气爆开,粘了一嘴。

年轻男人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队长括弧凶神的字样。

顾不得再仔细清理嘴边粘着的口香糖,赶忙按下接通。

“你到哪了?”电话那头是一个严肃的女声。

“到了到了到了。”年轻男人忙不迭的接话,接着又表达了自己的疑惑,“老大,地方没错吧?指示器没反应啊?”

接着又补了一句:“我没那种感觉,看着也不像是有污染的样子啊。”

“根据传来的消息,体育馆的污染已经清除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才解答了他的疑惑。

“清除了?老大你还派了别的人来?”年轻男人更加疑惑,随即神情一滞,质问到,“你不信我。”

让自己白跑一趟是为了什么?为了遛自己一圈?自己最近也没得罪老大......吧。

“呼。”电话里传来深呼吸,“我确实安排了机动组,不过那要等你死在里面才会动身。”

“不是,老大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年纪轻轻就跟着你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那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年轻男人很受伤,“再说......”

“闭嘴!”女人忍无可忍,“再多话下次我割了你的舌头!”

还有没有天理了!队长很了不起吗,实力强很了不起吗?凶巴巴的难怪嫁不出去,年轻男人翻了个白眼,嘴里还是老实下来:

“是二队过来抢的?不是吧,脑袋绑裤腰带的活也抢?”

“污染怎么消失的现在还不清楚,不过从警局那边得到的消息,有人晕倒在体育馆门前,现在送到二院去了,你跟负责那边的警察同志对接一下,去调查看看,弄些消息回来。”

队长懒得再跟他浪费口舌,直接给了下一行动。

“好勒,还是老大知道疼人。你这样体贴的女人早就应该嫁出去了,他们都......”

嘟~嘟~嘟~

是挂断的忙音。

年轻男人撇撇嘴,不用往危险里钻,换了个安全轻松的活计。

欸,就很棒!

突突突突突~

黄色电瓶车启动,哒哒的朝着医院方向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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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嗬~嗬~

夏桓猛地从床上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终于醒过来了,真是冗长而又可怕的噩梦,夏桓一仰头砸回枕头上,慢慢平复着呼吸,双目散焦看着洁白的天花板。

看来最近的备考压力确实太大了,吃个烧烤竟然喝成这样。

唉,毕竟是两年脱产备考都没考上。

今年就要毕业了,现在政策有些调整,没有高考前那么轻松,回去的话还要费点功夫。

天花板上什么时候装的滑轨,吊着输液瓶干啥?

嗯?我应该毕业两年了,农业工程是啥?这是谁的房间?我是谁?

夏桓想起那个被污染的体育馆,陷在那里面的时候自己的思维似乎被压制住了,没有过多的恐惧、也没有精力去思考不合理的地方,顾及到其他。

现在大量混乱的记忆涌出,独立、割裂、矛盾,他在回忆中的视角不断变换,撕裂着他的神经,夏桓感觉脑袋在发胀。

哗啦~

输液管被猛得哗哗作响,来回晃动,夏桓痛苦的捂住头,额间渗出豆大的汗珠。

过了许久,夏桓终于将混乱的大脑理清,情绪稳定下来。

他叫夏桓,今年二十四岁,毕业后的两年都在全职备考,考研二战失败,至于考公......不知考了多少次——无一例外,都是失败。

前几天某单位出成绩,夏桓差一点五分进面,郁闷的他选择出去暴吃一顿缓解心情,一不注意就喝多了,断片之后就到了体育馆,迷迷糊糊开始排球训练。

至于为什么不找其他工作,别问,问就是学的新闻学。高考那一年自媒体还没有泛滥,传统媒体仍旧强势,高薪、体面,直到临近毕业......

他也叫夏桓,山大大四在读,几天前出来做兼职,路过体育馆就被污染吞了进去,出来时体内已经换成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夏桓来自西南山区的一个小县城,在福利院长大,虽然不是背负村里第一位大学生的殷殷期待——但他是县城历史高考最高分,虽然放在其他地方毫不起眼就是了。

县里的领导找到他,希望他未来能回去建设家乡,国家这几年的工作重心就在农村。

毕竟在县里的帮扶下读书长大,夏桓欣然答应,报了县里需要的农业工程类专业,就等着毕业返乡。

这算什么?夏桓不由苦笑,穿越前的自己努力两年多都考不上,穿越后的自己位置都准备好了是吧?

至少算是实现了上辈子的目标,总算有了穿越者天选之子的待遇了......

不过政策与时俱进,按照最新规定,他这个年龄学历县里是不能直接引进的,即便是原籍,也必须经历考核的流程.......

多次考试失败的夏桓有些PTSD。

就在夏桓消化着两份记忆、胡思乱想之际,护士路过,听到病房里的动静,走了进来。

“你醒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护士走到床边,看看输液瓶,理了理针管,“你的伤都不严重,但是也要等到观察期过后才能出院。”

夏桓直直的盯着护士,只有一个脑袋,五官不多不少,四肢健全。

又探着脑袋朝护士背后看,没有其他器官。

暂时还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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