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决战九连番14（2 / 2）

一炷香的功夫，两人之间悬浮起几十个人头，个个面目可怖惊人心魄。

不多时，秦牧觉得屁股下发热，一看自己飞的过低，蒲团燃烧起来。急忙一跃而起，从尸山血海里升出一具尸体垫在屁股底下。

蒲团落入火坑，化为灰烬。

陆渊止低头躲过一个毒锥，下了一一个人头。

秦牧计算完毕，刚升起一个人头准备“落子”，赫然发现那是自己已逝去多年母亲的头颅。

他急忙放回去，倒头便拜：“孩儿不孝！”

陆渊止不管他，下了一子：“你看到的都是幻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此一来，相当于你停了一手。”

高手对决，让一手的结果可是天壤之别。如此以来，本来势均力敌，现在秦牧的局势急转而下。

秦牧苦思对策，冷不丁的头顶一锅热油浇下来，烫的他吱哇乱叫。一不小心从尸体上摔下来，掉进火坑，周身如烈火焚烧。他忽然觉的不妥，两人对弈，无论场景如何变换，都是在师兄的金柱阵内，莫非有人在烧这金柱？抬头望去，见师兄仍然端坐蒲团，凝视着“棋盘棋子”。

看来是师兄侵入到自己识海里面了，如此以来，必败无疑。

当下放空心中杂念，运起师傅所传内功心法：西山悬磬，虎吼猿鸣，翻江倒海，泉清水静。眼观鼻，鼻观心，心如止水，万象归无。顿时，眼前场景猛然一变。

之间两人处在一间石室里，石凳石桌，石桌上刻着棋盘，棋子也是普通的的石头打磨。

屋子一角，一位佝偻身子的白发老妪正在熬制一大锅浓汤。不时有小鬼进进出出，无视两人，直奔锅台：“孟婆大人，再来三碗！今日个真忙，阳间来的死人真多！”

孟婆：“阳间到底闹腾啥呢？发瘟疫了？”

小鬼：“非也！附近逍遥城死了不少苗家人和平头百姓！”

陆渊止下了一子：“不错，你破了尸山血海的幻境。”

秦牧还了一子：“可是还是没走出你画的地狱这个圈。”忽然一阵头痛，《丹朱谱》里面的棋谱纷至沓来，恍然大悟：“师兄，你侵入我识海好深呐，差点被你尽观棋谱。”

陆渊止莞尔一笑：“差点。不过，功亏一篑。师弟定力不错。我怕你坚持不到九局就此死去，人死谱消，实在可惜。”一个响指，召过一个小鬼，要给秦牧硬灌孟婆汤。

秦牧被小鬼纠缠，连出错着，由衷赞叹：“师兄分心二用之术确是厉害！这一局我输了。不过，我也学会了，现学现卖！第七局！”双掌一拍，两人掉入一个深洞里。

一条条色彩斑斓毒蛇上下蠕动，发觉两人后迅速游动过来。顿时，脚踝上、手腕处、腰腹部、脖颈爬满了毒蛇，张嘴吐舌，露出獠牙。

陆渊止：“不错，这地好。”

两人盘膝对坐，中间是块蛇皮，画着棋盘。一人一竹篮蛇蛋。陆渊止用花壳蛇蛋，秦牧用白壳蛇蛋。

这局两人知根知底互不相让，从天元一子开始缠斗，向边界蔓延。两人高傲的紧，谁也不肯先下星位捞取实地，输了气势。

双方各有三条龙不活，互相攻击。棋子越下越多，棋面越来越大，双方打到各有四条龙不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八龙混斗，夹杂不清。

忽然，陆渊止身上的毒蛇变成一个个美女，身无半点织物，个个搔首弄姿。她们围着陆渊止或亲或舔或咬或磨，轻声软语的挑逗他。更有一个腰肢纤细上身丰腴的长发美女用一对雪臂搂着他的脖颈玉腿夹住他腰间，身体一起一伏，令人看了面红耳赤。

陆渊止冷笑道：“班门弄斧，不自量力！”身体一抖，所有的美女都变成了木头，簌簌落下。秦牧身上的毒蛇疯狂扭动起来，有两条钻入他的眼睛，吃掉眼球，让他再也看不见。

秦牧无奈的投子认负：“甘拜下风。来，第八局。”

陆渊止：“我已四胜，再胜一局，你可要把《丹朱谱》双手奉上。”

秦牧眼前漆黑一片：“师兄，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认输了，《丹朱谱》我背给你，项上人头您想取就取走吧。”

陆渊止：“不慌，说好九局就是九局！你这是拼斗过度，暂且歇息一下，等你缓缓。”

秦牧闭上眼睛再猛的睁开，眼前出现些许亮光，只不过还是雾蒙蒙白茫茫看不清楚。摇摇头：“一时半会也看不见啦，你技高一筹，理当获胜。要是范师弟在此，看见你我大战七番，肯定喜不自胜。”

陆渊止：“什么范师弟？”

秦牧：“是师父收的关门弟子，本来对围棋一窍不通，那次砍柴时见两个老者对弈，突然就开窍了。跟随师父学棋后，棋艺突飞猛进，外号星辰子。”

陆渊止大感兴趣：“星辰子？口气不小。想必自成一路？”

秦牧：“不错。范师弟大局观稍差，棋路大开大合霸道十足，喜欢猛攻缠斗，擅长屠龙。京师不知有多少好手本来局面占优，可惜支持不到官子，就死于星辰子的乱刀之下。”

陆渊止双手连搓：“说的我心痒难耐。不如把他叫来，代你下最后两盘如何？”

秦牧：“那怎么行？岂不成车轮战了么，于情于理对师兄不利！”

陆渊止摆摆手：“无妨！对棋不对人，我把阵门开个口，你招他进来？”

秦牧：“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从怀里掏出一残破不堪的古图，铺在面前展开，口中念诀。

陆渊止盯着古图，只见它四尺长三尺宽，非纸非帛非丝非布，不知什么制成。四边破损，露出各色线头。图中绣有山川河流森林草地，也有奇珍异兽隐匿其中。

古图射出一片光芒，景色再变。

四周星辰运转，光芒点点，两人就这么在虚空里飘飘荡荡，北斗七星、天狼星、牛郎织女星……各星辰均光彩夺目大乎异常，似乎伸手可触。

陆渊止欣喜若狂：“妙啊！师弟这是什么宝物？”

秦牧：“《鸿蒙社稷图》。”

陆渊止正欲再问，见远处飘来一人。那人头发胡子乱蓬蓬的，一个大饼脸，一对眼睛倒是漆黑乌亮，至纯至性。一身粗布衣衫，破洞满身，束着腰，腰里别着一把斧头。一双布鞋也露出两个大拇脚指头，不修边幅。

他飘到近处，倒头便拜：“范若愚叩见大师哥！”

陆渊止扶起他：“快快请起！”心中暗暗纳闷：怎么如此打扮，分明就是个砍柴的樵夫。

“星辰子”范若愚看向秦牧，一把抱住，怒道：“你眼睛怎么了？”

秦牧：“下了七盘，输了三局，急火攻心……”

范若愚怒目圆睁，猛的拔出斧头砍向陆渊止：“魔贼！吃我一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