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命定之人111(1 / 2)

樊天看着台下那些人,将他绑好后,就跟在那负责指挥的人后面,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一同对着那天又是跪拜又是念念有词。

“喂,我说,你们求老天就求老天好了!干嘛把个不相干的人也扯进这趟浑水中来?换做我是那老天爷,看着你们如此滥杀无辜,一定会加倍惩罚你们!”

“老天爷已经给过我们暗示,将有一个命定之人从天而降,改变我族命运。而你,就是我们等了那三千年的命定之人!若是将你献给天神,他一定会帮我们解除那道诅咒!”

樊天很好奇这个带头之人居然能听得懂他说的话,而且还能回答他的提问。

“去他娘的狗屁暗示,老子只是在上面行走时一脚踏空掉下来的!哎哎哎,你们这是干什么?”

樊天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人再次对着后面的人挥了挥手。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他的身上,就已经兜头兜脑地被泼了好大一桶不知道是由什么东西熬制出来的油脂。

我擦,这些人玩真的!

看着那些举着火把凑过来的人,樊天心想,这阵仗,是打算将他活活烧成灰烬才肯罢休啊?

那些人,将手中的火把全都扔在了木台下的木头堆上,那木头事先肯定也被浸泡过油脂,火苗一碰到那木头表面,那整根木头就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很快,樊天所站的木台周围一圈,都被那大火给烧没了,底下的火苗,顺着那道缝隙,窜了上来,一下子就吻上了樊天的衣袍一角。

看着大火顺利的烧了起来,那些人再次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词。

樊天被绑在那柱子上,竟是一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火苗瞬间就将自己的外袍给烧焦了好大一块。

妈的,老子变成傀儡没死,跳进地心熔炉没死,难道,今天要把这条小命,给报销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吗?

樊天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

就在此时,樊天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好像有样东西在蠢蠢欲动。

他凝神扫视,却原来是那凤雷火焰,在没有他指令的情况下,正在向着他的头顶前进。

在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时,那凤雷火焰,已经到达他的大脑之中,然后快速地闪耀了一下,竟是自他的天灵盖而出,悬浮于他的头顶之上。

凤雷火焰一出,那原本烧得很欢快的木头,那上面的火焰全都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随后,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小了下去。

有些地方,甚至明火都没有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点火星。

看到如此异象,那些原本跪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全都惊呼一声,继而匍匐在地,浑身瑟瑟发抖。

将那火苗压制住,还不是凤雷火焰的本意,此刻,在樊天的头顶,已经聚集起一大块的乌云,那上面,隐隐有着电闪雷鸣。

还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一场瓢泼大雨,就落了下来,将那些人全都淋成了落汤鸡。而樊天的身上,却是一点雨水都没被沾到。

先是有凤雷火焰的压制,然后又来了这么一场莫名其妙的大雨,木台下的那堆还在燃烧的火焰,终于,完全熄灭了!

樊天在这个时候才想明白,天雷火跟凤凰本命真火,一个是天地间自成的,不受任何人指挥的自然力量;一个,则是上古神兽遗留下来的本命能量,这两样分开时,就已经自带了一股让人感觉恐怖的能量,如今它们合二为一,天地间,那些普通火焰,再也无法与之抗衡。

若是假以时日,让凤雷火焰再成长一些,不用说这些火焰烧掉他的衣袍了,就是想让它们着起来,怕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了!

看着那个被他们绑来的人,不但身上没有半点雨迹,那头顶上还悬浮着一个火球,在那大雨里不仅没有被水泼灭,而且还越烧越明亮,那些浑身湿漉漉,被那大雨冻得全身上下瑟瑟发抖的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顾着对着樊天不住地磕头。

“天神,天神下凡了!”那个带头之人高声疾呼。

“嗤,我不是天神,我只不过是天神派下来让你们烧着玩的傻子。”

樊天笑。

“不不不,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天神!快快快,快给天神松绑。”

在这个人的指挥下,身后的好几个人冲上木台,小心翼翼地将那绑着樊天手脚的绳子给解了下来。

随后,还四人一组,搭成了一把人椅,示意樊天坐上去。

随后,樊天被他们一步一拜地,从那木台上面接了下来。

“天神,只怪我们误解了天神的旨意,差点酿成大祸,还望天神看在我们救人心切的份上,饶过我们这一次。”那领头人匍匐在地,看到樊天所坐的人椅已经近在自己眼前,却是连头也不敢抬起半分,低低地恳求道。

“只要你们说好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么我就考虑考虑放过你们。”

樊天头顶上的那团火焰,早就被他收了起来,只留了一小簇停留在他的指尖之上,明明灭灭。

“是是是,天神有令,小的们莫敢不从!小的,是这天翼部落的酋长,我们天翼,世世代代都生活在与世隔绝之地,从不与外界来往。可是,情况在三千年前,突然发生了变化……”

在这天翼酋长的叙述之下,樊天才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天翼族生活在这片大陆上已经有数千年,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族内的通婚,都是在族内进行,一开始都繁衍生息得很正常。

但是,在那三千年前,当时的酋长做了一个梦,梦见有天神预警,称他们这个种群,将会迎来一场灭顶之灾,而化解的办法,则在三千年之后。

当时的酋长,并没有把这个没头没脑的梦当回事,第二天天一亮,就将这个梦,抛到了脑后。

可是,说也奇怪,自那时起,族内新诞生的婴儿数量,每隔百年,就会减少一大批。

越来越少孩子的出生,甚至,是没有孩子出生,那这个部落将越来越会走向衰败和没落。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将近一千年,原来的酋长想尽一切办法,却仍然没能改变这个恶况。

抱着深深的疑惑和不甘,上一任酋长在弥留之际,将自己所做的这个梦,以笔录的方式,写进了遗嘱,传给了下一任酋长,也就是现在的这个酋长。

“天神,事情的大致经过,就是这样了。现如今,我们部落的新生儿只有少少的数人,而且情况都很不乐观。我们原本以为,是天神在暗示我们献祭从天而降的命定之人,却没有想到,是完全曲解了上天的旨意。请天神万万高抬贵手,救我等于水火。”

“原来如此,那些婴儿在哪里?可否带我去看看?”

“请天神这边走!”

天翼族人聚集而居,男人都负责狩猎耕种,妇女都负责洗洗涮涮带孩子。

分工明确,而且族内几千年来都未曾见过一个外人,因此,一看到樊天的身影出现,那些妇女们便惊呼一声,远远地跑了开去,躲在房门后边、石头后边甚至是凳子后面偷偷往外看。

天翼酋长站在空地上呜哩哇拉地说了一通,那些妇女们尽管心下胆怯,还是返身回到屋子里,将孩子们都抱了出来。

那些孩子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对着樊天笑,一边笑,一边手舞足蹈。

“这些孩子,很正常,问题在什么地方?”

樊天一连看了好几个小婴儿,都没发现什么异样之处,转头看向了酋长。

“天神有所不知,这些孩子身体其他都没什么情况,就是不会活过十六岁。”酋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又是为何?”

酋长伸出手去,将小婴儿穿在外面的衣服解开,将左手臂的那个袖子褪下来,露出了手臂顶端,靠近肩膀之处的那一个红痣一般的东西。

“因为它。”

樊天看着那颗鲜艳欲滴的痣,要说它普通吧,那里面好像隐隐有着水光,好像包裹在里面的,是个有生命力的东西。

可是,若说它不凡,摸上去不痛不痒,那孩子依然咯咯笑着,还将自己的小拳头塞进嘴巴里吮吸。

“天神,请再随小的来。”酋长示意樊天跟他过去。

酋长推开其中的一间小屋子的门,透过外面的光线往里面看去,樊天看到有个小小的少年,正静静地躺在那个木床上,眼神空洞。

“天神,你看,他的手臂同一个位置,也有这个标记,只不过,他的颜色已经变得很淡。”

樊天走上前去一看,果然,那个手臂的位置,果然也有一个痣一样的东西,只不过跟那小婴儿手上的那个鲜艳欲滴的颜色不同,他手臂上的这一个,已经变成了一片灰白。

“这个孩子,下个月才十六,但是,他没有几天好活了。一旦这个痣从他身上脱落,他就死了。”

酋长的声音很低沉:“而他出生之时,这痣的颜色也跟外面的那几个孩子一样。”

“还有这种事情?”听完酋长的话,樊天的心头,也沉重起来。

这个痣,就相当于是个死亡通知书,一旦看到它,就知道自己的寿命,只有短短的十五年,就是想多一天,都没有。

“三千年前,族内带有这个死亡印记的孩子,还只有少少的几个,后来,每隔百年,就多一些,到如今,所有新出生的孩子手上,都带上了这个印记。这样下去,我们天翼族不出百年,将再也没有新的孩子出生,待我们这些老去,死亡,那么,天翼族就会彻底消亡。”

“三千年前……酋长,除了你们的老酋长做了一个梦外,你们族里还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酋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里,也没出去过,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你再好好想想。”樊天总觉得,这一切的一切,若想要追查源头,肯定跟三千年前的某一件事情或者某一个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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