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在线救人(2 / 2)

采茜:蓝山白露,CT结果出来了吗?

蓝山白露:出来了!我刚问医生能不能开刀,被医生吼了,特别不耐烦了,说就三个月,回家弄点好吃的还开什么刀。呜呜呜……

蓬蒿人:蓝山白露,已经预约好了。不过你们要先住进去,今天去,后天早上能安排检查。你加上我的微信,我把医生电话发给你。

悦旭:你这么哭,你妈知道吗?

蓝山白露:她不知道。医生都是背着她对我说的,我刚和医生喊可不可以开刀,她说不想开刀。我在等我哥来,马上去汉城。

采茜:真是揪心!一个梦引出一个癌晚!

蝴蝶老妖:蓝山白露不是说了吗?她小时候妈妈就有几次喊胃疼。这种病潜伏期有几十年呢,一次次疼痛的信号都被忽视了最终拖成大病!

门三:更可气的是镇上卫生院当胃病治了几个月!真是张冠李戴啊!蓝山白露,现在什么个情况啊?

蓝山白露:我哥说汉城的预约在后天,今天可以就近去地级市医院复诊一下。我们决定兵分两路,我先去省城住下占上位置,等我哥我妈他们来。

蓬蒿人:这安排比较妥。

蓑笠翁夫人:原发性肝癌晚期!这是怎样一个故事?怎样一个被自己被家人一次又一次忽视的生命呢?

蓝山白露:反正我现在也做不了别的,满脑子都是我妈,就说说我妈妈的故事吧。

在我妈两岁的时候被送给了她没有孩子的舅舅和舅妈,改口称呼大伯、大妈。我们出生后直接喊爷爷奶奶。

我爷爷人非常善,是一方的民间中医,也是工会主席,同时也从事药材生意,还是当地花鼓戏的主角,按说这样的家庭,妈妈应该过得非常幸福。

善良的姥姥也是这样想的,因为家里还有五个孩子,吃了上顿没下顿。而且我爷爷说等过几年就送我妈去上学。因为离得比较近,我妈还是一次又一次哭着跑回来了。

有一次被暴脾气的姥爷发现,他生气的打了姥姥,问她想怎样,家里的孩子都养不好,而且还摆了酒宴过继了人,老让孩子跑回来,这要是让人家知道了自己的脸往哪里放?

于是姥姥也不敢留妈妈了,只好一次又一次狠心往外赶:“别回来了!小心别人不要你了!”

绿色的风:天!源头在自己妈妈这儿!谁能想得到!

蓝山白露:我妈妈跟我讲,他本来在家被打哭了跑回来,眼泪还没干又添了心的眼泪慢腾腾的磨蹭着回去,心里不停地喊:“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把我送你人?”

门三:不是说你爷爷很善良吗?

蓝山白露:是奶奶!她开始训练妈妈做家务,垫着凳子做饭等等一些简单的家务活,出一点差错就要挨打!一边打一边骂的那种!

采茜:两岁多的孩子做家务,还被打骂,不抑郁都难!不敢想象!

蝴蝶老妖:父母给孩子最好的礼物就是相爱!没得到礼物不说还被抛弃,被抛弃不说还遭遇新的虐待!这些人都是病的制造者啊,一个也跑不了!

蓝山白露:在我的记忆里,大多数清晨我们都是在我奶的辱骂声中醒来,妈妈从没有还过嘴。在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妈妈还有一次自杀的经历。我奶的声音嘶哑,那种嘶哑的扯着嗓子的无中生有的谩骂让人一种无法言表的惊恐和烦躁!面对的似乎是一个魔鬼附体的人!

蝴蝶老妖:天!你爷爷呢?不制止吗?

蓝山白露:我出生一岁的时候,我爷爷已经不在了。传闻我爷爷走前为了让我妈妈好受点,在我奶常喝的药酒里放了药,让她哑了嗓子。

蓑笠翁夫人:你奶奶的身世是怎样的呢?

蓝山白露:年轻的爷爷在外面表演花鼓戏的时候,有人说媒奶奶的四妹,十三岁的奶奶那时候已经出嫁了,过得非常不好受虐待,然后有一天执意要我爷爷带她走,她走后再也没有回过娘家。

蝴蝶老妖:感觉你奶奶在投射。曾经是被施虐者变成了施虐者。

蓝山白露:我也是这样想的。每当她讲在前婆家那些故事,我感受到的都是怯生生的小女孩形象。

蓬蒿人:过去的人都救不了啦,我们只能救我们自己,做些疗愈自己的事。

蓑笠翁夫人:明天有公益释梦,谁报梦?

蓝山白露:我报。我明天在汉城等妈妈和哥哥,正好明天有空档。

白露对于这个“云中人”伸出的援手充满感激!她迟迟不能下笔的小说忽然有了思绪,她已经想好怎样下笔了,把书中的主角送给他作为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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