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花间一壶酒（2 / 2）

黑白子甩出一黑一白两粒棋子追了进去，在云间爆炸开来。也不知将他们炸死没有？

一根黑刺从天而降，插入黑白子脚下金方之中。

金方炸开，黑白子身躯一震，吐出一口老血。

卫婆：“怎么？”

黑白子摇摇头：“我非敌手。对方未使全力。”

卫婆子将霜霜抱过来，从口袋里捧处出一把烟灰塞入她伤口处：“一时半会死不了。”看着霜霞的伤口，又看着地上的黑刺，老脸上显出悲戚之色，似乎在回忆无尽的往事……

黑白子：“姥姥何故忧愁？”

卫婆：“我本不问世事，是文娘娘非得拉我来中原走一遭，我也正好顺路取回我被盗的东西。刚才那个黑刺小子，让我想起一个故人，心境受到了影响。好了，不说了，继续行刑，喂，我说苗铁，别呆立着，锣鼓敲起来，把你老爹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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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仁轨望着眼前倒下的一个又一个苗家后人，心如刀绞。泪眼模糊间，一切回到那个月夜……

一切孽缘，皆有因果。

三十年前，云台山猕猴谷。自己奉命去截杀楚王麾下兵马，兵马没见到，却见到楚王旗下文家一支队伍。那天晚上，也是一个月圆夜，知州文渊带领一家十三口从荆州赶往京师，随行的有五驾马车，四辆坐人，一辆带着金银财宝古玩字画各种宝贝。文老爷雇了陆安镖局十六位武艺高强镖师一路相随。

那时候苗礼、苗智还活着。

带着五个儿子和十名心腹手下拦住去路。

陆安镖局陆大鹏拍马上前，还大言不惭什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夫一个照面就把他擒住。

其余十五个镖师抽刀就要上前。老夫告诉他们：“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奉命要收下这批财务充当军饷。乱世之中，保命要紧！你们该赚的银子老夫给你们都足足的留出来！若是反抗，让你们这十六个人头不保！”

陆大鹏一看不是老夫的对手，便对其余兄弟连使眼色，放回武器。

文渊老儿大急，对着陆镖头大吼：“尔等不能做着无情无义之事！不仅让全天下镖局镖师蒙羞，整个绿林好汉、江湖豪杰也瞧你们不起！更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百年之后儿孙给你们上香也得面红耳赤！”

陆大鹏上去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住嘴！”

老夫哈哈大笑：“就凭这两巴掌，多分贵镖局二百两银子。况且，死人不会说话，文家十三口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猕猴谷。”

陆镖头登时放下心来，连连称谢。

二儿子苗义是个猛汉子，见文渊老儿还要啰嗦，一个箭步过去，手起刀落，将他剁为两截。

文家家眷子女吓得心神俱裂嚎啕大哭，哭声响彻猕猴谷。惊起夜寐的猕猴群吱吱乱叫。

五个儿子生龙活虎，如狼入羊群，揪出了妇孺，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互听一阵哈哈大笑，一队彪悍的人马从后面疾驰而来，都是夜行衣打扮，蒙着头只露出两眼。

我能听出他是谁，他也知道我是谁。

他揶揄道：“你也是一代豪杰，怎么连妇孺小儿也不放过？”

我脸色一冷：“奉命行事！”

他嘿嘿笑道：“我也是奉命行事！”

我心一沉：“怎讲？”

他胜券在握：“金银财宝你尽管取走。文家有个祖传宝贝，连同那些古玩字画，都归我。”

本来我也是奔那件宝贝来的，可是对方一行势大，且功夫不在我之下，我只能忍气吞声，将金银分出。

他一声呼哨，二十个手下将十六个镖师全歼当地。刹那间，猕猴谷血流成河……

我故作大惊：“你……”

他满不在乎：“老苗，下手不容情，容情不下手，你应该明白。况且，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心道：你不动手，我一样会把这十六个镖师一并杀死。

文家家眷里还剩下有一个妇人抱着两个女孩吓得瑟瑟发抖。

我知道，那是文渊的小夫人文刘氏和他两个闺女：文静、文秀。

他对我笑道：“我不会让你独自内疚的。”拔剑刺穿三人胸膛。

我一抱拳，率五个麟儿和众手下拿着金银打马远去。

没想道他竟然留了一手。

他没什么不赶尽杀绝？

可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刺穿三人……

我当时以为他将三人都杀死了，他是怎么救活并放走了小女孩文静到了西域的？

苗仁轨眼神迷离，他实在是参不透后续的情节。那个他也早在宁远大战中死掉了。也许，只有等文静从地底下上来后才能知道，纵然是问她，说不说难说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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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城南百里外的悬崖上。

七王爷陡然站起，眉头紧锁：“不知扎纸高家和叶家人马为何突然退去？”

秦老：“莫非他们明知不敌，明哲保身？”

圣严和尚：“苗家已死了五十三口了，阿弥陀佛……”

七王爷：“秦老，你看花间派会不会再派高手前来？”

秦老摇摇头：“我看悬。花间派人物属于半人半仙，绝少现身人间，这次能一睹百合仙子的芳容，实属难得。当年先师在雁荡山偶遇兰花仙子，两人在山顶雁荡湖旁兰花圃遇仙亭对弈三局，打个平手，从此再也没有见过花间派的人物。”

七王爷：“既然如此，不能再由这群恶人为非作歹，有损我大德威严！”手中折扇一挥，一道白光从崖顶直达逍遥城内。

秦老走到黑白子前面，施礼道：“师兄别来无恙？几十年不见，师兄依然风采依旧！”