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笔糊涂账(1 / 2)

“不用了,我已经稳住伤势了。”秦亦燇吩咐两人。

“少爷,可是你始终是受伤了,要不然还是让医师来看一下。”吴弓难得开口。

“忘了你们家少爷是什么人了吗,本少爷可是有练气境的修为,只要有真气,就可以疗伤的。”秦亦燇对着两人说道。

“看,伤口处已经开始结痂了,不怕。”秦亦燇拆下锁骨上的绷带,漏出开始结痂的伤口。

这时候,两人才放心下来。

“少爷,你咋哭了,怎么了?难道疼的?”栾季看到秦亦燇的眼睛止不住的流泪。

秦亦燇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在不受控制的流泪。

“你俩先出去,等一刻钟后再进来。”秦亦燇吩咐。

“好的,少爷。”

两人应声随即离开房间。

他需要好好调整一下情绪。

秦亦燇再次躺到床上,望着驿站的茅草天花板。

又做这种梦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这次的感觉,尤为真实。

尤其是刚刚。

在梦中还能清晰的看到自己死后被推进那个满是铅棺的房间。

可是那个地方,秦亦燇在那个世界根本就没去过核废料库的那个房间。

核废料库去过,但是自己的埋骨地,真没去过。

只是听闻,不少科研人员意外因为大量辐射走的,都放置在那。

昨晚上的梦境,居然将那个房间映射出来了。

太诡异了。

秦亦燇又想到云梦若,心里一阵纠结。

最后的时候,她说,我等你。

是在天上等我吗?

秦亦燇摸了摸身上,想把前天晚上画的云梦若的那张布帛拿出来。

但一摸,我靠,画呢?

又看了看刚才绑在身上的‘绷带’。

‘我靠,我衣服怎么被撕了?’秦亦燇大惊。

“画呢?画去哪了?”

秦亦燇努力回想起昨天晚上

自己晕倒之后,只有师叔在旁边。

那肯定是了,肯定是师叔撕了衣服,替我绑上止血的。

那布帛放在我的内兜,师叔不会撕的时候看见了吧。

感觉有点丢人。

师叔一定会嘲笑自己。

若是没看到,待会儿问下栾季和吴弓,自己破碎的衣服放哪的。

秦亦燇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秦亦燇起身,盘坐在床上,运转自身内力。

突然发现自身真气尤为充沛,这么短的时间,真气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就到爆满状态了。

应该是有人给他输送了真气。

不然,就凭以往经验,真气完全干涸,而且受伤的情况下,再次充盈至少得一日时间。

看来是我那师叔了。

但运转真气时,发现真气发生了变化,真气之前感觉是纯气体。

现在发现,真气竟然开始凝结在一起。形成像水蒸气那样浓稠的气体。

自己看来已经在练气中期的顶峰了。

想来,一场大战,让自己的身体机能变得更强了吧。

虽说没有突破到后期,但真气质量更好了。

练气者初期时候,凝结的真气若有若无一般。更多的像是一股气浪。

到中期后,真气开始浓郁,产生气体。人的身体各项机能飞跃发展。

到后期时,真气似水,不仅威力大增,击败敌人更加轻松,凝结成水珠的真气也是替人疗伤不可多得的圣品。

至于圆满,则开始接近身体,反哺归身,直到最后,人气合一,是为凝身。

看着自己水蒸气一般浓稠的真气,也算是因为这伤,因祸得福了。

“哎,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也许没有做完那样的战斗,自己可能离练气后期还十万八千里呢。”

秦亦燇感叹道。

这时,栾季和吴弓再次进来。

两人直接跪下。

“少爷,此次你受伤了。作为贴身侍从,我等难辞其咎,请少爷责罚,但请少爷先留下我等头颅,我希望过几日在战场上阵亡。”栾季说道。

“少爷,我也是,希望自己在战场死去。”吴弓也说道。

秦亦燇收回真气,摆手道

“跟你俩有个屁关系,我自己追上去的,再说了,我要是次次受伤,你俩还能活到现在?”

“不一样,王爷跟我们说过,战场上是军人,军人守土安邦是自身职责。我和吴弓不仅在战场上是您的护卫,也是大夏的士兵,战场上硬碰硬落下马,那是荣耀。”

“若果有一天,我们三人在战场上已是覆灭之局,我和吴弓能保证的,是我们俩会死在少爷前面。”

“但是,昨晚之事,和战场无关,少爷受伤非战场之伤,我等作为护卫,确实难辞其咎。”

栾季正色道。

“吴弓、栾季你们把上衣脱了吧。”秦亦燇说道。

两人不明所以,将上衣脱下来。

秦亦燇也脱下上衣来。

漏出一身线条成完美比例的躯体。

“栾季,你腰上的那道疤,是我十四岁时,我们去往山间打猎,野猪本想冲过来顶我,但是被你所挡,腹部被野猪獠牙撕开的大伤口,之后你发烧了半个月,躺了整整一个半月,人差点烧糊涂直接没了。”

秦亦燇指着栾季腹部靠腰的一道疤。

“吴弓,你胸膛上的疤痕,是我们十三岁,劫匪来抢劫我们的时候,为了保护我,你拖住他们,争取了时间,其他护卫离我们而去,只有你和栾季、共解、叔仓四人挡在我面前,别看你只有一道疤,但事实上你八根肋骨被断,足足修养了三个月。”

秦亦燇指着吴弓胸上的伤疤。

“还有你们身上各处,相当大的比例,是为我而留,诚然,你们作为护卫,职责所在,但是那些时候,我们本来就还小,打不过那些活了二三十年的壮丁,你们自身的本领就不高,很多时候,是拿命在扛。”

“我背上这条伤疤,也是原来时候替你们扛的。你替我挡过枪,我替你挡过刀,我们是什么,不简简单单的是主仆关系,更是过命的兄弟。”

“虽然叔仓和共解因为缺人去了乙屯当了队率,但你少爷一有事情,就会跟你们一样拼命护过来。我若是真的杀了你们,无异于自断自己臂膀,断自己半条命。”

秦亦燇说道。

此时吴弓和栾季眼中已经有泪花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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