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高专篇(38)153(1 / 2)

  踹开门,床上空空荡荡,屋内连炉火都熄了,只残存一点幽香,哪还有半点人影。

  观南镜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这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体验,大部分时候,他都只会在面临死亡威胁时,或者做噩梦了,出于生存本能,才会感受到这种对他来说往往不大舒服的事。但此时他的心脏跳得并不痛,只是乱七八糟的,仿佛找不到节奏了,有时轻有时又重,连带着呼吸也加速了,让他很迷惘。

  橘子被丢进了小锅里,已经和里面剩下的糖浆沾成一整块了。夏油杰却没有吃的意思,只用力抱着他,把观南镜勒得痛。他问喜不喜欢,如果是之前,观南镜一定天真地回喜欢了,可现在他也多少明白了喜欢是爱情关系表白时更常用的词语,普通的前后辈是不能用的,于是他拿不准该怎麽回答。

  夏油杰是在照顾他的词汇量,也体贴地用错了词语,还是真的在问他有没有喜欢他呢?

  然而对方大概也不是认真问的,毕竟烧得这样难过。在观南镜沉默和迟疑后,夏油杰就像是他已经回答过了一样,额头更烫了,卷着他进被子里,不再说这个话。

  只是替他脱了袜子,握着他的脚含含糊糊地说太冰了。

  虽然经常拥抱,但被捏着脚有种非常古怪的感觉,可能是痒,也可能是不好意思。虽然脚是睡前洗得干干净净的,也就来的路上穿着袜子踩了一段回廊,但好像也不该被人用手焐着,让他乱糟糟地想躲,但夏油杰不让他躲,环着他低声让乖。

  “糖还没吃呢,前辈。”观南镜别扭地问他,寄希望于冰糖橘子可以解救自己:“嘴里不苦吗?”

  姜汤放药,谁吃过谁知道,又辣又苦不开玩笑,对喉咙也不舒服。原本他嗓子咳,不该喝姜汤,观南镜怕他是受凉才熬了。但夏油杰只是喝了水漱口,好像并不在意味道似的。

  嘴里是很苦的,但比起平时吃的咒灵,也不算什麽。

  比起心里的滋味,更不算什麽了。

  如果能接吻的话,就比吃一百口糖还要甜。如果观南镜能喜欢他的话,就算发烧到四十度也不可怕。

  他再怎麽渴望,也还是都不能得到。

  再怎麽不能得到,也还是渴望。

  渴望到焦灼,焦灼到仿佛要把自己熬干,变成糊在锅底的一块硬糖壳。

  月亮很亮,亮也没用,没用也亮。*

  夏油杰昏沉沉地抵住他的额头,内在烈火燎原,外在却连轻轻的吻也不敢,只是小声说:“睡吧——”

  “睡你爹个头!哪有你们俩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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