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君子之交淡如水224(1 / 2)

樊天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站起身来对着各大长老施礼:“樊盟多亏各位长老照顾才有今天,以后,一定会做到更好!”

“樊天,你们虽然在这灵修大会上一战成名,但是修道之路,其漫漫而修远,切记得意忘形。”常长老因为令盈盈地缘故,所以对樊天还是比较客气的。

“多谢长老教诲。”

灵修大会就这样结束了,其他几个门派的名次其实没有多大的变动,樊天他们的樊盟是此次的最大的一匹黑马。

与他们刚上这绝步峰时无人问津甚至是受人嘲笑的情况不同,下山时很多经过的门派都会派人上前来跟樊天他们打招呼。

从默默无闻一下子闯进神域前40强,那可不是一般的牛气,再者樊天他们还是个小帮派,来日方长,谁又能保证日后不会出现一个很厉害的门派?

所以,都来跟他们打个交道混个脸熟,日后万一发达了,也好有个攀亲的由头。

樊天他们下山时,令盈盈特意找人在那山下等候。

“盈盈要见我?为何?”樊天听完前来送信人的话,有点意外。这个时候,令盈盈找他,到底是有什么事呢?

不过,话虽这么说,樊天还是跟小龙他们打了一声招呼后就跟着那送信人去了一个山下的小农庄。

“恭喜啊,大英雄,这回你们在神域,可算是大大的扬名了。”令盈盈看着樊天进来,站起身来笑道。

“不过是个小小的胜利,又有什么可得意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点成绩,算不得什么。”樊天道。

“拿来吧,那样东西放在你那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令盈盈说着,对着樊天摊开了手掌。

“东西?什么东西?”看到令盈盈冲着他伸着手,樊天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就是那个纸包啊,你不会是全用完了吧?”令盈盈道。

“纸包?哦那样东西。”樊天听到纸包两个字,当下反应过来,伸手从那个无尽空间中将那个小小的纸包拿了出来。

“多谢帮助,如今完璧归赵。”樊天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个纸包递了过去。

“好啊,怪不得你们能在那擂台上面打败我们掌门,原来是使了奸诈的手段!我要去告知大家,樊盟是靠作弊得来的地位!”突然门边上冒出一个脑袋,正是此次比试中输给樊盟的那个逍遥派掌门无悠子的儿子,被樊天打落两颗牙齿的无年。

“大意了,竟然让人一路跟到这里来了!”樊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他们可真的是有点得意过头了,以为这比试都已经结束了,也没有什么好小心的了。哪知道逍遥派一直派人盯着樊天这边的动静,一看到他有了不同往常的举动,就偷偷地跟了过来。

“他身上有隐魂珠,哪怕你关注着,他一用上这隐魂珠,你就搜寻不到他的气息了。这也怪不得你。”令盈盈道。

“可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虽然我在比试中根本就没有用过这样东西,但是被人追究起来,会把你也拉下水的。”樊天道。

“清者自清,难道他们还想栽赃陷害不成?樊天,既然他已经去叫人了,那就在这坐着,正好把所有事情都说个清楚明白。”令盈盈站起身来,一把将樊天按在椅子上。

“可是,你的身份比我特殊得多,我不怕被他们打击,可是我不让你承受这些不应该承受的东西。”樊天还想站起来,没想到令盈盈的力气比他的大得多,一下子竟是站不起来。

这时候,外面已经有很多纷乱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了,樊天只能继续坐着,现在就算是想把令盈盈送走,也来不及了。

“樊天,逍遥派来报,你们在比试中使用了不正常的手段?”率先走进来的,是那个常长老。

一看到令盈盈也坐在一边,便道:“盈盈,你怎么也在这里?”

“就是他们两个!正在商量把那个罪证销毁,被我逮了个正着!常长老,你看看我们掌门,已经成了个一无是处的废人,这件事情,必须要给我们逍遥派一个交待!”

无年身后跟着的,正是两只手都被樊天给废掉了的无悠子。只见之前肆意张扬一派之主,如今已经变得面如死灰,半点生机全无。

后面还跟着一大帮人,全都是赶来看热闹的各门派的成员,把这个小庄子里里外外围得是水泄不通。

“我在这里准备给樊天他们庆祝,常长老,这样您也要管嘛?”令盈盈冲着常长老撒娇。

“庆祝是自然要庆祝的……不对,差点被你这个小丫头给混过去了。告诉我,你跟樊天之前在讨论什么?”

樊天对着常长老施礼:“回长老的话,此事全是由樊天一人引起,跟盈盈没有半点关系。”

“现在说得好听,既然没有关系,为何刚才没有让她离开,而是硬留在她在这里同你一起承受众人的诘问?”那个胡飞从无年身后走了出来,看到盈盈像个无事人一般跟樊天站在一起,那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盈盈,快回来!跟这种沽名钓誉的小人站在一起也不怕被沾上什么晦气!”

“胡师兄,樊天他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么说他?”

“还没做错?让他自己来说说在擂台上对那逍遥派无悠子掌门做了什么事情吧!樊天,你现在还像个男人吗?出了事还让一个女人来替你挡灾?”胡飞对着樊天道。

“我对无悠子掌门做过什么?不就是正常的比试?比试难道不会出现伤亡?若不是我打败他,现在可能死的就会换是我。”

“侠医来了,让他来做一下检查,自然就知道他对我父亲做过什么事情了!”无年在一边大喊一声,当下给一个人让出一条道来。

樊天只见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男子,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很快就错开了。

“侠医,按照这小子之前的实力,是绝对不是我父亲的对手的,他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使得我父亲中途落败。而且,我刚才亲耳听到他们两个在讨论什么纸包,这个纸包里面一定是藏着所有的答案!”无年在那侠医身边嚷嚷。

侠医却是一声不吭,将手指搭上了那无悠子的手腕。沉吟半晌,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樊天:“他所说的纸包,可否拿出来让我看看?”

樊天正要把那纸包拿出来,被令盈盈一把按住手背:“侠医,这纸包是我给的,若是有什么问题,都冲我来即可,不要为难樊天。”

“盈盈,你瞎说什么呢?上擂台的是我,若是那逍遥派掌门出个什么跟这个纸包有关的事情,责任也推不到你的头上去。”

“大伙,快听听,这小子自己承认他对我父亲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了!我就说么,若不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像我父样这样的高手,又怎么可能会败于你等无名小辈之流?”

樊天看了无年一眼:“我只说这个纸包是我的,但是我没有说我拿了这纸包里面的东西,对付了你的父亲。”

“呵,你狡辩也没有用,反正事实就摆在眼前,只要侠医他一看就知道前因后果。”

“那么,现在可以将这个纸包交给我看看了吗?”侠医冲着樊天伸着手。

樊天将怀里的那个纸包递到了他的手上。

侠医接过,并没有着急着打开,而是很仔细地前后翻看了一下,又把这个纸包拿到自己的鼻子底下闻一闻气味,最后才是把它给打开来捏了点里面的粉末查看了一番。

“侠医,结果如何?”常长老其实很欣赏樊天,但若是樊天真的对那无悠子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也只能心痛处理。

“奇怪。”侠医摇了摇头,最后对着这周围的人慢慢说道:“这个纸包,在它被包好后就没有被人打开过。也就是说,樊天并没有在之前的比试中使用过它。”

“这怎么可能?若不是这个纸包里面的东西搞鬼,我的父亲怎么会输得这么惨?侠医,你会不会看错了?”无年第一个跳出来对这个结论表示不服。

“但是无悠子体内的确有一种不知名的药物存在,这个药物被摄入的时间并不长,顶多不会超过半天光景。”侠医又继续补充道。

“而且这个药粉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丧失正常的反应。”

“不超过半天光景?这不可能,我父亲如今已经是个连吃饭都要人伺候的废人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去找来那样莫名其妙的药?明明是樊天这个小人给他下的!”无年道。

“可是,樊天这个纸包里面所包的,不是什么致人命的毒药,而是一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面粉。”侠医说着,就把纸包递给了常长老:“常长老看看吧。”

常长老接过,也仔细地看了看,最后肯定地点了点头:“的确,这里面就是再普通不过的面粉!”

无年听到纸包里面包的竟是面粉,当下傻了:“不可能,怎么可能!明明是害人的药粉,怎么可能变成面粉?不,这肯定不是原来那个纸包,一定是被他掉包了!对,一定是掉包了!他身上一定还有另外一个纸包,搜,给我搜他身!”

无年叫嚷着,身后那些逍遥派的门徒全都涌了上来,拉扯着樊天的衣服。

“你们够了!这包东西是我给樊天的!这里面装的什么我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就在场面快要陷入一团混乱时,令盈盈站了起来,尽管一边的胡飞一直在示意她不要说话,可是她还是挣脱了胡飞的拉扯。

“这个纸包是我给樊天的,因为樊天他们跟逍遥派的差距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我当时就找了个机会将这个纸包给了他。”令盈盈说道。

“盈盈,你怎么可以这么胡闹?”常长老看着令盈盈,心中叹了一口气:都怪他们平时太宠着盈盈了,让她由着性子什么事情都敢做出来。

“长老,当时我只想激励一下樊天,不想让他不战而降,所以我就骗他说,这个纸包里面装的是一个极为厉害的药粉,只要用上一点,就可让对方暂时失去对抗的能力。”

说到这,令盈盈转过头去看向樊天:“对不起,樊天,我骗了你。”然后,她又看向了众人:“事实上,樊天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坚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要利用这个纸包来做文章,而是全凭着自己的力量将无悠子给打败了。”

“不,你说谎!若不是这样,我的父亲身体内为什么会有来历不明的药物残留?”无年已经快要爆炸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反击的机会,又怎么能够白白地丢掉?

“刚才侠医也说了,你父亲体内的药物残留时间并不长,至今不会超过半天功夫。而樊天跟你父亲比试,已经是四五天之前的事情了。”

“年儿,我们走吧。”一直沉默不语的无悠子,突然开口对无年说道。

“可是父亲,这件事还没有个结论,我们不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他们!”无年急了。

这件事若是就这么草草地了结了,以后他们逍遥派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上面混?

“已经够丢人了,还不走?”无悠子的声音提高了数倍:“还是说我这个掌门现在说话不管用了?”

无年缩了缩脖子:“父亲,可是这件事情……”

“我说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各位,打扰了!告辞!”无悠子说完,指挥着手下人扶着他的两条胳膊,然后慢慢地往外面走去。

一场闹剧就这么草草地结束了。这个小庄子里面的人全都走掉了,只剩下那个侠医跟樊天众人。

“樊天,刚才为什么你就不指证那无悠子体内的不名药物残留来源可疑呢?”侠医道:“这样一来,别人会更信服他的事情跟你无关。”

“得饶人处且饶人,反正是我们有理,别人也都看到了,没有必要再往他们身上砸石头。”樊天道:“还是要谢谢侠医仗义执言,为樊天洗涮不平。”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倒是樊天小兄弟这种临危不乱的心怀甚得我意,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我的庄子上共饮一杯?”侠医笑眯眯地看着樊天。

“老头,樊天还没过去我们令家,他自然是得先跟我们走,凭什么被你半路截了胡?”常长老一听樊天要被侠医叫走,当下就急了。

樊天对着常长老道:“樊天在此代表樊盟谢过长老的美意,只是眼下樊盟刚刚在人前亮相,就大摇大摆地出入令家,再加上刚才逍遥派那一闹,难免会给令家带来包庇纵容的印象。以后若有机会,一定上门感谢。”

“好了,常老头,樊天他们我就带走了。”侠医哈哈一笑,就带着樊天他们走出这个小庄子,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大步而去。

樊天他们跟着侠医来到了他的“侠医山庄”,这才发现,这个侠医山庄竟是修建在一个悬崖峭壁之上,若想要进去侠医山庄,必须得爬上那道高耸入云的悬崖。

侠医看着樊天道:“樊天,你是我这小地方的第一个邀请来的客人,现在一定要认真看一下等会我上去的路线,要不然很容易在这悬崖上面迷了路。”

樊天点了点头,只看到侠医足下一点,他整个人就跟个壁虎一样紧紧地贴在了那悬崖壁之上。

这条道他一定是走得极为熟悉,所以看着他在那悬崖峭壁上面来回,就跟在写一手好字般行云流水。

才眨眼的功夫,就看到侠医已经快要到达崖顶。

“樊天,你可以上来了!”那侠医站在悬崖顶上对着樊天招招手。

“我先上去试试,等会再回来将路线告知于你们。”樊天说着,就向着那悬崖飞了过去。

他的脚一碰到那悬崖上的石头,樊天就感觉到了这上面的石头与别处的不同。时间停留得过长的话,这石头就会全部掉下去,从而让人保持不了身体的平衡。

樊天这一脚停留的时间就够长,所以那块被他踩着的石头就掉了下去。不过好在,他现在所处的位置离地面并不高,所以樊天毫不费力地回到了地面上。

他想了想之后,还是将幻宗步给唤了出来。

侠医之前在这悬崖上面行走的画面再一次出现在了樊天的脑海之中。他略一思索,就一口气提着,快速地向着那崖顶的方向掠了上去。

三分钟后,樊天也顺利地到达了崖顶。

“樊天,真看不出来,你对这布阵也有如此深刻的研究。”侠医由衷地称赞道。

他在这个通道上,布下了不止一个幻阵,一般人进来,即使是一个都不中招,那也得摸索至少二十分钟以上。而樊天只用了短短的三分钟,就闯过了所有的阵法,这不得不说是个牛人!

“以前对阵法玩过一阵,略懂些皮毛。”樊天道。其实他是对这些幻阵都免疫了,任何阵法在他面前都没有什么用而已:“再加上侠医你已经在前面给我指了路,我若是还走不上来,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樊天,你谦虚了。好了,把你的那些手下也都带上来吧,我先把这些阵法关闭片刻。”

侠医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往那悬崖底下一挥手。

顿时,原本展现在樊天面前的那番鸟语花香的景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全是一堆又一堆地白骨。有些骸骨一看就知道年代已经很久远,而有的则是还很新鲜。

“这些,都是不请自来的人,当我这侠医山庄是块好欺侮的嫩豆腐。只可惜最后,都把小命留在这里帮我守门了。”侠医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同樊天说话时的那种平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凌厉至极的神情。

“的确,对付那些不友好的人,不用当老好人。”樊天说完,就往那崖下一跃而下,将无用散人他们一道接到了崖上面。

这侠医山庄建在悬崖之上,一走进去就会发现这里面的布局极为巧妙,几乎是顺着这里的山势起伏建了走廊过道和厢房。

不过说是山庄,其实这里面格局极为简单,只有一个前厅后院,以及几间厢房而已,其他地方,全都被各种药草药花而填满了。

“我这里都是自给自足,想要吃什么自己随便找找就可以了,反正山上有的是食材。”侠医道。

“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清歌参观了一下这侠医山庄,发现这偌大的山庄里面竟然只有侠医一个人住,不由得开口问了一声。

“对,只有我一个。我也不需要那些俗世中的热闹。”侠医虽然如此说着,但是在那话语中一闪而过的落寞还是被樊天捕了个正着。

“高兴,侠医说这山上有各种野味,要不你跟清歌一起上山去打一些来?我同侠医聊几句。”樊天对着高兴跟清歌道。

“之前我看到这山庄边上好像有个小湖,里面应该有鱼,我同无用去钓几条上来。”红枫扯了扯无用的袖子,两个人一道向着外面走去了。

“哦,我现在就去收拾柴火,等着他们把猎物打回来了烤着吃。”小龙说着,也走开了。

侠医看着这些人自觉地领了各自的任务去忙了,不由得对樊天道:“其实像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有一帮志同道合的手下和朋友。”

“依着侠医的品性,在江湖也一定结交不少的朋友,若是闲暇自然也可以呼朋唤友。”樊天道。

“我以前倒也是想过,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这种打算了。又何必去给别人添麻烦。”侠医说着,将手掌卷成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侠医你是身体有点不适么?”

“大限将至。”侠医说得轻描淡写,却把樊天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你自己就是医者啊,难道也对自己病症束手无策么?”

“医者不自医,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侠医再次咳嗽了一声,对着樊天道:“我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没想到老天爷待我不薄,临走前还把你带到我的面前。”

“侠医,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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