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密谋(1 / 2)

“少爷,你咋又吐血了,刚刚还好好的。”连忙大喊军医过来诊治。

上官纪听闻世子咳血,迅速策马来到马车旁边。

秦亦燇奄奄一息躺在马车上,面容极为憔悴,脸色苍白,锁骨位置又流出血来。

不多时,军医来到马车上。

“世子经脉紊乱,部分脉络尽毁,恐将不久留于人世了。”军医对着上官纪和栾季几人说道。

“什么?你个庸医,刚才世子还好好地,现在怎么快不行了。”上官纪大骂军医。

“你出去吧。”憔悴的秦亦燇对着刚刚的军医说。

军医遂拱手一礼,出了马车。

“上官将军,刚刚我一直尽力支撑身体,但伤势过重,还是不行了,你放心,回云中后,我修书一封给陛下,你没有任何的责任。”秦亦燇虚弱的说道。

“世子,你别说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无言面见陛下,我是个粗人,陛下待我有如再造之恩,吩咐我的事情没做到,我自当自刎以报君恩,在世子走之前,我上官纪先走一步,但求留下太行营,让他们留下。”

“只恨未能为陛下扫除障碍,也未能征讨狄方,只能在下辈子为陛下做牛做马了。”

说着就拔出腰间长剑,对着自己的颈部划去。

这可把秦亦燇搞郁闷了,怎么说自刎就自刎。

秦亦燇看得清清楚楚,此人眼中透露决绝,拔剑没有丝毫犹豫。

在剑锋离上官纪脖颈只有毫厘之间的时候,秦亦燇一手打出,弹开上官纪佩剑。但还是让上官纪的脖颈处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上官大人,不必为我让大夏丧失一员良将,还有,刚刚我是装的。”秦亦燇淡淡的说道。

“啥,装的,世子你可别骗俺,要是为了我而谎报自己的伤情,我十辈子都还不清。”上官纪还是有些不相信秦亦燇的话。

秦亦燇施展功法,脸色由憔悴变得饱满,苍白变得红润。

“跟你说了没事的,还不信。”秦亦燇说道。

看到于此,上官纪和栾季、吴弓这才完全放松下来。

“殿下何故于此?”上官纪问道。

“上官大人,你能跟我说说,在你眼中,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秦亦燇问道。

“臣不敢妄议君主。”上官纪说道。

“这里只有我和我的亲卫,最信任不过了。说说吧。”秦亦燇再次问道。

“妄议君主乃是死罪,若殿下非要问我,那我只好一死了之。”上官纪说道。

“上官大人,其实也没什么,我告诉你,我这个堂兄啊,喜欢留恋烟花相柳之地。。。。。。”

“不许世子这样说陛下,若殿下真要妄议君主,就算我上官纪打不过你们这练气之人,但我也会临死一搏,以撼君主之尊。”上官纪这次是真发火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直温文尔雅敦厚的世子,和陛下更有超乎常人的兄弟情,自己接到陛下调令的时候,陛下的样子,从来没见过如此着急。

但作为弟弟居然在这里妄议兄长,更妄议陛下。这是上官纪不能所忍受的。

要是因为之前世子那样病重的情况下,自己难辞其咎,自刎而死是报君。那现在对世子说出狠话,同样也是报君。

“好了,上官大人,你别急眼了,我只不过试探你罢了,我和兄长的情谊,不是这样一言两语就破裂的。”

“陛下现在身边,有不少是丞相的暗探和人马,谁知道你是否是丞相一派的呢?”

秦亦燇再次盯着上官纪的眼睛。

上官纪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错怪殿下。

“殿下,丞相所做之事陛下早已和我们交谈过,只是恨自己现在一介武夫,在朝堂上备受排挤,那群文官将我们朱雀师、白虎师贬的一文不值。我恨不得手刃了那老儿。”

“很好,刚刚你要是迟疑一息时间,你的人头就落地了,我可不想皇兄身边存在这么大的一个隐患。”秦亦燇淡淡的说道,身上似有一股稳稳的王道威压。

上官纪这才背后发凉,想不到刚刚才是必杀之局。

“世子放心,朱雀师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统领朱雀师的扬北将军覆盎所统辖,扬北将军可是非常痛恨丞相这一派的。”

“行了,告诉你实话吧,这次有人杀我,我想告诉他们,我已是重伤,非常好杀。而且我猜杀我的人最后在长安。”秦亦燇淡淡的说道。

“世子的意思是?”

“先请君入瓮,再来个十面埋伏,最后再瓮中捉鳖。”秦亦燇说道。

出去之后,请尽量配合我。不要给我演砸了。

“诺”上官纪遂离开马车,露出伤心的样子。

军中诸将问世子怎么回事,上官纪告诉诸将,世子命不久矣。

众人!!!!

“不会吧,刚刚看到世子的时候,感觉都能吃下一头牛,这下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

“少爷,你差点吓死我和吴弓了,我俩以为你真不行了。”栾季说道。

“屁,老天死了,我都不会死。我注定是这个时代独一无二璀璨的烟火。”秦亦燇露出笑容。

沉默许久

“对了,栾季,那群劫匪怎么处置的?”马车内,秦亦燇询问着。

“现在已经全部押送前往代郡了,估计后面这群劫匪不是出塞戍守据点,就是发配南疆。”车马内,栾季回复秦亦燇。

“他们也算是逼不得已,我从那些人的口音中,应该是去年河东地区洪灾之后的流民,妻子卖出去了,儿女交换作为食物,全家上下就只剩一个人,这个时候,谁要是给他们一口吃的,他们会做任何事情,哪怕成为劫匪。”

“现在朝中,奸佞当道,所在乎的永远是自己每天兼并了多少土地、每天收到的金银有多少,底层百姓被盘剥,谁还活得下去。”

“也不知道皇兄怎么将他那岳父搬下台,明明孝纯皇帝和孝敬皇帝励精图治数十年,但土地兼并却愈发张狂。希望皇兄掌握朝局后,将这个首要问题解决吧。”

秦亦燇说道。

“少爷,我觉得我们先把狄方驱逐跑了,再管理自家,不然每次想打扫屋子,外面的人就敲个不停。屋子也没办法扫。”

秦亦燇不做声,慢慢思索着。

不多时,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秦亦燇让吴弓外面看一下,吴弓随即起身向外看去。

远处的直道上,出现了黑压压的大军,上面旗帜鲜明,纹样似山。这个旗帜,吴弓再熟悉不过了。随即转身往马车内告诉秦亦燇。

“少爷,是衡山营的骑兵到了,我们的消息应该到了云中,王爷把衡山营的骑兵调过来接应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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